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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知道父親要幹什麼,其實這是冒進,今天我對父親提出來這事時,父親說我當時的確學的很快。可能吧,父親教我肯定悉心得多,但也給我種下了不務實的根子,我不知自己是什麼了,一味在矛盾中高看自己,我聽不得任何與我不同的意見,要是有誰忤逆了我說我一丁點兒不對,我就會很討厭,常常極為粗魯的反唇相譏。
父親也是個情緒化的人,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我們全家包括母親都不敢拂逆父親,父親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暴君,農村的家長惡俗讓父親發揮的淋漓盡致,比如,他要揍我的時候,我決對不能逃,如果逃了他逮到我就會揍得更狠,狠是絕對的,他的揍人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我忤逆了他,他立刻暴跳如雷,不分青紅皂白,老鷹抓小雞一樣,攬腰把我摜在地上,操起皮帶、棍子什麼的就是抽,噼哩啪啦,我吃慣這種滋味。我是一個被侵略的弱者,無論內心多麼渴望英雄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是個弱者這個事實,
另一個原因就是,我的確錯了,自己調皮搗蛋,幹了見不得人的醜事,這時,我更加無話可說,但是由於父的暴烈態度,我的叛逆性格也被激發的過於強烈,我從不認錯,就是錯了也一味死頂。現在看來真是適得其反。那時候作為一個孩子,我很害怕,隨著年齡的增大,反抗得也就越來越強烈。他聲色俱厲地叫我跪下,那是不可能的,我有時也會哭,不過總是哭得很壓抑,那時候心裡充滿怨恨。母親有時候會跑來勸,有時候她也不敢管,因為父親在揍我時,是六親不認的,母親來了,也會被打的。母親多是自身難保。這樣其實很不好,在我兒時的心目中,已經沒有慈父的概念了,我討厭他的瘋狂。
我的男同學都有同樣的厄運,每個人都是捱揍的大頭鬼,特別是我的第一位男同學陸橋,他真不幸。
陸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的地方,他和所有的農村孩子一樣,被大人看不順眼,動不動就捱罵!
青春斷代史 8(1)
陸橋的父親不認字,而且其父的暴躁程度比我父親更甚,聽說陸橋和他母親是每天都要捱打的,我見過他父親像狗追兔子似的一直追著她母親追到我家來。陸橋不愛說話,每逢挨他父親的打時,他都表現出一副極懷恨的樣子,眼裡噙著淚水斜倪著他的父親。陸橋不討人喜歡,他很懦弱,從上學的第一天,就開始無條件地順從我,我曾無數次的欺負過他,他的反抗方式永遠都是一副極為懷恨的樣子,眼裡噙著淚水斜倪著我,這很無力的,他不是我的對手,他似乎命中註定是別人的出氣筒,幾乎沒人注意過,他被傷害的太深,一提到陸橋,不管是誰都是極輕蔑的報以白眼白牙。她遭到了所有人的輕視。
對於他的不幸我也只是報以嘆息,他的反抗的方式是:不聽話。他處處與別人作對,可又不直接與人對抗,這更讓人不齒,所以他讓人討厭,一無可取,然而他也很孤獨,除了經常罵他卻從不打他的爺爺和三姑之外,再沒有人對他表示過一點兒愛護,我不是他的朋友,誰都不是他的朋友,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朋友。
那時陸橋的學習只是像徵性地好了一陣再也沒有好過,到了小學快畢業時,就不念了。今天我在家見到他時,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招呼我一聲,然後扛著鋤頭過去了。我心裡總有些感慨,是誰在擺佈著他呢?
他落入了生活的圈套中,而他父親充任了陸橋的放套者,雖然他父親完全不知道他親手扼殺了兒子的前途。生活並沒有解釋者在一邊道旁白,生活是一場粗劣的默片,這個悲劇的生命篇章,無知覺地被付之一炬了,而留給父子兩代是一把灰燼。
我自從不在外邊上學,便再沒受過別人欺侮,相反地我慢慢地霸道了,正如陸橋罵我的:“狗仗人勢”。我騎在陸橋的頭上拉屎拉尿,嚎叫,覺得理所應當。他們都在我家上學,我就有了驕橫的特權。
陸橋也無可奈何,就像我當初被別人騎在頭上一樣無可奈何。我們孩子的世界,大人同樣進不來,我們的喜怒哀樂都由我們來分配,雖然父母大人都站在我們身邊,可他們意識不到,大人根本不能真正保護孩子群中的弱小,除非讓他退出,孩子群中也是弱肉強食。陸橋其實很聰明,他的數學比我好得多,我父親總是喜歡當著我的面,讚揚陸橋而貶低我。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總愛諷刺我,時不時語調一轉,這種捎帶著就刺傷別人的天才能力被我和姐姐無條件地繼承了。言語尖刻,明知討人厭也在所不惜。
我習慣針鋒相對地傷害觸犯了我的人,讓他們在我的冷嘲熱諷中面紅耳赤,彷彿這樣才能發洩自己的惱恨,性格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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