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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凹陷下去的痕跡,都表明主人離開前並未來得及打理。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原本正愜意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核對購物清單,思忖著距離後天上午的班機,時間還很寬裕。沒想到卻接到小姨的電話,於是,只好急急忙忙地從酒店趕出來,結果就是目睹了酒吧裡的那一幕幕駭人的場景。
計程車繞了一個圈,將心事重重的小表弟安全送回家後,任遠最後回到酒店,卻怎麼也找不到房卡。
回想出門時候的場景,模糊的記憶力根本無法回憶起什麼有用的細節來。
媽的,真背。
任遠灰頭土臉,拿著暫時補辦的房卡插進鎖孔中,利索地轉開房門。
鞋子也來不及換,直接走進臥室,準備取上相關證件去大堂服務檯登記。一開燈,卻被裡面的景象嚇住。在亮起燈光的房間裡迎接他的,是那個正坐在自己的床沿,跨著二郎腿笑得一臉痞子相的傢伙。
還差點以為是什麼不法分子,看著一臉淡定的駱喬川,任遠又是吃驚又是不爽的,“你這是怎麼回事!?”
“哎,酒店前臺辦事可真有效率……”居然這麼快就能辦好新的房卡。坐在床上的人顯然有些失望,但仍是眯著眼衝任遠笑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微微露出來的牙齒。所有的表情裡,只有這一個,天真地像孩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樣的問題已經無需多問,任遠聽那傢伙繼續開口說著無關痛癢的話題:“我說,你房裡挺乾淨的啊……和我想的一樣。”就像你以前的橡皮,用得再舊,也總是乾淨的白顏色。
任遠望了他一眼,“如果你過來是為了給我送房卡的話,那謝謝了,放在床頭櫃上就好。”
“喔,對喔,”駱喬川從口袋裡摸出那張硬卡來,“差點給忘了,老子是來給你送卡的喔。不過,既然你都已經辦好了新的門卡,這張,就應該用不上了吧?”那就留給我好了。駱喬川彎起嘴角,把任遠的房卡收回口袋裡。
“你去新的關西路逛過沒有?”看任遠不做聲響地靠在牆邊,駱喬川完全無視主人“慢走不送”的逐客令,繼續道,“前幾個禮拜我無意去過一次,操,全翻修了!以前那裡有很多老店的,全都搬遷了。”
可是這話彷彿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任遠的眼睛抬了抬,看著駱喬川想要說什麼。
“我還記得那時候關西路的古董和茶葉最有名了,現在那幾家老店都搬走了。說什麼維護市容,改建和諧城市,操蛋。”
“搬哪去了?”
駱喬川的眼睛狡黠地亮了起來,想也沒想,“古董店我不知道,賣茶葉的那家聽說是搬去翔殷路了!”
“……是麼。”
床頭櫃上的購物清單還在,想喝普洱茶的父親特地讓任遠這次回來多帶些正宗茶葉回去。對中國綠茶情有獨鍾的荷蘭男人總是抱怨不論嘗多少次別處所謂的好茶,都不如在國內喝到的好。
駱喬川還當愛喝普洱的人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原來完全被西化了的表面之下,還保有著最原始的習慣。
那時,他也還以為自己可以輕易看透一個人,殊不知人的心是受著層層包裹。每次以為已經觸碰到了那個核心,其實還離地很遠。他並不是一個耐心的人,只一心想要長驅直入,倘若被刺痛、被傷害……那就退回來,等傷好了,重頭再來過。怕什麼呢,他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13
【有的東西需要天賦。或許,我並沒不擁有那樣的才能,也知道再向前走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但我仍然願意為你試一試。】
翔殷路並不長,從這頭走到那頭不消二十分鐘。
駱喬川的車停靠在路邊整整兩個小時,起初他等在車裡,坐悶了就出來走動兩圈,期間他抽了五支菸,接了兩通電話。
明明已經摸清了那人今日的行程。知道他要買茶葉,所以才特意想將他騙來這裡。可是卻怎麼都等不來那個人。想他那傢伙從前老實吧唧,個性更是討巧的隨和,答應下來的事就說一不二,而且格外守時。
駱喬川站得累了,就蹲了下來。歪著頭一邊望著路口的方向,一邊揣測那傢伙要是從酒店過來,應該是哪個方向。當他把第六支藍八的菸頭碾滅在地時,臉上終於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三點零五分。
幾天前,PISTOL RECORD約了他今天下午三點半到公司籤合同。一個小時前,那邊的負責人還特地打電話過來和他確認簽約時間。
如果加足馬力一路飈過去,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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