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嘲說,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人渣。可是,卻是這世上最最不好笑的笑話。他自己知道。】
駱喬川蹲在BLEIB抽菸,他習慣了這樣——中途忙裡偷閒出來透透氣,以前被黎昕抓到蹲在後門抽菸,便佯裝語重心長的模樣告誡他:在那種環境下連續工作可是會減壽的,而且還容易得心血管突發病,所以需要及時放鬆,知道吧?他那時嘴裡叼著煙,眯著眼睛看黎昕跟他比了個無奈的中指。
藍八夾在手上,他摸出褲袋裡的手機來看時間,卻在第一次看到任遠的名字出現在自己螢幕上的那一刻險些手抖,差點就忘記了昨夜他特意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駱喬川叼著煙,心裡盤算了半天,隨後就著剛才錯過的來電打了回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和那不溫不火的溫和語氣:“喂?”
“剛沒聽到電話,怎麼了?”
“喔其實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明天的工作到幾點?”
駱喬川挑眉,不是跟你說了等我電話麼?急不死你……“嗯…………今天公司臨時有任務要做,大概明天得到晚上七八點吧。”……就讓你急,急死最好。於是兩天全休的週末,卻被故意說成忙碌的工作日。
“好,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也沒什麼懷疑,只是繼續道:“聽說那一帶最近新開了一家餐廳,一起去試試?”
“到七八點沒關係嗎?”駱喬川試探著。
“我等你下班。”語氣還是溫和的,軟地彷彿都能擠出笑來。可乾脆利落的回答卻讓駱喬川心中十分受用。聽到了男人的回答,立即就咧著嘴,滿不在乎地回道:“喔好啊。”
任遠在電話那頭也確實在笑,尤其是在聽到駱喬川扯謊說要工作到晚上七八點後。他在心裡暗暗地想,這人怎麼偏偏就像是沒長大似的,八丄九年裡光是長了點個頭。吃東西的習慣,說話的習慣,笑的樣子,甚至是說謊時特有的小細節,都還和那時候的一樣。自以為圓滑,卻總是一眼就被看破。
他說謊的時候總愛假裝認真思考的樣子,“嗯”字的音節總是拖得長長的,聽起來有點懶散。任遠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表情——左邊的眉頭一定是微微挑起來,看似認真的模樣。可他也不說破,只任著他去了。七點,八點,還不是一樣是吃飯,他是想叫自己等,那就等罷。
駱喬川扣上電話,也沒忍住笑。心想這人看似什麼都看在眼裡,還不是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他並不知道,自己蹲在這一隅之地給任遠打電話的神情,和之前自己嘲笑的陸嶼光偷偷講電話時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正要回身而返,卻留意到了後面空地上正在上演的兩個男人的對峙。
他靜靜地站在黑暗的陰影中,聽到那兩個熟悉的聲音清晰地從不遠處傳來。低低的,卻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也不早跟我說?”那天在我面前,還演著頭一回見面的戲碼。
BLEIB散場後,駱喬川找了機會問黎昕。他知道翁曉宸很早就已經走了。
黎昕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臉上帶著些許焦躁。他只是不停地抽菸,一根接著一根。
“我就那麼不可靠?”
“不是……我沒那意思。”他悶悶地說了一句。
回想剛才在BLEIB後邊的空地聽到他和翁曉宸的對話,吃驚地一頭霧水。忽然想起,黎昕早前口中說唯一愛過的那個男人……是他?
眼下在黎昕身邊陪他喝了幾瓶悶酒,又聽他開口講了一些,算是明白了始末。
“算了,誰年輕的時候沒他媽的愛過人渣。”
最讓駱喬川膽戰心驚的,莫過於翁曉宸當年的那一句“那邊有個女人就等著我明天飛回去跟她結婚”,說什麼要是不來,就不必再見了。駱喬川忽然想起某一天的黎昕靠在床頭抽菸,淺淺地說:“別愛上直男,太他媽傷了……”閉著眼睛的模樣像是在回憶什麼。
後來,黎昕索性悶頭倒在桌上,大概是喝地難受,於是索性偏過頭,嘴裡含含糊糊地罵了一句“我丄操……”只流了一滴淚,在落出來的時候迅速被壓在腦袋下的手臂蹭掉,沒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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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回憶,自己經歷過的最溫暖的冬天。】
昨晚黎昕喝地吐了兩次,把他送回去之後,那傢伙居然跌跌撞撞開了冰箱又要找酒喝,總算在駱喬川的制止下才算妥協。他喝的渾身沒力,燥熱地發燙,在借給他肩膀的那一瞬,駱喬川想問他,哎,你還愛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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