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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討嘴皮子便宜那就隨他去,任遠也不說破,只點到為止,“這樣啊……上次本想帶點普洱回去,但沒來得及。記得你推薦過一家專賣茶葉的老店,本來還想拜託你帶我去轉轉。”
一個多月前拒絕自己的人,如今坐在身邊溫柔地同自己說笑著閒話家常。永遠戳不到主題的談話正讓駱喬川憋地發慌,無意瞄到他笑起來時彎起來的溫柔嘴角,就如同他曾無數次幻想的一樣。要知道,無懈可擊的笑容在任何時候都是必殺技。偏偏自己一見他這樣笑,內心就總是搖擺地把持不住,彷彿一擦就著的火……怎麼會有笑起來就這麼好看的人,簡直就是犯規。駱喬川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日,見綠燈亮了起來,洩憤似的踩下油門,車子便猛地竄出路口。
“對了,HANDSOME FURS ARENA,你知道的吧?”不意外看到駱喬川有些驚詫的表情,任遠盯著他的側臉,腦袋裡居然有些荒誕地同他少年時代的影像作著比較,“……我聽朋友說,明年整個二月在荷蘭四個城市辦SHOW,末站還在阿姆斯特丹。”
HANDSOME FURS ARENA。愛DJ電音的人有誰不知道,風頭絲毫不遜於Breaks Beat Arena,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要到了末場的預約券,不知道你那時候工作安排怎樣,當然,也要看你感不感興趣了。”
駱喬川沒答應卻也沒拒絕,只是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要待到兩月才回荷蘭?”
任遠笑了,“如果要得到那麼長的假期,我是很樂意待在這裡吃喝玩樂,可惜等過了新年就得飛……說起來,好久沒在這兒過年了。”
車子停靠到任遠酒店對面後,駱喬川直直地坐在駕駛座上沒有動,連擱在方向盤上的手都沒有挪動。原本想作出一副“慢走不送”的架勢,在聽任遠唏噓了幾句新年的寂寞回憶之後,卻更像是一種不捨的姿態。
他不是被堅硬外殼保護地完好無損的人,也曾孤獨過寂寞過,同這個城市裡被炫目外表包裹的大多人沒什麼不同。駱喬川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過神來的時候,任遠已經下車,繞到自己駕駛座的窗邊,探身下來說話。
“謝了。”順風車。
“……後天我下班早。”
男人在風裡眯了眯眼睛,隨後更濃地笑開來,請求確是極誠懇的,“那有時間帶我去買茶嗎?”
想高姿態地說看安排吧,有時間就打給你,卻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有男人的電話號碼,一時間有些尷尬。
任遠撐在車邊,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摸出手機摁下幾下。沒一會,駱喬川放在身側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他低頭就瞥見亮起來的螢幕上一個陌生的來電。
曾把自己的電話寫在澳洲BBA入場券的反面,他居然就存進了電話裡。駱喬川一邊將陌生的來電存入手機,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就是這麼點簡單的小事,居然也能拿出來作為一個高興的理由。心裡一邊自我鄙視,嘴上也不服軟地要爭那一口氣:“看安排吧,有空打給你。”
站在風裡的男人看著車裡的黑色腦袋,心裡覺得有趣。全開的車窗讓冷風完完全全地灌進車裡,這下耳朵倒是被颳得通紅,短而硬的黑髮似有似無地蹭在耳邊。
任遠探出手,揉了揉他耳邊的頭髮,“沒問題,等你電話。”
駱喬川像是被嚇到似的,脊背直的像是挺屍。蹙起來的眉頭挑起來望向他,看這個幾乎接近190的男人一手撐在車頂,半彎著腰的姿勢居然也不嫌累。
“反正,我們保持聯絡嘛。”
任遠退了兩步,在耳邊比了一個電話的姿勢,又衝車裡的駱喬川揚了揚手說拜拜。
不論下一步應該走成什麼樣,但是任何一段關係,都應該是這樣,順其自然地發展起來。既然之前沒有可以拿來參考的經驗,那就憑著常識慢慢來——交換過電話號碼之後,是什麼呢?
都說愛也是門手藝,也要勤學苦練,而且趕早不趕晚。任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中學時代裡那樣,做個全優學生,可他至少朝這個目標努力。
【注】:“愛也是門手藝,也要勤學苦練,而且趕早不趕晚。”——左小祖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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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下的決定,往往都是對的。在同一個坑裡栽兩下,不是痴情,而是痴傻罷了。】
空閒的週末是難得的享受,駱喬川一睜開眼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與其說是睡到了自然醒,倒不如說是被飢腸轆轆的感覺折磨醒的。餓地要死,彷彿脊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