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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火,“別想跑啊,我可不幫你擋……”黎昕瞄了一眼坐在遠處的任遠,“……大不了叫人家來救你場啊。”
駱喬川被鬧地沒話回擊,忿忿地摁了菸頭,指著一沙發的人:“……靠,你們行,給我等著!”
終於到點。以break舞曲開場是他的習慣。臺下的舞池昏暗,刺眼的燈光時不時地晃過。放縱的人群間,駱喬川看到依舊坐在吧檯上的男人。
他想起第一次站在臺上看到任遠,好像是很久之前。那時候他和一群朋友在一起,高挑的身材另他十分惹眼,以至於駱喬川一眼就認出來。而現在,他坐在吧檯上,默不作聲地直視正在DJ臺上工作的自己。
就是這個人,做了荷蘭味十足的蘋果圈,開了一瓶抽獎換得的冰甜酒,和自己一起迎接新年。
他曾無數次想過,自己整晚都蹲在DJ臺上打碟接歌,看到的是下面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在閃爍的昏暗光線下蹦吧的樣子;而任遠是在高的沒有云的地方飛行,看到的是近乎雪白的天際。
天空和地面的相接,原來就在一瞬間。
對某件東西渴望了太久,以至於在最後得到的時刻,表現地意料之外的平靜。因為來的太快,太洶湧,一切準備都還沒有就緒,所以才需要時間來讓自己適應這樣突如其來的改變與驚喜。
眼下駱喬川尚且沉溺在這個過程中,因此很多問題,他還來不及思考。雖然此刻他也清楚任遠明天要飛,然而卻不知應該作何反應才是對的。任遠停留在這裡的這段日子,短的不像是真的。那明天之後呢?——他不敢想。
BLEIB的氣氛完全狂熱起來,舞池裡有high不過癮的舞者索性跳到了DJ臺上。
駱喬川一邊控制著一臺唱機,一邊聽到耳邊有開著英文的鬼佬湊上來問:“嘿,能請你喝杯酒嗎?除了今天,你還有哪天在這裡?”
還沒聊上幾句,對方越來越靠近的身體就反射著愈發直白的邀請。駱喬川正欲重新戴上耳麥,就聽到嘈雜的環境裡,有熟悉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過來,沉穩的,不容拒絕的,“Sorry; he’s taken。”
等他晃過神來,看到任遠已經站在自己的DJ臺前與鬼佬開門見山地談話。雖然話說地毫無轉圜餘地,可臉上卻還是掛著招牌的溫柔笑容。鬼佬意識到任遠的立場之後只能聳肩抱歉,端著酒杯離開。
抱歉,他有主了。
男人就在他面前,如是告誡著心懷鬼胎的第三者。
一場結束之後,果真沒逃過被一群人捉去喝酒的厄運。當被要求向大家介紹任遠的時候,駱喬川尷尬地瞥了一眼坐在遠處吧檯等他的男人,最終還是打著馬虎眼混過去。
究竟應該如何介紹任遠?
這兩天裡所有的溫情與肌膚相親,甚至對著陌生人霸道卻又不失禮節地宣告所有權……是戀人嗎?然而一想起他明天就要走,駱喬川就立馬打消了這種滑稽的幻想。
那麼,究竟算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其實仍舊在賭,一直在賭。等任遠開口、等他為這段關係下一個定論。哪怕是在起飛的前一秒鐘,只要那一句話,就可以消除他內心的所有忐忑;只要那一個決定,兩個半球、六個半小時的時差、九千米的距離,他就什麼都不怕。
105樓
49
【不敢奢望用淪落來換你不安,落子無悔,我心裡很明白。】
昨晚,駱喬川在被狠灌了幾瓶之後,終於得以脫身。
打鬧間還因為被發現了頸邊的紅印而被一群人圍著八卦,被問到次數的時候,駱喬川尷尬地比了一個手勢,卻被質疑著問“只是這樣?不是吧,你是不濟了還是怎麼了?哈哈哈……”
以前都是玩起來沒有節制的人,彼此間也清楚在圈子裡的角色,駱喬川忽然很能明白他們的驚訝。然而他想剛為自己開脫,可‘不行的是那個人好嗎!?’這話,想了又想還是憋住了。
在駱喬川和朋友說話的時候,任遠撥了一個電話給翁曉宸,果不其然被捉到這傢伙還混在外面。
“拜託,你知不知道自己明早要飛?”因為酒吧內訊號不好,任遠推門走到外面,抬手看了看手錶問“你現在在哪裡?”
幸好聽到的不再是酒吧,他在帝都大廈前的廣場。
“喂,我一會就過來找你,你別走開。”
不拽著他回酒店,還真沒把握他今晚會不會胡鬧。
掛掉電話之後,看到駱喬川等在身後。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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