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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幹嘛幹嘛去。”

“我也是同事，帶上我唄。”

我從大元懷裡搶下錢包。說：“你讓Candy陪你吃去。”

說完我拉開後座車門，很有風度的對著葉懌之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過我脊樑骨冷。後面那雙眼睛在盯著我看。我知道，這種狗模人樣的事情，以後確實得多練。

大元發現不對勁。“鹽，你是不是該順道捎我回去啊？”

我關上車門。看著車窗外的他。說：“你家在新市墟，我們要去的是體育中心，天南地北，這也叫順路？”

“我大老遠又備車又出錢的……”

“你上次和Candy……”

“別和我提她！”

好，不提。我加大油門。拜拜。

我儘量不看倒後鏡裡的那個人。他淒涼，我會內疚的。

……

堂會。又是一個操蛋的錢櫃。說是說單人消費48，可是，誰信，除非你是250。一個晚上下來，沒有480，你不好意思出來，何況還是兩個人。

小費，下次再給。

選了個小包間。還算淡雅。就是燈光太暗。開場就是一打嘉士伯。看來，她要用吃飯的名義，來借酒消愁。我也愁，原來我只是個陪襯。沒關係，能解開你的心房，是我的榮幸。當然，如果能順便解開你的紐扣，我也無悔。

葉懌之點了首安靜的歌，然後起身，“我去點餐，一起嗎？”

“待會吧，我口渴。”

她離開包廂。我開啟酒罐，我一飲而盡。當做暖身。不暖身，接下來怎麼運動。

在這朦朧的燈光下，享受這點人世間的情趣，也挺好。只不過我開始發愁，這一夜，是否太過美好。

愁，不一定心情不好，日子太過無聊，有一點驚喜，也會讓你無限惆悵，這是否只是一場夢。

兩罐下肚。葉懌之還沒有回來，也難怪，美女點餐，就是要矜持。可我已經堅持不住，還是決定吃點啥，該紳士的時候就得紳士，可也不能對自己的胃粗魯不是？

除了包廂門，經過二樓大堂。發現有許多人在圍觀些什麼。裡面不時傳來爭吵聲。見怪不怪，喝醉酒鬧場的事，多的是。剛走兩步，發現不對勁。因為裡面傳來的聲音，很銷　魂，就像葉懌之的。

我透過人縫，那個悽美的身影。正在顫抖。

葉懌之？真的是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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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賤人

和葉懌之面對面的，就是那對狗男女。再看看那一男的，李奧納多？言過其實了。他身邊那女的，你看著她的臉，你就看不到未來。一夜　情的貨色。

霹靂晴天。上帝暗示，英雄救美的戲碼，我是角兒。

我湊上前。靜看事態的發展。如果提前登場，顯不出我的重要性，搞不好清醒狀態下的葉懌之，還會拿我做參照物。和他的李奧納多一比，我勒個去，相形見拙。

“你說你沒有騙我，那她是誰？”葉懌之拉著他的手。指甲鑲進肉裡，他疼不疼？

“關你什麼事？”他甩開手。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愚蠢的女人，總是這麼問。

“我和你在一起，五個月零七十八天。你讓我碰過你嗎？我是個男人，就算我沒尊嚴，你也得給我兄弟留個面子吧！”

大庭廣眾之下說著話，兄弟，你有種。

“說好結婚的時候……”葉懌之泣不成聲。

“算了吧，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

葉懌之突然安靜。過了一會，說：“好，李建仁，從現在起，我正式和你分手。”說完頭也不回，從包廂走去。

我傻眼，哪裡還顧得上那個李奧納多的人如其名。你，賤，人。

按照電視劇的戲碼，葉懌之應該情急之下給他一巴掌，然後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推開她。在她重心不穩的瞬間，我衝出人群，攬她入懷。溫柔的說：“沒關係，還有我。”

她要不為這句話感動，我切。

可是，我還沒登場，這就完了？生活啊生活，你又幽默了我一把。

看著她的背影。無限淒涼。哎，葉懌之，你難過。我比你更難過。都是同病相憐的人，今晚，不醉不休。

我進了包廂。氣氛僵硬。此刻的她，沉默不語。我相信頂級繪畫大師，也會需要她這樣的靈感，這靜態美，堪稱完美。不知道大元的冷笑話，是否還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