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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恭順,對自己之前所做之事有些悔恨。情緒一時激動,忽然咳得驚天動地,似乎要把自己五臟六肺都咳出來一般。
攙扶黃氏出來的小婦人連忙替她撫背,殷殷呼喚,“婆婆,婆婆。”
奶孃遞上熱茶,趙氏勉強壓住咳嗽,對那小婦人揮手,“銀鳳,你不認識她吧,這是你大姐姐,過去見過。”
叫銀鳳的小婦人彎腰一福,“銀鳳見過大姐姐,大姐姐好。”
忠伯一旁提示楚楚,“這是大少奶奶。”
楚楚伸手扶起,想到初次見面,擼下手上一枚紅寶石金戒給銀鳳戴上,反正楚楚自己不眼奇這些東西,帶著反覺得俗氣累贅。
與黃氏銀鳳枯坐相對,卻是無話可說,楚楚聽奶孃說過,自己還有兩個異母弟弟,於是無話找話,“弟弟們怎麼都不在?都上學了麼?”
黃氏臉色頓時煞白,支支吾吾道,“是,是上學堂了。”
銀鳳低頭直悄悄眼淚。
楚楚頓覺蹊蹺。
正在說話間,外面哭著進來一童子,“娘啊,我找到哥哥了,他又跟大表哥一起去了羅閻王家賭錢,他不但不回家,還罵我是喪門星,敗了他的火氣,害他輸錢。”
黃氏慌忙打斷小兒子的話,“祿娃,快別哭了,來,見過你大姐姐。”
叫祿兒的童子轉眼看了楚楚幾眼,忽然撲過來抓住楚楚就哭了起來,“大姐姐,你可回來了,爹爹不見了,大表哥成天夥著哥哥去羅閻王家賭錢,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這可怎麼辦?我們拿什麼去救爹爹?”
剛剛還溫吞吞的黃氏劈手給了祿娃一巴掌,嘴裡罵道,“你大姐姐剛來家,你個毛孩子胡說什麼?你大哥跟你表哥是去籌錢救你父親,不知道就不要瞎說。銀鳳,帶你兄弟進去洗一洗,也不知道哪兒瘋去了,一身的泥土。”
祿娃捱了打,哭得更大聲,“我沒有說謊,前些天娘自己還說,無顏見爹爹了,這幾年家裡的銀子幾乎都被大哥與表哥敗光了,不然,也不會連累爹爹將近年關,還要出門去販賣藥材,冒險去闖窮山惡水,不幸落入匪徒之手。”
忠伯忽然跪下哭訴,“夫人,還是對大小姐實話實說吧,大少爺如今越發不得了啦,今天,藥鋪的坐堂張大夫來跟我辭別,說大少爺搶走了藥鋪的銀子,還把藥材行的藥材也輸了個精光,藥鋪明天鬥沒法子開張了,被我攔下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是籌銀子救老爺了,就是一家老小吃飯也成問題了,夫人啊。”
黃氏夫人雖然教子無方,理家無才,可是卻知道藥鋪是家裡唯一來錢的地方,倒不得,慌忙吩咐忠伯,“忠伯,你無論如何也要把張大夫留下,藥鋪是我們一家的希望,也是救出老爺的希望,萬萬倒不得。”
忠伯搖頭,聲淚俱下,“藥鋪空了,家裡沒錢進藥材,張大夫今天不走,明天還是會走的。藥鋪是保不住了。”
黃氏聞聽此話,又是一陣猛咳。
楚楚被她咳得心肝兒揪得老高,只得吩咐銀鳳將她扶了下去。
忠伯忽然噗通一聲給楚楚跪下,“大小姐,老奴求你了,你救救這個家,救救老爺吧。”
楚楚忽然不自覺的落了淚。
何歡暗暗吃驚,自己佔據的這個身軀,竟然時不時爆發一種本能的反應,這讓何歡很害怕,難道有朝一日,真正的楚楚還要回來嗎?
果真如此,那時自己怎麼辦?
何歡頓時頭疼如裂,先前聞聽許祿之言,大約知道許家目前銀子短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相必不應該是訛詐自己,還是問問的好。
“忠伯,綁匪說沒說要多少銀子才能贖人?”
忠伯伸出一個指頭。
楚楚遂放了心,“一千倆,這個不難,我身上就有銀子,忠伯您帶路,我們明天就去救爹爹。”
忠伯搖頭,“他們要白銀一萬兩。”
“什麼?這麼多?家裡湊得出嗎”
“他們知道老爺是大財主,卻不知道,許家如今只剩下這座院子,與街上兩處房產了。”
楚楚大驚失色,奶孃不是說許家富甲一方的嗎,怎會如此?
不說楚楚暗暗吃驚,奶孃李媽媽也是萬分吃驚,不能置信,“阿忠你可不要胡說,許家家底殷實,內有銀錢不下萬兩,外有千畝良田,藥材鋪子,年年都有進益,怎麼會敗落至此?”
忠伯搖頭抹淚,“往事不堪回首啊。”
原來,自從那年楚楚離家逃婚,黃氏覺得她孃家娶親不成鬧了笑話,就跟丈夫提議,要接她她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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