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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拴住他的心,許老爺央求人給他討了銀鳳做媳婦,指望他從此成人。
誰知婚後不過一月,大少爺又被黃明拉出去聚賭,家裡的古董字畫都被他偷出去變賣了,大少爺有時候輸得急了眼,就公開到家裡藥材鋪子裡搶錢還賭博,許老爺也下狠手打過幾次,無奈他已經積習難改,許老爺也回天乏術了。
可憐老爺為了再次興家立業,借貸千兩紋銀出門經商,卻被土匪綁票。
此情此景,讓楚楚一顆心落到塵埃。沒成想,她一路期盼一路憧憬的家,竟然是這個樣子。
父親下落不明,繼母軟弱多病,更兼溺愛護犢,成年的弟弟豪賭不成器,年少的弟弟嗷嗷待哺,家裡唯一的經濟支柱藥鋪也行倒塌。更有餓狼一般黃家人在一邊虎視眈眈。
這亂紛紛,怎一個亂字了得。
自己原本想來尋求庇護,誰知竟然碰到這茬,夫家缺德,孃家難靠,真是屋漏偏於連陰雨,這是什麼命啊?
欲哭無淚啊!
雖然換了靈魂,卻佔了人家女兒身體,許家眼下大亂當前,由不得自己退縮。可是,楚楚雖然有心,卻毫無謀生之本領。自己在現代死記硬背的書本知識,在這可謂一無是處。
楚楚看著忠伯滿懷乞求的眼光,不免發愁。這可怎麼辦,自己這裡到有五千兩銀子,一千畝土地,可是,這些東西卻是自己賴以生存的希望。自己變身到此,沒有至親,更無良朋,人地兩生,若沒了這些東西傍身,豈不要臨街乞討?
可是,面對忠伯奶孃殷殷的目光,斷然拒絕的話,何歡說不出口,再怎麼不熟,那人畢竟是楚楚的生父,況且自己的錢財,原本屬於許家,拿出來救許老爺也是應當應分,理所當然,倘若自己吝嗇錢財,還能算人嗎?
只可惜自己手裡的銀票也不夠贖金。
只是,楚楚心有不忿,許家諾大的家產竟然被黃氏一門禍害乾淨,平白便宜她的孃家,楚楚倒想看看,他們母子有何說詞。楚楚打定主意,即便自己要傾盡所有去救許老爹,也得他們母子先做個交代才是。
“忠伯放心,我會想法子救爹爹。請您也把家裡現有的財產清理清理,看看還有些什麼可以淘換銀子,總要湊齊爹爹的贖金才好。”
“老爺有福,養了個好女兒呀,許家有救了。”
許家有救?
楚楚倒不這般樂觀。單是那個吃喝嫖賭的許家大少爺,今後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怒其不爭
奶孃親手安排好飯食,一家人圍坐進餐。
奶孃悄聲告訴楚楚,滿屋子尋遍了,也不見青姑姑蹤跡。神態言語間頗有些埋怨的意思,她覺得小青那樣一個成年人,外出也應該跟人打聲招呼才是,這樣子來來去去,悄無聲息,讓人擔心。
楚楚知道小青不是人類,也不知道他吃什麼度命,害怕奶孃生疑,哪敢實說,只是搪塞說師傅告訴過自己,有事出門去了。
其實這會兒,小青正掛在楚楚閨房之外的藤蔓之上,美美的睡著懶覺。
黃氏因身上病著,懶懶的不願意走出臥房,更主要的是,她害怕楚楚過問家事,楚楚的倔強她早就領教過了,不願意跟楚楚多做一處。
銀鳳十分賢惠,先盛了飯菜去侍候黃氏進餐。
奶孃忠伯不肯就坐,楚楚雖不甚明白古代禮數,也知道少說少錯的道理。誠心讓了幾句,奶孃執意不肯,也就罷了。
許祿是個機靈的孩子,飯桌上時不時給楚楚奉菜,一會說大姐姐你吃這個,隔一會兒又夾一筷子臘肉給楚楚,大姐姐你吃這個,可香可好吃了。
他自己卻不動桌上唯一一盤臘肉,只是偶爾看一眼,侯頭滾動咽一咽口水。分明嘴饞那臘肉。
楚楚夾一筷子臘肉給許祿,“祿弟弟也吃,吃了快快長大,讀書成人。”說話間臉上笑著,心裡卻有幾分酸楚,自己十歲那會兒,可是吃不愁穿不愁,媽媽還滿屋子攆著自己,給自己添飯佈菜。同時也暗暗驚心,許家真的敗落如此,連肉也吃不起了嗎?
奶孃領著楚楚回到當年舊居,桃花嶺上最深處的一座小園子。樓分兩層,院裡有竹、有梅、有桃樹,院牆無一例外,爬滿藤蘿。
奶孃安頓好楚楚,千叮萬囑的方才離開。
小青隨後飄下藤蘿,飛身進了楚楚臥房。此時,他已經一身男裝打扮,明眸皓齒,紅唇鷂鼻,修眉入鬢,帥得不似人類。
楚楚心裡思忖,怪不得人們總愛罵他們是妖孽,小青應該算是妖孽中的妖孽,是那種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