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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一招奏效,隨即滿眼淚花,一副傷心欲絕的柔弱模樣,身子搖搖晃晃,軟軟綿綿的就要倒地。眼角餘光卻飄著小青,心中祈禱,“好小青,你要接著我喲。”
小青默契的接住何歡,何歡倚在小情懷裡一陣雀躍,這小青簡直太棒了。
卻說扶著新婦的兩個小丫頭,瞅著楚楚的眼裡盡是蔑視,心裡嘲笑,野丫頭也配跟縣令小姐搶夫君。
這也是她們在縣令家的丫頭做的時間長了,自以為就高人一頭。
新娘子被人鬧場,心中不悅,略一偏頭,其中一個丫頭便跳出來狂吠,“哪裡來的叫花子,竟敢擅闖花堂衝撞我們小姐,來人啦,給我丟出去。”
楚楚見那丫頭囂張,心頭不喜,手扶額角,微微睜眼,蹙眉看著小青,“師傅,哪裡狗咬,好吵。”
小青見機靈古怪,和了心思,玩性頓起,決定好好摻和摻和,“是你夫君小妾家的小狗叫喚,要趕你正房下堂呢。”小青說著暗中一推楚楚,示意他去哭鬧攪局。
楚楚心下了然,暗中狠狠擰巴自己手腕,好疼,眼淚頓時下來了,順勢撲到吳正君面前,淚眼花花哭問,“夫君,你真的要我下堂嗎?”
小青一攪,楚楚一哭,吸引了花堂之上所有的目光,大夥兒心裡敲起了小鼓,吳家唱的那一齣戲啊。
吳正君被楚楚傷了黑桃蛋子,正疼得要死,忽見小青挑唆的楚楚哭鬧,一股邪火亂蹦,“你是哪裡來的瘋婆子,敢來此處胡說撒野?”
小青邁著方步逍逍遙遙晃到他面前,左看看,右瞧瞧,跟自由市場買牲口似的,楚楚差點沒笑出聲來。
“嘖嘖嘖,好個新科的舉人老爺,我幫你改改名吧,別叫吳正君了,叫缺德君好了。人家陳世美還中了狀元才拋妻棄子,你個窮酸秀才你也配。”
小青夾槍帶棒,一通嘲諷,只罵新郎吳正君滿臉含羞,手指小青“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喜堂之上吳家親友,卻不是個個都向著吳家,有看不慣吳家暴發戶嘴臉的,也有心生嫉妒的,以及平日被吳婆子埋汰嫉恨的,一股腦的在那裡紛紛議論。
更有那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者,化身正義使者跳將出來,大聲指責吳家缺德無恥。
何歡滿腔俠義,她為楚楚不值,替楚楚委屈,決定為了楚楚,好好攪和一番,暗中咬緊嘴唇,憋氣憋氣再憋氣,生生把自己眼睛給憋紅了。
她目光怯怯的巡視著堂上個人,眼裡的淚水盈盈,乞求的目光從大家臉上慢慢滑過,猶如一隻待宰羔羊,在祈求大家的憐惜,滿腹的委屈,滿腔的憤怒,盡在無言中。
何歡的傷心隱忍無助,成功的勾起了人們同情弱者的天性,他們有的出言安慰楚楚者,更有人破口咒罵吳家斷子絕孫。
正在這時,跌跌撞撞又來一婦人,一把抱著何歡哭將起來,“小姐呀,你怎麼成這樣子了。”
那媽媽瞧見楚楚渾身傷痕,破衣亂衫,人也有些迷糊,心中更是絞痛難忍,憤然回頭,手指幾乎戳到吳家婆子眼窩子裡了,噼裡啪啦一頓臭罵。
吳婆子被人圍攻咒罵,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見李媽也罵她,如何忍得,她惡人自有惡招,昧著良心與奶孃對掐,“老虔婆胡說八道,當初兩家只有口頭約定,並無婚書為憑,許家丫頭私奔來投,理當作妾,我吳家哪有理虧之處。”
吳婆子說的理直氣壯,何歡心下惶恐,求救般的看向奶孃。
李媽氣得渾身發抖,楚楚自小吃她的奶長大,如同她的女兒一般,她豈能任由吳婆子侮辱小姐,化身母獅,撲上去廝打吳婆子。
“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你們另攀高枝,又貪圖小姐嫁資,逼迫小姐退居偏房,小姐不從,你們就翻臉無情,想要作死小姐,白得小姐嫁資。”
奶孃此話一出,眾人心中雪亮,噓聲一片。
吳婆子詭計暴露,還要強詞奪理,“我好吃好喝好看待,祖宗一樣供著你們主僕,何來作踐一說?你可不要信口雌黃。”
李媽索性擼起自己衣袖,昭示眾位賓客眼前,“大家看看,這是我護我們小姐落下的傷痕,可憐我們小姐,被她作踐的三更天起身劈柴熬粥,她吃幾口,啐幾口,摔碟子打碗,惡擺佈,一會兒說燙了,轉眼就是說涼了,找岔子無端打罵,把小姐折磨得都不成人形,大夥評評理,她倒地虐待沒有?”
說到傷心處,奶孃回身抱著楚楚嚎大哭,“太太啊,您睜眼看看吧?我們小姐好命苦啊。”
奶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