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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說話間就要溜走,忠伯翻開收拾存檔圖案提醒那婆子,“舅奶奶,你接我們大夫人的首飾也帶的夠了吧,是不是還給我們小姐啊?”
那婆子一沾錢財就哆嗦肉疼,攏攏袖子,摸摸頭,“管家老爺,你說的什麼,我老婆子聽不懂啊!”
忠伯湊的近些,一頁頁翻著賬冊指給老婆子觀看,一邊嚇唬那婆子,“舅奶奶,你看看,您頭上戴的點翠金釵,價值銀子三百兩,新朝律法是根據前朝律法化來的,據老奴所知,前朝可有官員貪汙三十兩銀子就剝皮實草的案例,您一隻金釵可就價值三百兩喲,這還不算您手上玉鐲,指上戒指,身上的衣物,舅奶奶,是您自己脫下來,還是?”
老婆子小時候聽古聽過剝皮實草,沒想到自己今天也夠格了,嚇得差點暈過去,慌忙的拔下金釵,擼下鐲子戒指,嘿嘿乾笑著放在楚楚面前的桌上,雙手合十咧著個大嘴賠笑,“老身還給表姑娘,謝謝您盛情相借。”
忠伯再翻帳頁,“舅奶奶,您家就這麼多?別讓官差搜出來就麻煩大啦!”
老婆子腆著臉賠笑,“老婆子真的就這些,其他的都是我兒明伢子收著呢!”
滿屋子人都看著黃明,黃明因為嘴巴又給大山塞上了,急得他只給他老子娘翻白眼,只可惜嘴被堵著,說不的話。
楚楚看那老婆子一眼,微微一笑,“看來我想放過舅奶奶也不成落,我母親前幾天可給我託過夢了,說她的首飾啊,我在不幫他找回去,他就自己來拿了。忠伯,我們走吧,我這就回去分享禱告告訴我娘,我實在沒法子了,還是讓他老人家自己來找吧。”
古人最是迷信。特別大字不識的白丁更迷信,迷信的簡直可說奉若神明。
楚楚如此一說,不光老婆子慌了,老爺子也慌了,撅個屁股顛顛的胖鴨子似的跑到黃明身邊,在他腰裡翻呵翻得就翻出一摞鑰匙來,然後很英雄跟毛豆一揮手,“走,我令你們去找首飾字畫去。”
大家跟著老爺子,連開七道門,下到一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楚楚怕他們有詐,給忠伯使個眼色,拉著毛豆退出暗道外面,大約兩刻鐘(現代30分鐘)的樣子,忠伯等出來了,忠伯又是笑又是哭,“小姐,大夫人的首飾找回一半,老爺的字畫古董也找回三分之一不到,其他的老奴翻遍了,也沒找見。”
楚楚開啟黃銅靠背箱子,裡面字畫都有些黴味了。另有一個漂亮的首飾盒裡裝滿了金光閃爍的金銀珍珠寶石玉器各色首飾。
到了花廳,再審黃家三口,老婆子抖抖索索講了實話,“還有幾件古董字畫我們那去換了銀票。”
大山一瞪眼,“銀子呢?交出來!”
忠伯也勸道,“舅奶奶,人要講良心是不是?許家養您們一家,冬吃補品,夏吃冰,可從沒虧待你們,你們做人怎能這樣?”
黃家老頭子齜牙抽口冷氣,拿胳膊膀子拐拐舅奶奶,“老婆子,還給人家。”
老婆子抖抖索索摸出鑰匙,邁著顫顫悠悠的蓮花步伐(老婆子三寸金蓮),開啟一個黑櫃門,再開一口黑箱子,黑箱子裡一個黑匣子幾串亮閃閃的銅錢串子,黑匣子裡一個紅綾子包裹,老婆子開啟包裹,癱在桌上,忠伯翻一翻,竟然有一千兩銀票,都是百兩五十兩十兩的小額票面。五十兩銀子三錠,十兩銀子四錠,還有些散碎銀子大約有十幾兩的樣子。另有一卷紙,開啟竟是當票十幾張,忠伯一一對照,全部是許家古董字畫,票面約莫兩千兩,忠伯嘆口氣,“其他們的他們大約都花了。”轉臉看著黃家夫妻,“你們也是小戶人家出生,十兩銀子也夠你們好吃好喝一年得了,不想你們不到二年的功夫竟然花掉一千兩,可真是偷來的銀子不心疼啊。”
楚楚拿了一錠十兩的銀子遞給黃家老爺子,笑笑道,“說起來我們是親戚不假,侄女兒也不能立時就讓你們上街討飯不是?這十兩銀子是我送你們的盤費,我看這屋裡的擺設也值百十兩銀子,舅爺把房子退了,傢俱賣了,回鄉買幾壟地,好好耕種過日子吧。”
回頭,楚楚拔下黃明嘴裡的帽子丟在地上,狠狠扇了黃明一個大耳刮子,“這第一耳光是替我生死不明的爹爹大的,你竟然敢動他的老婆。”接著又一個耳光,“這第二耳光是替我孃親打得,死者為大,你竟然敢偷她的遺物,讓她在地下不得安寧。”然後再狠狠一個耳光,“這一下是替我自己打得,憑你個癩蛤蟆也想偷吃天鵝肉!我呸!”
臨出門,楚楚丟下一句話,“你也可以去衙門告我,說我嚴刑逼供,強入民宅,我在家裡等著你,我是不怕的,這官司我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