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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爹嘔道,“難道就這樣饒了他不成?再讓他胡吃海喝混日子?”
楚楚一笑,“許福已經敗掉了他自己名下所有田產銀錢,現在是光身子一個,還欠著我母親的首飾無數。我是沒銀子養他個閒人,要養爹爹您自己養。”
許老爹痛心疾首,“逆子,棄又棄不得,認他又百無是處,冤孽啊。”
楚楚見他如此,不免給他出個主意,“爹爹不妨聽聽許福怎麼說再做道理。”
許老爹點頭,楚楚揮手讓小山把人帶進來。
許福進門不說一句,只是拼命磕頭,想是先前磕了不少頭,頭皮已經破了,血水已經凝固紅紅黑黑,很是��恕�
楚楚見他一副慫樣,想起他之前所為,恨不得再踢幾腳才好,可是見他畏畏縮縮,可憐巴巴,卻也懶得落井下石,只是慢慢品茶,只不理他就是。
許老爹卻踢踏一腳喝問,“我來問你,你之前所做,悔是不悔?”
許福不住的點頭,卻不做聲。
許老爹一指楚楚言道,“你若要我認你,須得你姐姐認你才行。”
許福聞言爬行幾步,給楚楚磕頭,“我不是人,大姐姐你打我罵我罷。”
楚楚卻起身避過,不受他的大禮,“在你丟下亂攤子逃跑之時,我與你已經恩斷義絕,今後我也不想與你有絲毫的牽連,所以不存在諒解不諒解。你只需求得爹爹諒解就好。”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對著許老爹一幅身,“爹爹寬坐,楚楚告辭了。”
“楚楚!”
許老爹喊了楚楚一聲,欲言又止,神情頗為複雜。
楚楚身形一頓,回頭言道,“爹爹諒解,我實在不能同一個想把我買了銀子去賭博人在做兄妹,至於爹爹認不認他,我不干涉,不過我奉勸爹爹一句,‘不勞者不得食’,就是我糧行裡也收了幾個花子自食其力,他有手有腳,站起來一長條,坐下去一大堆,若靠著爹孃一輩子,與豬狗何異?我言盡於此,爹爹自己想來。”
第73章
楚楚撂下話離開了茶樓,下樓之時聽見了許福的慘叫聲。楚楚沒有回身解勸,以許福的所作所為,打殺不為過,何況只是皮肉苦。
第二天,楚楚得到訊息,銀鳳接了許福休書,轉回孃家去了。
楚楚鑑於銀鳳的無辜,也念在她曾經幫過自己,楚楚讓小山送了他一副足金頭面首飾,一套玉器首飾,楚楚聽聞銀龍已經娶親,又另封了一百兩銀子作為她一年的生活費用,免得她受弟媳婦作踐,楚楚又另寫一封書信與銀鳳,言說之前自己所做承諾絕無更改,叮囑她如若一日紅鸞星動再做新娘,一定要告知自己云云。
第三天,訊息傳來,徐福自願出家,去城郊閒雲寺做了小沙彌,不過寺院長老不能替他落髮,只收他做了寄名弟子,讓他帶髮修行。
據說除了唸經打坐,他還需要每天早起打掃寺院,下午要在寺院廟田裡做足半天農活,方有晚餐入口。因為寺中僧人,每人都有一份俗務要做,他們真正做到了不勞動不得食。
楚楚覺得許福入寺修行,倒不失為一種上上的選擇,他正好藉此機會,學些悲天憫人的道理。
不料,許福晌午落髮,黃氏下午便殺到蓮院吵鬧。
楚楚正與範三太太坐一處閒聊,忽然聽見門外吵鬧聲聲,不一刻,冬兒來報,門外來個瘋婆子。
小茶隨後進門,在冬兒頭上敲一下,“什麼瘋婆子,下去幫忙。”之後告訴楚楚,“繼夫人來了。”
“?說些什麼?”
小茶撇嘴,“她嫩說小姐您霸佔許家家財,還使壞不容他們母子,唆使老爺不認大少爺,唆使銀鳳與大少爺和離,這才逼得大少爺走投無路,出家為僧,還說小姐若不退還家財,迎回大少爺回桂院居住,她將要去衙門告小姐忤逆。”
楚楚氣極反笑,“她教不好兒子倒怪我,有兩個兒子還要告我前妻的女兒忤逆,奇了怪了。”
範三太太大怒,拍案而起,“就是你那個繼母?我正要找她算賬,她倒找上門來,春分,去叫全兒到衙門走一趟,就說有人吵鬧欽差行轅。”
楚楚雖然恨那黃氏胡說八道,卻也不想鬧上衙門,成為無聊之人閒磕牙的材料,忙揮退春分,“沒事沒事,春分你先下去,太太說笑呢!”
範三太太滿臉不悅,“你幹什麼?怕她不成?”
楚楚親手倒杯熱茶給範三太太,“舅母息怒,我怎會怕她?以前沒舅母撐腰,我也把她掃地出門,何況現在有舅舅舅母坐鎮?我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