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3/4 頁)
其他的很多歌都沒做。這十年我主要還是在電視製作,我寫的東西都沒有精力製作。”
“你到北京是想做自己的音樂,但是這10年卻一直在為別人做事。”
“對我來說我不會刻意地扭曲它、違背它,我只能順著命運走。”
“你覺得成就了自己的夢想了嗎?”
“它讓我離音樂更近了。”
“從來沒有遠離音樂吧?”
“沒有。1995年我寫了一首歌叫《小妮妹妹》,寫的是一種兄妹之情。我那時跟陳曉妮接觸以後,純粹是一起採訪。她剛畢業,沒有更多的想法,也沒有更多的溝通,只是在一起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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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國家公園(3)
“你和陳曉妮這段感情特別珍貴。”
“是一種很純的情感,沒有兒女情長的色彩。是特別純的友誼,特別溫暖。因為那時候我在北京很孤單。”
“她是北京的嗎?”
“她是北京的,父母是《解放軍報》的。我特別懷念那段純粹的友誼,1995年初夏,兩個人去北大采訪,特別快樂。在校園裡騎著車帶著她,我覺得有了學生的感覺。所以我一直很懷念那時候的生活,那時候的點點滴滴。我覺得比後來有趣得多,真實得多。”
“那時候你就喜歡北大了嗎?”
“不知道,跟北大有一種情結,雖然沒有很深的情感,只是覺得很人文化。沒有想到我會在10年後到北大讀書,我覺得很多東西都是機緣巧合。其實那是第一次去北大,95年年底12月份的時候,我還陪老家來的朋友,去了北大,在未明湖結冰的冰面上拍了照片,那是第二次去北大。第三次是10年之後來到北大讀書。我覺得冥冥之中有一種上天的安排。”
“你的《小屋》也是寫那時候的北漂心情嗎?”
“《小屋》很浪漫,寫的是在外的人有了苦也不會跟家裡說。還寫了《山丹丹》,是講我和丹的故事,其實裡面就隱喻了現實和夢想的距離,我跟她的距離。她是現實的我是夢想的。我還寫了《浪跡天涯》,是勵志的。我說過我最快樂的時候就是那段時間,心靈是自由的,沒有壓抑的,我有著刻骨銘心的、深刻的烙印。
“那段時間我騎著腳踏車去採訪,1995年每天都會下大雨。有一次下了幾個小時不停,嘩嘩的傾盆大雨,我騎腳踏車,就躲在汽車站旁邊的屋簷下,我想等一會兒再騎。開始有一堆人在等,後來一個一個都走掉,沒人了,就我一個人了。等了兩個小時,雨還在下,已經是晚上11點了,我就騎車回家,冒著雨。
“在雨中享受那種感覺,雨水落在身上是溫暖的,不涼的。我記得過天寧寺橋的時候,橋底下的水淹沒了半個車輪。回家換衣服,看著雨水在屋簷下‘嘩嘩’地,可以看到外面的水像雨簾一樣往下掉。那時候非常孤單,我覺得特別被人遺忘。那時候外面下大雨我一個人在屋子裡,是這種感覺,然後就寫了那首歌叫《小屋》。我覺得那時候的生活現在想起來特別豐富。”
“因為有過這種苦的感覺,現在想起來很豐富。”
“那時候感受特別多。回去還是留下的感覺;被人遺忘的感覺;孤獨的感覺;對未來茫然的感覺。都是情緒的、精神上的。”
“都是灰色調的,心裡還有自信和希望嗎?”
“這個灰色調都是瞬間的,或者屬於晚上。我只要一到早上就精神煥發,充滿朝氣。我寫的《小屋》、《浪跡天涯》都是很勵志的,有一種浪漫主義的情懷。所以我的骨子裡是亮色調的,儘管環境帶給我一些灰色的東西。但我覺得這只是一個過渡,而且我還覺得我是在堅持,在熬。我這輩子很多時候都是在熬,可是我能忍受,這個‘忍’很重要。”
“當時真的沒有覺得苦嗎?”
“沒有,我覺得很自然。這種東西不算什麼,只是我把每一個瞬間挖出來說而已,但其實我那個瞬間過去了就沒感覺了。晚上下雨覺得孤單,到早上不下雨就沒事了。我的發洩就是創作。
“後來,我覺得我的創作需要改變觀念,要跟時代更接近一些。所以有一段時間我特別不敢寫。我記得我1997年以後就很少寫了,就寫了《古運河水流》,寫了《美人石》,最近幾年我都不敢寫了。”
“你是說不能寫得太惟美了?”
“不是惟美。不同時期都有不同音樂的風格。但是現在我又覺得我不能隨便改變,我就是我,這個時代永遠在變化風格的,慢慢可能又繞到原來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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