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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家舟舟的對話,其中有個畫面,就是當崔永元表揚了舟舟的時候,舟舟顯出一陣羞怯,但那種孩子般的羞怯加在一個成人的身上,是多麼的不協調。
黨含紫看到楊成山用淒涼的的眼光看著她,似乎在向她發出乞求。她只好接過小雷手中的喜糖――她對他其實沒有惡感,就像她對一個心地純潔的小男孩不會有什麼惡感一樣。但讓她嫁給一個智力只有五歲男孩的大男人又是另外一碼事。
停了一下,黨含紫猛地把手中的喜糖朝那些圍觀的人撒去。其中,有大人,也有小孩,有男人,也有女人。他們愣了一下,馬山醒悟,急忙彎腰搶了起來。小雷破涕為笑,也學著她的樣子,把口袋裡的喜糖一把把撒向人群。
楊成山的臉鬆弛了,向她投來感激的目光。
黨含紫聽到楊成山在問乾媽胡芳,說老金呢?然後,他又轉過頭來問她,你乾爹呢?這個老夥計,這種時候,居然找不到人呢?她彷佛沒有聽見楊成山的話,像十五歲的女**員劉胡蘭英勇就義一樣,大踏步朝婚車走去。
她拉開婚車的前門,坐在副駕駛位上。司機小范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他什麼也沒說出來。她的眼睛朝前看著,看到了城外萬福山火葬場上高高矗立的三個標誌性煙倉,正冒著濃濃的白煙。很顯然,火葬場正在焚燒屍體。而它的旁邊,就是一所學校。
乾爹金破盤始終沒有出現在人群中,而乾媽胡芳的身影隨時可見。這個時候,她正站在門口,低聲和楊成山說著什麼。她聽不到乾媽在說什麼,但她能清楚地看到她那張掛滿了諂媚的臉。
楊成山朝周圍的領導和群眾揮了揮手,然後拉著小雷一起上了婚車。本來,婚車上只能坐新郎和新娘,可作為公公的楊成山為了周全起見,和他的新郎兒子一起坐上了婚車。
開車!楊成山朝小范發出了明確而又響亮的指令。
載著新郎新娘和楊成山的婚車在前面開路,引著浩浩蕩蕩的迎親小車隊,在大街上緩緩行駛。黨含紫坐在前座上,聽到楊成山在她的身後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他這樣粗重的呼吸並非因為激動,而是因為他滿腹的脂肪所致。她分明感到他嘴裡撥出的氣息對到了自己脖子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氣息。
車隊按照既定路線在行駛,經人民路、八一路、五一路,再到二環路,出城後在郊區開三兩裡,然後經喇叭口,過楚江一橋進入市區,經濱江路、德雅路、黃花路、然後繞過富豪山莊,到楊成山所住的金果園別墅。其實,從金破盤家到楊成漢家,直行的話只需十五分鐘。這麼重大的婚禮,十五鍾怎麼夠了?於是,楊成山作出如上策劃。
經車隊出了城區,到了郊外。小范雙眼盯著前方,面孔嚴肅,但黨含紫知道這些都是裝出來的,越是這樣越是證明他心裡懷著鬼胎。楊成山的嘴巴幾乎觸到了她的脖子上,他對她說,你乾爹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實,他完全可以放心,當我楊家的媳婦就像是自家的孩子,沒有兩樣。
楊成山嘴裡臭烘烘的熱氣噴到黨含紫的臉上,讓她很難受,她只得將身體儘量朝前探去,額頭幾乎貼到了玻璃上,但他的嘴巴還是不知趣地跟進,幸虧小雷幫她解脫了困境。
小雷雙手捂著肚子,大聲喊道,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007 骯髒的交易(7)】………
小范的嘴緊繃著,但笑容還是從他的臉上擠了出來。寶馬在一段樹蔭下停下,整個車隊也跟著緩緩停下。小范下了車,拉開車門,小雷像個大肉蛋子滾出來。因為是第一次系皮帶,他忘了怎麼解開,急得在地上蹦高。
等小范回過神來,幫他解開皮帶,小雷已經將半泡尿撒在了高檔西裝褲襠裡。尿水沿著他的大腿內側流向褲腳,並且滴到皮鞋上。黨含紫見了,慌忙轉過眼睛,往前看。遠處是青山,鬱鬱蔥蔥,還有白鷺飛翔。
含紫,小雷會長大的,就像雜交水稻一樣,有早熟,有中熟,也有晚熟,小雷屬於晚熟那種……楊成山在她身後解釋。
寶馬車重新開動,出輪捲起的沙子打得車擋板發出急雨般的聲音。小雷在車後座上哭哭啼啼,褲子尿溼了,他感到不舒服。車內充斥著熱烘烘的尿騷氣,我忍受不了,急忙搖下車窗玻璃。
郊野清涼的風帶著溫煦的陽光灌進來,路旁的法國梧桐就像一抹抹殘雲,飛快地被拋到後邊。雖然是砂石路,可寶馬很高階,開得很快,幾乎感覺不到路面的坑坑窪窪。黨含紫第一次感受到高階轎車與一般轎車的極大不同,它不止是地位身份的象徵,更是舒適愜意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