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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春燕則在一旁說,黨含紫,進別的男人房間我管不著,但你不要再進破盤的房間,現在,他是我的男人。你是有婦之夫的女人,我家破盤是看不上的,一個字,髒!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嗎?正宗的大學本科畢業,拿的是商業金融文憑,沒有受到男人半點汙染的純情女子!
黨含紫在心頭翻滾,真想質問金破盤,自己是不是髒女人,他還愛不愛自己!可是,金破盤已經坐回沙發,閉著眼睛,任憑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侮辱著自己。這個態度已經表明,她黨含紫已經與他無關!
黨含紫,這錢是最後一筆錢,是金總看你可憐,給你的一筆補償費,你別不識好人心。當然,你也可以不要,為了你純潔的戀情!範春燕的話越來越刻薄,恨不得用話語把她殺死,讓她從此在金破盤的心頭徹底消失。
黨含紫確實有把錢丟下然後衝出這間纏綿了三年的房子的想法,範春燕尖酸刻薄的話倒是提醒了她,犯不著為這樣的女人氣惱,也犯不著為這個自己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傷心。男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她攥緊大信封,默默地轉過身,什麼也沒說,拉開房門,悄然而去。
到大街上,黨含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10萬塊錢寄回老家,給病重的媽媽當醫藥費。
回到金果園,天色已黃昏。擰開別墅門,黨含紫發現楊成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冷著臉。小雷不在,肯定在他的書房畫畫。廚房裡飄出菜香,很顯然,田大媽正在炒菜。
穿著淡藍色低胸的超短裙的含紫,讓冷著臉的楊成山馬上眼睛亮了起來。他柔聲說,含紫,看了醫生嗎?
………【016 女公務員生活(7)】………
其實,這樣的裝束,哪裡像是去醫院看病?還不如說是會朋友,或是參加什麼舞會。楊成山之所以還是這麼問,是因為謝幡告訴他,兒媳請假看病去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臨時取消了局黨委會,趕回家裡,想看看兒媳婦的病情。沒想到回家後,他沒有看到黨含紫,打手機也是無法接通,就一個人焦灼不安地坐在客廳,孤孤單單地等。
兒媳終於回了,穿著很性感的裝束,全然不是生病了的樣子,只有臉上有著些許憔悴。
黨含紫知道,楊成山已經知道自己請病假的事,支吾著說,看了醫生,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感冒了,多喝白開水就好。見時間早,我就逛了步行街,買了一身衣服,就是這身。
楊成山說,這身好啊,不錯,很合身!
聽到這樣的稱讚,黨含紫心裡還是有些高興。她進房間,換了一身便裝,回到客廳。
見她出來了,楊成山朝廚房裡喊道,老王,含紫回來了,開餐吧!
好叻!隨著喊聲,一個胖胖的男人出來,手裡託著盤子,盤子裡放著盛著菜的盤子。廚師真像個廚師,身板兒肥厚,胖墩墩、紅撲撲的圓臉,好像塗了一層豬油,閃閃發光。他身穿潔白的工作服,頭上戴著一頂廚師標緻的高帽,見了黨含紫很客氣地點了點頭,簡直不像個廚師,而像個紳士。
哪個時候,家裡來了一位廚師?黨含紫很驚訝,也機械地朝胖廚師點了點頭。
楊成山笑著說,含紫,這段時間你工作很累,家裡的菜又不合你胃口,害你生病了。我特意請了一位大廚師,姓王,叫他老王好了。還有啊,田保姆不太負責,我把她辭了,新請了一位保姆。
對於這個安排,黨含紫有幾分高興,也有幾分納悶。高興的是家裡有了一位專業廚師,那菜的味道就會好起來;納悶的是,那個田大媽幹得好好的,怎麼把她給辭了?
廚師老王雖然肥胖,但動作很是麻利,在黨含紫想的片刻功夫,他迅速地在餐桌上布好了碗筷碟子,接著就端上了一砂鍋紅燒肉,然後端上來一隻黃燜土雞,然後端上來一條叫不出名稱的清蒸魚,然後端上一來一盆個頭很大的口味蟹,然後端上來一隻樟茶鴨。
廚師老王用圍裙擦了擦手,說楊局長,黨同志,請用吧,歡迎多提寶貴意見。
面對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黨含紫有點目瞪口呆的樣子。儘管以前陪金破盤吃過一些飯,參加過一些重要飯局,卻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豐盛的家宴。她有點詫異,說楊伯伯,還有別人來嗎?
楊成山朝裡面喊道,小雷,出來吃飯!
小雷像鴨子一樣走出來,對著黨含紫嘿嘿一笑,算是和自己老婆打了招呼。然後,他就一屁股坐在餐桌前,自顧自地撕了一條雞腿,低著頭大嚼起來。
楊成山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茅臺酒,捏出兩個盅子,說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