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十歲呢。要不然，等曉曉出嫁，我就是老太婆一個了！聽老婆的口吻，她好像不反對女兒談戀愛，希望女兒也像她一樣，才滿十八歲就結婚生子。

兩口子在屋子裡說話，門也沒關，正好曉曉回了，接住他們的話頭說，哦，你們還知道我到了戀愛的年齡呀！你們說說，現在這個年代，有多少滿了二十歲的姑娘還沒談戀愛的？

金破盤又看了客廳一眼，不滿地說，你剛參加工作，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幹出一番事業以後再去談。現在就談了物件，還有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上？

曉曉說，爸，現在我是你女兒，不是你下屬，你別動不動就拿上級領導的口吻要求你的女兒。上班的時候我認真上班，八小時之外是私人時間，我談戀愛礙著誰啦？

金破盤啞然了，過了好一會才說，曉曉，你告訴爸爸，你現在在和誰談？

金曉曉說，我可以暫時保密嗎？

金破盤說，可以，但我要告誡你，一定要謹慎。婚姻是人生大事，兒戲不得。要找，就要找一個誠實可靠的，可以託付終身的人。現在離婚率居高不下，與其結婚幾年就離婚，不如開始就慎重，不隨便去找，更不隨便就結婚。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有再嫁的那天。

曉曉衝到臥室門口，白了金破盤一眼，說爸，你就是烏鴉嘴，也不說點吉利話。再婚又怎麼啦？離婚率高又怎麼啦？證明婚姻自主，戀愛自由，不受任何人干涉和左右。一輩子一成不變的婚姻未必就是幸福的。

胡芳在床上說，爭什麼爭？還不洗澡睡覺去，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再說一陣天都亮了，你們還要不要上班？

曉曉頑皮地一笑，說老媽，明天星期六，不上班！說罷，她轉身去了客廳，準備換鞋洗澡。

金破盤追出去，討好地對女兒一笑，說曉曉，悄悄告訴爸爸，男朋友是誰？

曉曉向父親伸出右手，說這是軍事機密，你要知道，是要付錢的。先拿五百塊錢，明兒我買鞋去！

金破盤從口袋裡摸索了一陣，只摸出四百塊錢，全給了女兒，說明天再給你補一張，你先告訴我。

曉曉接過錢，揣進口袋，說其實我用不著告訴你，你肯定滿意。

金破盤說，那也不一定，除非我很瞭解他。

曉曉說，應當是很瞭解！

金破盤追問說，那我說是誰？

曉曉說，蘇淺！

你說什麼，蘇淺？金破盤的確大吃一驚，說怎麼真的是他？不行不行，他不行！

………【019　試你愛我到底有多深（3）】………

曉曉說，你不是很賞識他嗎？金破盤說，賞識他是一回事，當女婿是另一回事。他確實業務能力很強，但當我的女婿就不行了。

曉曉生氣了，嘟著嘴說，你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能說說為什麼嘛？

金破盤說，有些事情你你不知道，你以後會知道的。我勸你暫時不要跟他談。

曉曉氣呼呼地說，爸爸，什麼事我都聽你的，但這事我不能聽你的！

金破盤緩了語氣，說談了多長時間？

曉曉說，快一年了，都有這個意思，但都沒挑明，前幾天挑明瞭關係。

金破盤覺得腦子很亂，一時也想不出個頭緒來，便說這事先保密著，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講。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被提為局長候選人了，如果明年我當上了局長，這個副局長位子就空了出來，我正設法把蘇淺提為副局長候選人，到時候接我的班。如果你跟他的事讓外界知道了，他這副局長位子就甭想了，市領導會認為這是裙帶關係，那你就誤了他的政治前途。你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嗎？

一天到晚，就是想著當官當官！曉曉很不高興，說我曉得了。然後，她走進自己的臥室，噼裡啪啦地收拾一陣底衣底褲，去浴室洗澡去了。

金破盤倒在沙發上抽菸，他已經很累了。他每次都是朝氣蓬勃地到黨含紫那裡去，弄得精疲力竭地回家，然後好好睡一覺。今天是又累又困，可是又沒有睡意。許多事情擺在他的面前，而且這些事情都是意外的，節外生枝的。比如突然知道閆書記把他作為局長候選人，突然知道曉曉和蘇淺在談戀愛。

這些事表面都是以好事呈現出來，但卻埋藏著可怕的禍根――這是因為，雖然市建設局的局長因年齡原因即將退居二線調任市政協，但他不明白閆書記為什麼會選自己作局長的候選人，因為無論從資歷和上級領導的關係來看，他都不具備資格；還有，如果是別人來擔任財務副局長，局財政方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