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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你到了門口……

……像是做了一個夢，你在學校的英語林裡獨自呆了好久。害怕，自責，頭腦裡一片混亂。你受驚了，再上文學課時，你便坐在後面自己的座位，再也不和同學調動座位，坐到前面去。月光女孩成了結著愁怨的丁香姑娘。不久，你驚異地發現另外兩個女生容光煥發，總是崇拜地看著老師，眼中閃著迷戀、快樂、幸福的光芒，不知怎的，你的心裡嫉妒忽地瘋長，眼裡一層層暗淡。

那天又是星期天，你一個人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忽然一人擋在了前面。抬頭一看，是老師！老師微笑著說，你好像不愉快，到郊外去散散步，讓陽光碟機散你的陰霾，好嗎？你又驚又喜，因為這正是你在前一刻所希望的。

正是地菜花黃，流金遍野，陽光格外溫暖和煦。老師走在田野上，生氣勃勃，很有詩意。你幽閉的心如綻放的花苞。不知什麼時候，老師的手和你的手握在了一起。那天，他們談文學談人生，談情趣愛好。回校時，你竟然很是依依。可是，老師突然要離開學校，說是去政府部門任職，而且是說走就走。走之前，老師約你見了一面，是夜晚，在郊外的林蔭下。

對老師的離去，你不知有多麼傷感，一路跑去。老師穿一件淺色的風衣立在一株粗壯的梧桐下，見你跑來，他優雅地張開了手臂，張開淺色的長風衣。你情不自禁地心甘情願地，像小鳥般投入了老師的懷抱。

老師的手臂將你捲起來，微笑著望著你。此時，你絕望而又幸福地發現，老師是你的情結！你喜歡他的欣賞，你接受他的教誨，甚至渴望他的主宰。你踮起腳尖揚起臉，張著紅潤的唇閉著撲閃的雙眸，雙臂勾著老師的脖子，焦急異常，焦急一吻的滋潤。

不想老是此時卻鬆開手，並試圖推開你。這一鬆一推並沒有讓你恢復理性，感覺羞怯，反而更令你不顧一切。你叫道，不――！你的情狀表明，即便那一吻是毒藥，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吞下，毅然決然。於是，老師的吻就如無所顧忌，如狂風驟雨。

………【006　能夠旋轉的大鳥（1）】………

你翻了一個身，眼睛定定地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然後一側身，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我馬上就猜到了你的心思。我知道抽屜裡藏著一個寶貝。送你這個寶貝的是你的閨中密友宋意――女權運動的組織者又是獨身主義的實踐者。其實，她是省行的街道支行的行長，相對而言也算有地位有金錢的了，可就是不對男人感興趣，談了好幾個男友都無果而終。

那天晚上，你在經開區招待所的2號小餐廳招待宋意，我站在牆角，等候著你的吩咐。

等酒菜上齊了，宋意像個大將軍似地朝服務小姐揮揮手說，去吧去吧去吧，玩去吧，我和你們的主任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精明得像小狐狸一樣的服務小姐看了看你的臉，等待吩咐。你微笑著，對服務小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服務小姐一臉感激，退出了房間。宋意往自己的酒杯裡倒滿葡萄酒，還添上些許雪碧，給你倒酒時，你抬手罩住了杯子，說我不會喝酒。

現在，宋意說，我可以不叫你黨主任了吧。

你早就不該叫我黨主任。

不不不，必要的表演還是要的嘛，在你的下屬面前，我當然還是要維護你的尊嚴。

等你美美地喝了一大半酒，你說，你這次回來，想讓我幫你乾點什麼？

本來，偶還要祝你生日快樂的，既然你開口就問，俺家就不客氣了！宋意仰脖子喝了剩下的酒，滿面英豪的樣子，但眼睛裡流露出乞求。我想出一本書，關於女性在後現代社會里如何認知自己的性別問題，書稿已經讓世界著名女權運動大師寫了序言，她在序言裡表示很欣賞本書，說這書是上個世紀女權運動的總結，將對未來實際的女權運動起到很好的指導作用。

你微笑著打斷她的話，說出版社跟你要多少錢？

三萬的書號，一萬的印刷費，還有另外一萬的其它費用，這幫畜生，獅子大開口，出本書居然要我五萬！其實，宋意說，如果他們肯下本錢做做廣告，誰又敢說我的書不能成為暢銷書，佔據各大書市的銷售榜？關於女權運動的書，在西方，動則就賣幾十萬冊。

贊助你五萬塊錢出一本書，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我可以幫你想一個法子，讓你名正言順地賺兩萬塊錢。

兩萬塊錢？也行！

郎市經濟開發區成立五週年慶典，需要編寫一本宣傳資料，宣傳市委市政府的各項投資政策和優惠制度。不過，讓你這樣的大才女寫這種東西，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