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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也被濃霧籠罩了。
楊成山出現在她的身後,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關切地說,怎麼啦?要不要叫醫生來?
黨含紫猛地撥開他的手,用燃燒著仇恨之火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室內走去,濃霧在樹葉上凝成水珠,啪嗒啪嗒地滴落下來。她重新回到餐桌前,小雷抬起頭,對著她傻乎乎地一笑,又把頭低下,哧溜哧溜地大口吃面。
為了黨含紫的健康,楊成山是下了本錢的。光是早餐,就有面條,有稀飯,有牛奶,有包子,有油條,有粽子,有土雞蛋,有四個小菜,還有兩個葷菜。
黨含紫沒有胃口,夾著幾根鹹蘿蔔條慢慢地咀嚼著。鹹鹹的滋味把乾嘔的感覺壓了下去。她看到公公正在吞食一根油條,手指是腮幫子上都沾滿了油膩。他吃油條的習慣是先將油條放在牛奶杯裡蘸蘸,然後像一支吸飽了白色墨汁的巨筆一樣提起。為了不讓淋漓的奶汁浪費,他張開大口,仰起頭,去承接那根油條。
大嘴張開的那一會兒,兩個黃色的金質假牙露了出來,閃亮閃亮的。
被牛奶泡軟泡漲的大半根油條落進公公的口中,根本不用咀嚼,直接落到喉嚨,嚥了下去。一根長約二十厘米的油條,他只須運動舌頭和喉嚨就可以。在吞食油條時,他的眼睛在她的臉上轉來轉去。
上午的財務工作會我不參加了!黨含紫冷冷地說。
楊成山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說最好還是參加,落實中央的政策,全域性幹職工一律施行績效工資,你是會計核算中心主任,缺席了有些工作不好去辦。
黨含紫起身朝臥室走去,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聽著他們父子在餐桌上繼續大吃大喝發出的聲音,不由地心如亂麻。
過了一會,楊成山推門進來,說你倒底怎麼啦?
黨含紫折身坐起來,揪起一個鵝毛枕頭朝他砸了過去,低聲罵道,老畜生,我懷孕了!
楊成山愣了片刻,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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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老畜生,我懷孕了!(2)】………
你還有心情笑?說完,黨含紫捂著臉無聲地抽泣起來。
我為什麼不笑?楊成山趨前一步,雙手按在她的肩頭上,莊嚴地說,我楊家三代單傳,到了小雷這一代,眼見就要絕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這真是千年的鐵樹開了花,萬年的枯枝發了芽!
說著,楊成山竟然用油膩膩的大嘴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以表示她為他家懷孕的感謝。黨含紫感到他那兩顆金牙涼颼颼的,溫度很低。他的油嘴和他嘴裡的腐臭讓她噁心。
她伸出手,推開他的肚皮,像推著一個沉重的氨水袋子,用力地推開去。他的身體往後退了幾步,重量使他穩如泰山,不會有半點踉蹌。
我要去做人流!黨含紫冷冷地說。
什麼?楊成山驚訝地說,你瘋了嗎?你瘋了嗎?你腦子裡進水了是嗎?我這杆老槍,好不容易射出子彈擊中了一個目標,你怎麼會想到做人流上去?
恬不知恥!黨含紫咬牙切齒地說,如果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他該稱呼你什麼?是爺爺還是爸爸?
外面除了吃早餐的小雷,還有廚師老王和老保姆,如果再這樣嚷嚷下去,他們肯定會知曉內情的。楊成山急忙出了臥室,從廚房裡叫出老王和老保姆,說你們兩個一起上街,老王去買菜,老朱去幫小雷買幾身夏天的衣服。
兩個人接到主人的指示,從楊成山手中接過錢,馬上出了房間,離開楊家別墅,逛街去了。等他們離去,楊成山才回到房間,扮過含紫的肩膀,柔身說,剛才你說什麼來著,哦,對了,生下的孩子叫我什麼,當然是叫爺爺啦!
黨含紫一把推開他,歇斯底里地說,但他是你的孽種!
楊成山一點也不氣惱,他搔了搔脖子處的肥肉,說這的確是個問題,實際上他是小雷的弟弟,按理來說他該叫我爸爸。
黨含紫指著他,恐怖地說,但我是你的兒媳婦!
楊成山又笑了起來,說寶貝,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嘛!但這個難題其實並不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楊家的後代,是延續楊家香火的接班人,這是問題的根本,而你僅僅是我名義上的兒媳婦,實際上你是我的妻子。
我早就和你說過,什麼道德,什麼法律,都是針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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