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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謹睿這時開口,語氣平淡的問:“早前在上書房裡,你和三殿下在說什麼?”
杜錦陵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就帶著股氣憤把今早的那場爭論前前後後都說了。
原來是蕭展峰今早一到上書房就在興奮不已的說田獵的事,等向來和趙謹霆的幾個伴讀不對付的杜錦陵到了之後,那幾個伴讀由著蕭展峰話裡話外的擠兌杜錦陵。誰都知道杜錦陵的父親是文官,而且素來又是輕武的。再加上杜錦陵的身子骨並不好,所以也習不得武。所以藉著這回的田獵的事,蕭展峰就開始嘲諷起了杜錦陵,連帶著還說上了趙謹睿的武藝平平。
向來維護趙謹睿的杜錦陵怎麼堪蕭展峰他們這樣的言語,於是就爭論起來。杜錦陵的口才自然不是蕭展峰他們可比的,僅僅一句“粗莽武夫”就氣的蕭展峰他們氣極跺腳。也才有了後來發生的事。杜錦陵見著蕭展峰他們諷刺趙謹睿,那麼當然也不會放過趙謹霆。況且杜錦陵素日裡也是不待見趙謹霆的。
得知原委的趙謹睿,靜了一會兒,才道:“錦陵,你該知道趙謹霆是我的三皇弟。”
杜錦陵愣了下,本能道:“我當然知道啊……啊!”杜錦陵突然明白了趙謹睿話中的意思。
趙謹睿面無表情道:“你這麼聰明,該明白我的意思。這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杜錦陵平日和趙謹睿關係極好,雖說趙謹睿是皇子,但是卻絲毫沒有皇子的架子,兩人相處亦兄亦友。況且因為某些原因,杜錦陵在心底是非常佩服趙謹睿的。也正因此,杜錦陵對於趙謹睿在宮中的境遇十分的不滿。但是他對此也是無能為力,只能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輔佐趙謹睿。
不過,今日這般沒有表情的趙謹睿卻是杜錦陵最怕看到的。這樣的趙謹睿自有種讓人無法說出的心驚感覺,杜錦陵心知這恐怕就是他父親曾對他形容過的一種無形的威壓氣勢。趙謹睿如今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少年,再要是大些,那這氣勢豈非更駭人了?好在平日裡趙謹睿並不會流露出分毫,否則……便如同那日……
杜錦陵打了個寒顫,才啞著聲音道:“二殿下,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注意分寸的……”
趙謹睿對杜錦陵的忠心,自然也是清楚,當下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又繼續朝著鴻月閣走。
杜錦陵心裡忍了又忍,但最終還是沒忍住,追在趙謹睿身後,低聲道:“二殿下,那這次的田獵,您……”準備如何做呢?杜錦陵十分清楚趙謹睿的高傲,還有他真正的實力,他始終認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當他的主子。但趙謹睿的壓抑,也是杜錦陵生生看在眼裡的,他那顆少年的心裡卻是絲絲疼著的。
趙謹睿腳下頓了一瞬,才頭也不回的道:“我不會參加。”
“什麼?!”杜錦陵愣在了當場,他幾乎忍不住想要大喊:為什麼!按著他父親私下的說法,朝中應該很快就會冊封太子。畢竟太子之位已經懸空太久了。或許這次田獵,也是皇帝想看幾位皇子表現的重要契機吧?杜錦陵是那麼的希望趙謹睿能夠當上太子。也只有他才是最合適的人!可見,這時候的杜錦陵就算是天資過人的天才,可他還是個沒有經歷過風雨的十歲少年罷了。宮裡的一切又豈是如此容易相與的?
趙謹睿挑了挑眉,沒再說話,當先走了。他確實不會參加,但……
許是春狩田獵臨近,整個上京城裡氣氛極是熱烈。在民間,春狩日是個幾乎等同於年節的大節日。一來春狩是為了祭祀是年的風調雨順,二來也是全國各地下種的吉日,三來春狩若是遇上今上的皇家田獵,那也是各地武將人才出頭的好時機。因為春狩上歷來是有演武比試,還有狩獵比試的。
照慣例,只要是有平民籍的國民,在當地保甲的領頭下,都能來參與田獵。因此皇家的田獵,也被稱為另一種意義上的武狀元挑選,甚至沒有等級之分,只要是能獲得皇帝青眼的人,那都有機會入朝為官的。這對很多武人而言,就是一條捷徑了。
皇家田獵的狩獵場位於上京城的南郊,那裡延綿幾十裡地的山林,都屬於皇家專有。每當田獵開始,就有宮裡的人出來圍出一片皇帝的御用狩獵林地。然後,自有人將這範圍內一些危險動物趕開,不過又怕皇帝因為沒獵到獵物而掃興,自然又會有人丟上上千的兔子山雞野鵝等活物。
這些活物大多都是家養,早沒了野性,看到人也不會跑。皇帝選定幾條狩獵專線後,道路兩旁三五不時的就會出現一些呆頭呆腦的獵物。這時候,只要皇帝準頭不差,能把弓拉開,那獵物也不會少。當然,若皇帝真的半隻也沒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