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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無上,它高於我們的家庭、我們的宗教信仰、我們的國家。” 薩爾瓦多說:“目前正值###時期,我就長話短說。有兩點你必須牢牢記住,刻骨銘心地記住。一、背叛‘科沙·諾斯卓’,殺無赦。二、與其他成員的妻子有染,殺無赦。看看他們,”他用手指劃過一屋的人,“你要學會敬重他們,學會像他們一樣生活。”後來我聽說,這第二點是因為從前有幾個老闆和縱隊長,看上了某下屬的老婆,就變著法兒地把老公給殺了。他們說這種事情並不是經常發生,但是有一次就足夠了,是吧? 薩爾瓦多對眾人道:“全體起立。從零到五,出拳。” “譁——”所有的人齊刷刷地甩出右手。有人一個指頭,有人三個指頭,也有人是巴掌——五,或者拳頭——零。薩爾瓦多從他左邊的第一個人開始數數,數到——我不記得是多少了,比如說,48,那是約瑟夫·勃納諾的指頭。他就是現如今紐約勃納諾家族的老闆,綽號“香蕉約瑟夫”。 薩爾瓦多笑了。他向我招招手,說:“嘿,約瑟夫,過來拜見你的教父。” 約瑟夫·勃納諾也笑了。他走過來對我說:“把那個指頭給我。”我知道他說的是扣扳機的指頭。他用一枚針在我的右手食指尖上紮了一下,擠出血來。 薩爾瓦多高聲道:“這鮮血將我們結為了一個家庭。”他又對我解釋了一些幫中的禮節和規矩。比如我和一位“科�沙·�諾斯卓”的成員在一起,遇到了另一位成員,但是他倆互不認識,我在介紹的時候就說:“哈羅,約翰,這是傑姆,他是我們的朋友。”但如果有一個人不是成員,只是一般的朋友,我就說:“哈羅,約翰,這是傑姆,他是我的朋友。” 儀式完畢,眾人一改莊嚴持重的神情,露出了微笑。我估摸著前後共花了十分鐘吧。 我換到另一個座位上。下一個是尼克·帕多瓦諾,然後是沙利·西利坦尼。 等他們收走了手槍和刀,薩爾瓦多吩咐上菜,還有好多好多的酒。我們三個新成員,我、尼克和沙利坐在一起,興奮地談論著加入“科沙·諾斯卓”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等喝完咖啡,薩爾瓦多·瑪然詹諾站起身來說:“大家今天聚在這裡,是因為喬瑟普·馬賽里亞先是宣判了我們所有卡索蘭蒙人的死刑,後來又槍殺了你們的老闆托馬�斯·�瑞茵納……你們中的‘槍手’將被安置在全市各處的公寓裡,‘探子’則分佈於各個街區。 “你們都有總部的電話號碼,總部也有你們每一個人的號碼。比如說,總部接到電話,某探子在布郎克斯瞧見了誰誰誰,我們就會通知布郎克斯所有公寓的槍手,你們接到電話後必須立即行動。每一位新成員都要有一名認識對方的人帶領,當然我們還會給你們看喬老闆的照片,他是我們的頭號通緝要犯……我還想告訴你們,上次的培爾翰街事件把他們給鬧糊塗了,他們弄不懂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在那裡開會。這是一個對我們很有利的訊號,因為他們已經被搞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我們要集中精力幹掉他們的大頭兒,不要跟下面的小兵卒子們糾纏。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喬老闆,擒賊先擒王嘛。我們和喬老闆之間不可能坐下來談什麼條件,或達成任何協議。如果我們不除掉他這個人,這場戰爭就會一直延續下去,五年、十年、甚至更長。” 那次會議以後,豁嘴讓我和沙利搬進了布郎克斯利維街的一所公寓。 這一段恐怕是約瑟夫·瓦拉奇執行“合同”最頻繁的日子。不到一年,他參與了大大小小、成功或不成功的行動近十次。他還記得他接到的第一個電話通知是在凌晨5點,有人在一家餐館裡看見馬賽里亞家族的兩個縱隊長。他和沙利·西利坦尼趕到時“目標”們正要上車離去。情急之中沙利舉槍瞄準,但是忘了拉開保險銷。瓦拉奇連開四槍,結果只打中了其中一個人的屁股。(“我在特別憤怒的時候瞄不準。”瓦拉奇後來對聯邦調查局的官員說。)這時候,餐館裡的人都跑了出來,瓦拉奇兩人只好撤退。從此以後,瓦拉奇再也不願意與沙利為伍,不久便從利維街公寓調到瑪然詹諾總部,在那裡他結識了不少後來成為老闆級的黑手黨人物。 還有一次,瓦拉奇和一位自稱“認識對方”的老兵司蒂文·讓尼利正開著車在哈倫東區的大街上轉,司蒂文突然說,他在剛剛開過去的一輛林肯轎車裡看見了卡羅·甘畢諾。瓦拉奇馬上掉轉車頭追上去,在經過林肯車時司蒂文舉槍射擊,才發現看錯人了。林肯車裡坐著的是卡羅·甘畢諾的弟弟保羅,兄弟倆長得極像。好在後來得知,保羅只受了一點輕傷——他的左耳被打缺了。卡羅·甘畢諾在1960年末成為黑手黨最具影響的老闆。也是在這次以後,瓦拉奇不再搭理司蒂�文·�讓尼利。
瓦拉奇備忘錄(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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