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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六個,我說:“你挺有福的。”我的意思是讓他知道,如果他對我的孫子感興趣,我也會對他的孫子感興趣。 我上床睡覺,聽見鄰床的繞夫·瓦格納輕輕地嘟囔了一句:“死亡之吻。”我明白他是在警告我。我躺在床上裝作沒聽見。可是,誰睡得著呵? 我不相信什麼“死亡之吻”的鬼話,但是我知道,每次要“做”掉某人之前,就會對那個人特別友好,這樣他就不會防備。按老早的習慣,當你見到另一位成員時要相互在臉上親一下。後來查理·露其亞諾當了老闆就改成了握手。“但是,”查理說,“在外面,比如餐館裡見了面,還是要打kiss的。” 6月16日,約瑟夫·瓦拉奇走出了自衛的最後一步,他要求看守把他關進禁閉室裡。問其理由,瓦拉奇說:“有人要殺了我,或者被我殺掉。這個理由夠充分吧?”瓦拉奇在禁閉室裡指名道姓要見聯邦毒品局的喬治·伽弗尼,此人原為毒品局紐約辦公室的負責人,現任毒品局總部執行主任,是與瓦拉奇打過交道的最大的政府官員。瓦拉奇帶給他的口信是:“我打算都告訴你。”
瓦拉奇備忘錄(5)
然而,遠在紐約的喬治·伽弗尼卻遲遲沒有迴音,瓦拉奇又不願意“告訴”監獄裡的官員們,“你們不懂。”他對他們說。後來,在瓦拉奇備忘錄裡,他承認他當時並沒有真正打算交代什麼,只是想再和喬治·伽弗尼做一筆交易,用幾條情報買一張去別的監獄的路條。幾天後,瓦拉奇被送回了和老頭子同住的牢房。 瓦拉奇只能背水一戰了。他已經作好了死的準備,只是琢磨著如何拉上幾個墊背的。他在心裡圈定的第一個名字就是約瑟夫·狄坡勒摩。6月初的一天,一向和他沒有什麼交往的狄坡勒摩突然遞給他一份很不錯的牛肉三明治,說是從廚房為老頭子開的小灶裡偷出來的。瓦拉奇沒有接,因為他覺得蹊蹺,也因為他從來就討厭這個成天鞍前馬後圍著老頭子瞎轉悠的小嘍�。果然,瓦拉奇後來發現約瑟夫·狄坡勒摩悄悄地把三明治扔進了垃圾桶裡。 瓦拉奇不打算幹掉老頭子,他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他知道老頭子在家族內部的種種劣跡,特別在查理·露其亞諾遠走拿玻裡後。維克多做掉過不知多少與自己不和的下屬,爾後又栽贓他們是警方的線人。瓦拉奇知道不少家族成員都對老頭子恨得咬牙切齒,也知道若要在“科沙·諾斯卓”內部處置一位老闆級的人物是必須經過審判的。瓦拉奇相信遲早會有這樣一個對維克多·靳諾萬斯進行公開清算的機會。 然後就到了6月22日早上。自打從“小號”裡出來後,瓦拉奇只能以他能搞到手的寥寥幾隻食品罐頭充飢。廚房裡有黑手黨囚犯,他剛來時就聽說了。他們不僅敢在看守的眼皮子底下給老頭子開小灶,也敢明目張膽地往飯盒裡擱砒霜。瓦拉奇甚至不敢去洗澡,連上廁所也是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又是差不多一宿沒閤眼,瓦拉奇覺得頭重腳輕,走起路來就像一個機器人,因為飢餓,因為沒睡覺,更因為緊張。他儘可能遠離人群,但又不敢靠角落太近。就在他神經兮兮的時候,據瓦拉奇備忘錄的敘述: 我忽然看見三個人正盯著我交頭接耳,他們離我大約50碼,然後開始向我這邊走來。 我慢慢地後退,一邊看了看身後。那堆垃圾旁邊的地上有一根鐵管。我彎腰去撿鐵管,聽見有人在離我很近的地方說:“哈羅,約瑟夫。”我抬眼看時,那人已經轉過身,好像正在和那三個人打什麼手勢。他的背影太像約瑟夫·狄坡勒摩了。 ………… 典獄長在禁閉室門上的小視窗亮出一張照片,問:“你認識他嗎?”我說:“不。”他說:“是嗎?他就是你打傷的人。” 我一下子墮進了雲霧山中。 兩天後,那個被瓦拉奇誤傷的名叫約翰·約瑟夫·紹普的倒黴蛋死在了醫院裡。他犯的是盜竊郵件和偽造檔案罪,與黑手黨全無關係。 聯邦調查局特派員詹姆斯·福林後來認為,這起“誤殺事件”促成了瓦拉奇一生的轉折。“瓦拉奇對他所做過的事情從來沒有後悔過,只除了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原諒自己錯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這在某種程度上動搖了他多年的信念、意志,可能還有自尊和自信。倘若那天他殺掉的確實是一個企圖襲擊他的黑手黨人,就像他真正打算做的那樣,恐怕就不會有後來的瓦拉奇備忘錄了。”在聯邦調查局負責審訊的官員中,詹姆斯·福林和瓦拉奇相處的時間最長,他深得瓦拉奇的信任,成了他無話不說的“知己”。 瓦拉奇終於離開了亞特蘭大聯邦監獄。在等待約翰·紹普兇殺案審判的同時,他透過法庭為他指定的律師們再次與紐約方面聯絡。7月17日,亞特蘭###庭以“故意殺人罪”判處瓦拉奇終身監禁。同日,聯邦毒品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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