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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山中的風還有些涼,可畫師的手卻永遠是炙熱的。I。柳乘是是當代的畫帝,畫工勘屬當世第一,很多王國的王,甚至修真界的人也為擁有他的一幅畫感到榮幸,畫帝這個稱號絕對當之無愧,不過近幾年畫帝柳乘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可以說生命已經到了盡頭。
出於對畫的的執著,柳乘沒有顯出一絲病態,手持畫筆的手依然是那麼穩健,這是一幅仙人飛昇圖,畫中的人只見背影卻不知是誰,當柳乘畫下最後一筆時,有些氣喘,臉色紅潤,居然腳步軟險些跌倒在地,好在一旁的獨子柳楊急忙扶住。
柳乘笑道:“孩子,我沒事,近日這幅畫可以說用盡了我所有的力量,看來爹爹也該走了。”
柳楊今年十五歲,在畫工上盡得父親真傳,甚至有青出於藍的勢頭,聽見父親的話,柳楊雙眼微紅。
“爹爹,你不會有事的。”
“傻孩子,我的身體我會不知道嗎?你不必傷心,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用盡所有的力氣畫完這幅飛昇圖。”
柳楊搖頭不知。
柳乘道:“孩子,你天賦極高,畫工其實已經不在我之下,我若對外界宣稱這天下第一畫師非你莫屬,那些迂腐的畫師絕對沒有人會認同,可我心裡明白;但是我不希望你走為父的路,人實在太渺小,人生也太短暫,匆匆幾十年一晃而過,難道就為了追求一副好畫嗎?為父在死之前只有一個要求,孩子放下畫筆修真去吧!只有那樣才有機化獲得永生,那時你想幹什麼都有的是時間。”
柳楊一愣,“修真!”
柳楊還清楚的記得,父親曾用自己的一副得意之作去求百葉谷的一位長老收自己為徒,那位長老當即答應了,可見到自己之後卻直搖頭,說自己體內濁氣太重,不夠輕靈,而且沒有靈根,這樣的體質不適合修真。
柳乘知道兒子的想法,輕聲道:“孩子,還記得在你五歲那年我說你不適合作畫師嗎?”
柳楊點點頭。
柳乘身體已近虛弱到極點,可依舊堅持說道:“我作為畫帝,難道還看不出一個人是否適合當畫師嗎?可我卻是錯了,你對傳統的畫技相當牴觸,如果是傳統的學畫方法你當然不適合,可你卻能夠另闢捷徑,作畫先觀魂,人家學畫是先形似,再神似,而你卻直接觀其神,因此,往往你的畫凡夫俗子不識貨,只有為父和那些修真的人卻異常喜愛,他們都以為是為父之作,說是一支凡筆居然能揮灑出靈氣來,只有我知道那是你的作品,你已經越為父了。透過這事我也得出一個結論,萬法歸宗,傳統的路大家都在走卻不一定適合自己,修真的路也不是隻有一條,可能那個百葉谷確實不適合你,可我相信天下之大絕對有適合你的修真路。”
說道這裡,柳乘身體抽咽了幾下,居然就這樣慢慢閉上雙眼。
柳楊悲痛無比,大呼道:“父親。”然而柳乘卻沒有再睜開雙眼,這麼多年來柳楊和父親相依為命,雖然生活富裕,衣食不愁,日子過得平淡,可父子倆的感情卻異常深厚。
按照父親的意願,柳楊把父親埋在事先尋好的一處墓**,那副飛昇圖也做了陪葬品。
父親說的對,人生短短几十年,即使有宏圖大志也沒有時間去完成,人實在是太渺小了。
“我要修真,即使沒有路我也要踏出一條路來。”柳楊對著父親的墓磕了三個頭毅然轉身離去。
三日後,畫帝柳乘的家產全部被低價賣掉,一個青年揹著簡單的行裝出了,這人正是柳楊,賣掉的家產足夠他省吃儉用好幾年,他的第一站還是百葉谷,畢竟那位沒有收自己為徒的百葉谷長老和父親交往甚深,若是求求他也許自己可以獲得一條明路。
百葉谷是衛國境內的修仙宗派,名氣不小,屬於三大派之一,也是衛國最大的門派,修真界雖和人界有別,可是共存於世和凡人之間聯絡甚廣,因此修真門派並不神秘,只是凡人一般無法靠近。
一月之後,在百葉谷內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正在打坐,此人正是百葉谷的長老玄鶴。
玄鶴突然睜開雙眼,嘆口氣道:“這孩子和他父親一樣執著,當年我受他父親一幅畫,卻未能收他為徒,心中總是如鯁在喉,看來我得想想辦法,為他尋個方法,否則他這一生也無法踏入修真的門檻。”
玄鶴吩咐身邊的童子,“谷外有一個叫柳楊的年輕人,你去把他引進來。”
百葉谷外柳楊被看門人阻於谷門,凡人前來求仙問道的人極多,所以不到招收弟子的時間,百葉谷是不會接待凡人的,柳楊自稱是長老玄鶴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