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徹查(第1/2 頁)
姜遙岑心裡想的:死就死了,不管是打了勝仗還是敗仗,自己回到京城,一條“陣前收妻”就是死罪,不如索性就有名有實真收了這妻,也不算枉死!
而且他一直擔心蘇如畫功勞過大,遭人嫉妒。
雖說聖上封了她一個縣主,可是她沒有背景,沒有家族可依靠,真被八百個心眼兒,滿肚子彎彎繞繞的人算計了,都未必能察覺到,別說是聖上,許是連她自己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嫁了自己就不一樣了,到那時就算自己死了,她也有了定國公府這個靠山,任誰也不敢欺服了她去。
這些是姜遙岑心裡想得,他不會告訴蘇如畫,於是唯一說出口的話,讓兩個沒經過人事的都覺得沒法直面對方。
大帳中的空氣都尷尬的凝固了。
姜遙岑感覺尷尬,但是強作鎮定,努力乾咳一聲,追問一句,“怎麼樣,你敢不敢賭?”
蘇如畫再怎麼在軍營裡混跡,聽的葷段子多,那也是說別人,總是沒說到她身上,這一瞬間還真就被這一句話給將住了。
姜遙岑看為難,心想:算了,不強求!丟下一句,“沒膽賭就算了。”轉身就往外走。
蘇如畫看人要出去,忙不迭的喊:“賭,有什麼不敢賭的。”喊完她就後悔了,為什麼一看姜遙岑走她就著急了,喊了這麼一句?
但是女漢子就是女漢子,後悔了也不能說。
姜遙岑腳下一頓,應一聲“好!”頭也沒回抬腳走出了蘇如畫的帳篷去。
蘇如畫卻聽得營帳外“嘭”的一聲悶聲,問:“誰在外邊?”
姜遙岑聲音回道:“沒人。”
蘇如畫細聽帳外的腳步聲,果然只有姜遙岑一個的聲響,難不成出大帳就摔了?真夠倒黴的。
再說這姜遙岑,一出大帳走得太急,嘭的撞到一個人,揉著額角竟然就沒見了人,再一看那人已經站在暗影中。
天空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鉛灰色,雲層厚重而低沉,彷彿承載著即將降下大雪的沉重。太陽被嚴實的雲層遮擋,只透露出微弱而蒼白的光線,無力地灑在遼闊的田野上。
這樣本就暗淡的光線下,那人竟然能第一時間把陰暗處,看到是藏慣了的。
姜遙岑心下警鈴大作:什麼人?
怕帳裡蘇如畫不安心,他並沒有喊出來,直接到了那人眼跟前。
不想那人倒是也沒躲,離得近了姜遙岑才看清了暗影中的那張臉——李海!
他這才放下心來。
見李海正一臉便秘的神情盯著自己,他知道和蘇如畫說的話,李海應該是聽到了。
也是,以蘇如畫的耳力,人到帳門口還沒察覺,怕也只有李海了。
姜遙岑做了噤聲的手勢,遙遙的一指自己營帳,李海會意點頭,無聲而去。
裸露的樹枝在冷風中輕輕搖曳,卻沒有一絲生機。樹葉早已落盡,只留下光禿禿的枝幹,像是大地的枯瘦手臂,向著灰暗的天空伸展。偶爾有幾隻不知道什麼鳥這麼冷的天還在枝頭停留,它們的叫聲在寒冷的空氣中顯得特別清脆,卻也更添了一絲孤寂。
姜遙岑看了幾眼遠處與近處,除了李海一個再沒有旁的人了,才回到自己帳中。
姜遙岑一看到李海便問:“去大帳有事?”
李海的回答都是極簡,“有。”
姜遙岑覺得不論什麼事都不急在一時,他要先知道李海聽到了什麼,於是沒問什麼事,先問的反而是:“聽到什麼了?”
李海只回答兩個字,“圓房。”
可是這兩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就是重點都聽到了——姜遙岑生出想殺人滅口的衝動,算了,自己人。
姜遙岑努力讓自己放下了那個不對的想法,問:“有事?找我還是找她?”
李海說的還是那麼言簡意賅,“曾勤被殺的事到了兵部,說是要嚴懲。”
兵部的文書到之前就送來了信,姜遙岑明白這是家裡侍衛星夜兼程送來送的訊息,自然也說明這個訊息很重要。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事早有佈置,倒是不怕,還是去和主簿說一聲吧!“這事去告訴師父一聲,也說我已有安排,讓師父安心。”
李海右邊的眉梢跳了一下,看一眼自家二公子,轉身走了。
姜遙岑熟悉李海這個表情,他是發現了什麼,但是沒說出來。他沒去叫李海。
李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不想說是問不出來的,但會是什麼呢?他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