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喝風(第1/2 頁)
寒風呼嘯,天色微亮,縣衙內的喧譁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西花廳處本來是縣令的後宅,一般衙役是不能入內的,現在四名昨夜值夜的衙役面色聞聲跑了過來,其中一人指著西花廳外地上的躺著兩人,聲音顫抖:“快,快報告縣丞,縣令和城防營守將……他們……”
剛才只聽得喊是後宅死人了,衙役們也沒想到死的會是一縣主官。
一個衙役強自鎮定伸手摸了摸地上兩人的鼻息,確定人是死透了,才道:“別動地上的人,快去找仵作來。”
兩名衙役出去找人,另兩名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四周。
他們發現琴師、歌妓、下人都倒在地上,顯然是被迷藥迷倒。一名衙役立刻指揮道:“將他們移到安全的地方,快!”
不久,仵作匆匆趕到。手裡拎著一個木頭箱子,頭戴斗笠,面容嚴肅。蹲下身,仔細檢查縣令和守將的屍體,手指輕輕在脖子上劃過,低聲自語:“都是被勒死的,手法完全一樣,而且看上去兩人沒有反抗。”
縣令沒反抗還好說,畢竟是文官,來人力大突然給弄死了。武官也沒反抗,這……他抬起頭,眼中全是疑惑。
縣丞氣喘吁吁地趕來。他看到眼前的景象,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大聲下令:“封鎖現場!所有人不得擅自離開!去,通知縣尉和主簿!去把縣裡所有衙役都找來,不論當不當值。還有,不許把縣衙發生的事透露出去。”
總算有個主心骨到聲了,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忙起來。
縣尉接到訊息後,迅速集合了捕快們。他們手持兵器,也來到西花廳。縣尉的眼神銳利,他心中明白,這起案件涉及到縣令和城防營守將,這一個縣最大的一文一武兩個主官,就這麼死了,真是要捅破天了。
主簿緊隨其後趕到,他手持筆和紙,開始詢問現場的衙役和仵作。他一邊記錄著每一個細節,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他要第一時間把所有事情記錄在案,準備上報。
縣令夫人在聽到丈夫遇害的訊息後,顧不上男女大防,跌跌撞撞地趕了過來,看到丈夫冰冷的屍體,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就在眾人忙著尋找線索時,一名被忽略的琴師緩緩醒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顫聲道:“我……我記得了!在昏迷前,我看到一個陌生人進入了西花廳!”
眾人聞言,立刻將目光投向那名琴師。縣尉上前一步,急切地問道:“那個人長什麼樣?你可有看清楚?”
琴師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他……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中帶著一股殺氣。我從未見過他,但他給我的感覺非常可怕。”
主簿忙走上前,急切問道:“你可還記得那人的衣著打扮?”
琴師點頭,“他穿著一件黑衣,不是布衣,是錦緞。”
聽到是錦緞縣丞臉色驟變,什麼人才能穿錦緞他自是知道,真是那樣的話縣令的死怕是不能大張旗鼓的查。
他低聲問了一句:“還能記得是何處出的錦緞嗎?”
琴師搖頭:“我從沒見過的,式樣也是沒見過的。”
這五安縣雖是小地方,可琴師在青樓裡是見多識廣的,說到這他自己都一抖。
縣丞和縣尉交換一個眼神,縣尉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先開口道:“從現在起這縣衙只許進不許出,封鎖訊息,這事不能傳出一個字。”
壯班班頭問縣尉:“可要封鎖城門?”
仵作悠悠的來了一句:“這人都涼了,該走早走了。”
縣尉也搖頭表示不必。他想的可是另一件事,他以前聽說有專門一些人,是替皇上除去一些必須馬上死的人。雖然不敢多想,可是他也想不出誰能穿著錦衣殺人。
今天不當值,過一個時辰才被人從賭坊找到的四個衙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罵罵咧咧趕到縣衙外,剛要進去,一回頭正看到一匹烏黑髮亮的高頭大馬在縣衙外,身上有鞍韉,但沒有人騎。
其中一人一看眼睛就亮了,用手拐了拐旁邊的同伴,“這玩意兒弄去賣了,不只賭債能還了,還能餘下不少。”
四人一研究,果然是白撿的好事,一個自許能弄明白馬的眼中放著貪婪光芒上前來伸手牽馬韁繩。
蘇如畫正餓的眼睛裡放綠光,卻看見有人要牽烏金,彎腰拾起地上一塊石頭朝那手打去,衙役手上一疼,嚎了一嗓子,“哎喲!誰敢打老子?”
蘇如畫腳下三步並做兩步的趕了過去,“誰借你的狗膽,敢動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