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保全(第1/2 頁)
鄒主簿突然眼睛就是一亮,馬上有了主意,“這個局可以破,你最少罪不至死了,”說著拍了拍雲天的肩膀,“把竇家軍的軍權交給姜大人。”
雲天一臉嚴肅:“雲天抽刀弒上官的那刻就已經生死不懼了。主簿,軍權不能再交給旁人了。若他也不肯過河……”
鄒主簿:“隨我去迎姜大人。信我,軍權可以交給他。”
鄒主簿說著就開始往外走,雲天跟在後面,應聲道:“好!”主簿的判斷他信。
姜遙岑帶著人躲了一天雪,之後又鏟了幾天雪,今天終於是到了子山洞。
他帶的可是一群公子兵,雖說也是下了苦功夫練武的,但一個個卻是在家出門都有人開路的高門貴公子。
就算伴聖駕出行,開路的也是別人,他們何時幹過這種活?這次是真吃了苦頭。
剷雪鏟的手凍傷了,饒是都穿得上好的皮靴子,腳也凍傷了,手掌也磨起了水泡……
終於是到了子山洞。
所有的派頭與傲氣,都不及山洞裡的一堆火和一碗雜糧熱粥。
這一大片皇家親衛,見洞裡燃著的火堆差點沒哭了,姜遙岑也看出手下人眼中的光,指了指火堆,“歇著去吧!”
眾人嘩的一下就從他身邊消失了。
鄒主簿走到大堂,看到有了幾分狼狽的姜遙岑,上前一步施禮。“姜大人。”
這個鄒主簿 姜遙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父親是認識他的,而且還給他送過禮物,所以在他眼前並不敢託大,忙雙手相攙,“晚輩不敢受。”
鄒主簿單刀直入:“姜大人,縣主她過河了。”
姜遙岑一驚:“什麼?”問完才想到河面應該是凍上了,又問:“帶了多少人?”
鄒主簿伸出右手晃了晃,“不到五千人。”說實話,他是真後悔沒攔住蘇如畫。
“這……”姜遙岑一聽腦袋嗡一聲,這是送羊入虎口嗎?
鄒主簿:“所以請姜大人暫領竇家軍軍權,過河接應縣主。”
姜遙岑:“竇家軍的軍權原不是在縣主手中?”
鄒主簿:“從陵域關過來的兩萬人,軍權暫在曾勤副將手中,可是曾副將畏戰,不肯過河,被雲天殺了。”鄒主簿看一眼側後方的雲天,“他才殺了主將,正要把他收押,等縣主回來處置。所以暫無人統軍。”
姜遙岑眉梢一動,“這怕是一個誤會,並非是雲天弒了上官,是我下領殺的。臨陣畏戰,不殺他留著幹什麼用?”
雲天是什麼人他知道,絕對是蘇如畫的臂膀,他相信她的眼光,所以不論怎麼樣先把人保下來再說,若真是雲天的問題,回頭他再親手剁了就是。
雲天知道主簿肯定是有安排,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愣之下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抱拳向姜遙岑施了一禮。
三人說著話往前走,直到左右再沒有別的人了,姜遙岑才問:“鄒主簿,現在沒旁的人了,您給我交個底,這個畏戰的曾勤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名字他覺得陌生,是蘇如畫手下的將領嗎?竇家軍裡也會有這樣的孬種?
鄒主簿猶豫了一下:“曾勤是兵部侍郎曾愈的兒子,而兵部曾侍郎怕是二皇子的人。本來猜測的事我不該說,現在只能求姜大人查證了。”
姜遙岑點頭,這麼說他就明白了,這人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反正不是個好貨就是了,於是道:“明白了,畏不畏戰且不說,如果他真是二皇子的人,想看著蘇如畫死是肯定的了,多謝鄒主簿保全……”
鄒主簿:“應該是下官謝過姜大人。”
兩人說完曾勤的事,姜遙岑又問道:“縣主過河幾天了,現在何處?”
鄒主簿回答道:“派出去的斥候還沒回來,尚不清楚。三天前派人追去送輜重,此外再沒有訊息。”
姜遙岑眉頭一皺,道:“這可如何是好?”
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小兵氣喘吁吁地跑來,喊道:“報——河對岸有弓箭手在用火箭射浮橋!”
姜遙岑和鄒主簿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鄒主簿迅速吩咐:“調長弓手,射殺對方弓箭手!”
洞內頓時一片忙碌,兵卒們紛紛行動起來,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攻擊。
姜遙岑則轉身對鄒主簿道:“我去看看浮橋。”
鄒主簿點頭也跟了上去。
來到浮橋邊,姜遙岑看到對岸的弓箭手正在不斷地發射火箭,試圖燒燬浮橋。
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