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觀戰(第1/1 頁)
戰事中的規矩,一面免戰牌可免三天的戰事,汗人這次卻很是急躁,日日一早就在罵陣,累了就換批人再來罵,日頭西沉時也便就打馬而去,並未在我方陣前紮營。 竇老將軍也甚是沉的住氣,就真是足足免了三天的戰。 這三天,其他人都趁難得的時間休整,就是那竇鬥日日如熱鍋上的螞蟻,除了睡覺一刻也不得閒,吃飯也端著飯碗嘆著氣跑出來晃一頭,見別人都忙就又跑開。 蘇如畫總是看見他,心想他是不敢去煩竇老將軍,只怕他長兄要遭殃。 十月十九日。 總算是三天過了,第四天天才亮,竇鬥就站在營門口眺望,見主帥的營帳一有動靜又跑到帳外候著,就在那等著主帥一聲令下,殺將出去! 這一日竇老將軍果然下令開營門應戰,竇鬥忍的太久了吧,非要打頭陣,竇老將軍也就允了,還命長子率了幾員武將給么子壓陣。 蘇如畫還是第一次上戰場,也請示竇老將軍,隨幾位去觀戰。 汗人那方奔來三騎,蘇如畫以為要三個人一起上,替竇小將軍捏了把汗,卻不想左右兩騎突然帶住韁繩,停了坐騎,只有中間的一騎奔到陣前。 太遠聽不到,不知道陣前兩人說了什麼,這才開戰。 距離太遠,竟看不太清兩人如何交手,只見了兩人提韁催馬,一個交錯,跑開來再提馬回來,再一個交錯,往來不過三個回合,汗人竟跑向自己一方。 只聽竇斗的聲音:“就這樣不是個對手,來來來,你二人一起上!” 另兩騎果然一起帶馬到了陣前,卻也沒有與竇鬥戰上幾個回合,交錯間竟一去不返,另一騎帶馬同一個方向奔去。 竇鬥戰的正得意間,豈肯放過,打馬便追。 蘇如畫不太懂,可是那三騎竟看不出人和馬有什麼傷,為什麼就敗了? 心中暗道不好,該不會是汗人的計策? 竇老將軍的長子竇研一見也急忙命人鳴金。 金聲鏘鏘,竇鬥顯然正在興頭上,帶住韁繩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正欲回營,卻見那三騎轉身又殺將回來,才過了幾招又帶馬要跑,此時金聲已停,竇鬥又提馬追去。 眼見的竇鬥越追越遠,忽然一聲刺耳銳響,一支響箭堪堪釘在竇鬥馬前的地面上,驚的馬直立而起,嘶鳴不斷,若不是平日裡訓練有素,怕是早驚的把人摔下馬了。 尋著來箭的方向看去,正是汗人奔去的方向,有一處崖口,並不太高的崖上長身立著一人,看不清相貌,卻看得出是一身的汗人服飾。 看那身形,蘇如畫覺得自己見過這人,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崖上人陡然斷喝一聲,“朽木!焉知窮寇之理?”聲音威嚴清厲。 這聲音,是那位深入敵後的斥候! 在後陣的蘇如畫都聽得分明,更不必說陣前之人。 竇鬥也不知是被那一箭嚇的,還是醒過神來,沒有再提馬向前追趕。 蘇如畫看眼裡拔不出來了,這也太帥了! 回到營中得著機會向竇老將軍道:“將軍,屬下想學射箭。” 竇老將軍看來的目光全是長輩的慈愛,“你那一把子力氣,當個參軍確實浪費了,明天就派你出去。” 還沒等到第二天,又在營中遇到於進。 於進與張洐走過來,自己也沒幹什麼,沒道理看到他就躲。蘇如畫不避不讓,也直直走了過去。 張洐看到蘇如畫過來,圓眼一瞪於進,“將軍說了,不許你鬧事。” 張洐本低於進一級,敢這樣與於進說話,看來是個耿直的,而且兩人私交不錯。 只是蘇如畫並未從張洐身上感覺到惡意。至於那瞪著的圓眼——好吧,好像他看誰都那樣,可能就是眼睛太大。 於進卻不聽勸,“能把那軟蛋一起扯出軍營,也值了,省得噁心別人。” 蘇如畫迎上前去,“張嘴閉嘴的軟蛋,爺軟不軟你怎知道?何時上過你,爺怎不記得了。” 宋河村那一村子軍漢,蘇如畫啥沒聽過,扔出這話都是客氣的。 看著蘇如畫斯斯文文,於進哪裡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一時噎住。 “怎麼就讓你記恨上了,是爺沒把你伺候舒服?”蘇如畫見他沒接上話,繼續輸出。 “你……你……你個眠花宿柳的公子哥,上軍營裡放什麼屁?這裡也是你呆的地兒,小心讓人把你上了!”於進終於反應過來,回擊。 “別光在這動嘴,走,校場見真章!”私下裡動手,老將軍知道了肯定不能讓了,校場較量可是沒毛病的。 蘇如畫說著解了身上的甲,順手扔給張洐,“兄弟,拿一下。”和張洐算不上兄弟,但進了軍營這麼喊也沒毛病。 “走就走!”於進說著就除了身上的甲衣,扔給張洐,看過來問:“比什麼?” “你說,爺奉陪。”蘇如畫絲毫不示弱,只是說完了才想起來,自己射箭就是個勉強能上靶的水平,算了,不管了。 於進看了蘇如畫一眼,一皺眉,“甲都解了,比棍棒、騎射吧!”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