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騎射(第1/2 頁)
宏治帝帶了幾位大臣同來。 待宏治帝在高臺上提前準備好的位置落坐。 紀華安率眾人上前行禮。 宏治帝免了眾人的禮,指著近處的位置,“竇老將軍快來入座。” 一位頭髮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從宏治帝的隨來的大臣中走出,道一聲“謝主隆恩。”才上前坐下。 宏治帝揮了揮手,讓眾人都入座,其他人也才找位置坐下。 宏治帝這才對紀華安道:“軍事操演,不過是演給人看,朕不想看演的。” 紀華安一聽臉都白了,撲通跪在地上,哪還顧得上文禮武禮,高聲喊道:“聖上,萬萬不可,若用真刀真槍,那將成為一場殺戮啊!” 剛坐下的眾大臣忙又起身,在宏治帝面前瞬間呼啦啦跪倒一片,“聖上三思啊!” 宏治帝沒想到他在大臣心目中是這樣的,問一句:“眾愛卿真當朕是草菅人命的昏君?” 下面又是一片,“臣不敢。” “哼!朕看你們敢的很。”宏治帝捏了捏眉心,“朕不想看你們準備好的,操演的內容現在改。” 西峰營的幾人包括紀華安在內面面相覷,大家白研究討論了。 宏治帝見下面沒人說話,問道:“第一項是什麼?” 紀華安道:“回皇上,第一項原計劃是射。” 宏治帝點頭,“好,那還射,跑馬五十丈,設一處障礙,騎射,兩隊各一百人。” 紀華安哪裡敢說什麼,一百人就一百人吧,應道:“是。” 宏治帝揮了揮手,“起來回話。第二項是什麼?” 紀華安從地上起來,躬身回道:“回皇上,第二項原計劃是騎。” 宏治帝道:“這項改‘徒手騎獵’,騎手除了馬鞭不可以帶其他物件,騎手不可以落地。朕帶了二十隻兔子,獵得多的一隊勝。” 宏治帝見其他人都還跪著,“都起來吧。第三項是陣吧?依然是兩方對戰,每隊兩千人。”眾人紛紛起身。 紀華安忙招手喚來了人,去下面頒發聖上口諭。 臺上眾人正等著第一項開始,但見得又有人騎馬向高臺這邊跑來一人。 鬚髮皆白,在陽光下反光反得有些晃眼。 人還太遠看不清,但是那馬誰不認識?正是定國公爺的寶馬烏金。 烏金直跑到高臺下才停住,定國公翻身下馬,上了高臺,口裡說著,“聖上恕罪,臣來遲了。”剛要給聖上行禮。 宏治帝忙一個眼色,說著“國公爺快免了。”劉全已上前攙住。 沒讓定國公行下去這個禮。 怪罪?!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四淵的定海神針。只要他老人家不造反,是想在大殿上打滾還是想在御案上打盹,都行!更別說來晚這一點兒,算什麼事? 老定國公一坐下,便問旁邊的竇老將軍:“下面還等啥?怎麼不開始?” 竇老將軍笑,“怕您老來了看著沒意思,聖上把定好的章程改了,才剛改的,下面在召集人。” 老定國公一聽笑了,這樣好,他喜歡! 守衛京城的四大營: 東山營靠山,沒有大片平整的地勢,駐軍基本隱於幾座山中。 南河營靠玉波河,這是四淵最主要的河道——宋河的一條支流,所以駐軍是水軍。 北大營其實有些小,在北邊進京必經的一條山谷路兩側的山頂,兩側山上常年備有滾木和大石,隨時防北境有敵入侵。 西峰營雖也在一座山前,卻有著幾百畝一眼望不到頭的平地,建營之處是按照五萬將士在此生活操練建的。校場之大,別說每隊兩千人,就是每隊一萬人廝殺都沒問題。 宏治帝和高臺上的眾人沒等多久,忽見校場上馬蹄飛揚,由遠及近,二十個兵卒同時縱馬疾馳。 閃電般跑過了有二十丈的距離,再往前立了一排一人高的木柵欄。 人與馬配合默契,並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縱馬衝向木柵欄,行雲流水般越了過去。 但此時二十人已經分出先後,紛紛俯身伸手揭下長弓,再抬手從身後箭筒抽出箭矢。 彎弓搭箭,嗖的聲響,二十隻箭,帶著殘影,追風逐月般射向二十個靶子…… 定國公品了盞聖上賞的御茶,正眯眼回味間看到場下情形,茶啥味都忘了,由衷地讚了一聲“好!” 這騎射果真是賞心悅目,比站著比射箭好看的多。 接下來又是二十人……上一組右臂上扎的紅布條,這一組右臂上扎的藍布條。 騎兵馭軍馬,大家水平差得並不多,唯有過木柵欄時,有些馬不太想跨過去…… 這些事和射的環數一起記錄下來,報到高臺上去。 定國公和竇老將軍看到這一輪的結果,相視一笑。 第二項:徒手騎獵。 先有人在場上放出二十隻兔子,這次二百人齊下場,臺上人再看不到馬蹄飛揚。 看起來更像是一場廝殺,而且是混戰階段,地上沙石飛濺,天空灰土飛揚。 全不似上一場跑馬射箭的張弛有度。現下里是人喊馬嘶,更似一片兵荒馬亂。 能看到兔子在前面跑,等馬蹄帶著煙塵追來,高臺上人就什麼也看不清了,兔子都被煙塵淹沒,看不見了。 忽又見一隻兔子在空中掠過,也不知怎麼起來的,更不知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