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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灑脫漫不經心,沮喪灰心很難在她身上看到。
「經驗。」她懶洋洋地綻出莫測的笑容,道。「不要太相信長久這種約定,你會發現永遠都是自己被留下,既然如此,別陷入會比較好,我可不想再熬一帖叫時間的傷藥。」
「飛飛,妳……」 「紫微,我頭還昏著,想再休息一下。」蘭飛扶著頭佯裝病著。
「好吧,妳多休息,這一次妳的靈力耗去相當多。」紫微一嘆。「等會兒我命人送上一些安寧的草藥茶,記得喝下。」
「紫微。」蘭飛忽又喚住他。「貴族妖魔中,你認得一個黑色長髮名叫滅的女子嗎?」
「妳指的是林中那個帶有夜色氣息,卻感覺不到魔氣的女人。」紫微皺眉。「不曾見過,怎麼了?」
「她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毫無印象。」真奇怪。
「飛飛,在荒魁之原這段時間儘量避開那群人,據席斯所言,那個青發女孩鳩闇是梅絲達女侯爵的妹妹,至於那名黑髮女子,月帝認為她不具妖魔氣,卻深具強大魔力,連荒魁之原的使者都忌諱此人,目前他們在南方的妖魔界,妳還是謹慎為要。」 「賀格公爵呢?」有這麼棘手的人來到,身為主人的他毫無反應嗎?
「「三界鑰約」之期將到,賀格公爵居住的空中都城目前封在結印中。」
百年一會的「三界鑰約」,每逢將至的前一年,三界領導者和荒魁之原的主人都會閉關調元養氣,此時來到荒魁之原的聖君,除了主持「三界鑰約」外,還負有鎮守荒魁之原重責。
「飛飛,「三界鑰約」召開前,荒魁之原都由月帝負責,還有一群賀格公爵派來輔助月帝的護衛,城內有月帝的結界,城外有四大聖君各自派來的精英防守,連妖精族都會來協助。」紫微忽道。 「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妳會安分待在東方城堡吧?」太瞭解她的個性,離去前的他意有所指問。
「咳、咳、咳,我現在這麼悲慘,都傷成這模樣還能去哪?上回被長矛穿心,差點死在銀月古都,現在又在荒魁之原受傷,年初傷到年尾,再這樣下去,我怕到年老身體不被打穿好幾個洞才怪,老了還拖著殘破的身軀,喔喔,我真倒黴……好可憐喔……」她掩著唇喘咳幾聲,長吁短嘆。
「妳……還是休息吧!」向來受不了人自怨自艾的紫微果真快快離去。 聽到關門聲,床上的蘭飛馬上跳下,伸著懶腰。「嘖,安分,你會念我還不懂怎麼寫呢!」不閃人,難道還等著被那個沒心胸的月帝欺負,哼。
揮揮手臂後,瀏覽了一下房間,不愧是酷愛自然的妖精族,連在領地上的東方城堡都帶著與自然結合的美景。
床鋪是一處依著山澗水泉而建的平臺,四周山泉森林綠樹環繞,走出層層白紗緞,房中飄著天然芬香的林木氣息,四處可見帶著柔光的花朵。
「月見花。」蘭飛伸手一凝目,四、五朵散著各種不同光輝的花朵飛到她手上。「太好了,拿到中央人界賣錢當盤纏,唔……」才一使用能力,暈眩感即襲來,忙扶住一旁的柱子。 「該死的,那個愛扮乳臭未乾的鳩闇,把本聖使害成這樣,看我怎麼用「伽鎖卷咒」修理妳。」沒想過荒魁之原真有人對自己不利,再加上對方並不屬於犯事的妖魔,讓蘭飛一時大意中陷阱。
「南方的妖魔界,給我等著!」驕傲揚過一頭如雲長髮,將月見花套成一束甩到肩上,一副復仇女神的姿態闊步而出。
須臾,昂首的步伐躬身陪笑,被逼著退回房內。
「月、月、月帝陛、陛下,真、真是久、久違了,沒想到這、這、這麼巧在荒魁之原遇上——哈哈——」見到那張俊美無瑕的面龐,唇色勾抿的莫測神情,讓蘭飛的舌頭大了不只一倍。 「巧?」來人對牠的話可不捧場。「這個巧合可真難呀,尤其銀月古都一別,妳躲朕躲得像瘟疫一樣。」
「哈、哈、哈——月帝陛下,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瘟疫,哎、哎、哎,堂堂四大聖君,怎麼會把自己跟瘟疫比呢,呵、呵、呵。」拜託,他根本比瘟疫還猛吧!
頭皮發麻繃緊,血液逆竄倒流,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處境,看著那張絕美俊顏,也是噩夢最大的源頭,蘭飛整顆心狂擂亂跳,忽然覺得今日看來一身輕裝便服的月帝比往昔更具威脅。
「妳想去哪?」
「去、去、去——」食指伸出,一陣亂揮,終於定住目標。「找——你嘛!」 「找朕。」月帝挑眉。「何事?」
「送、送花給陛下。」甩在肩上的花束捧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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