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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是一門學問。但即便陽春三月,仍然有些春寒料峭的意味,身著單薄如此,對於這些缺乏鍛鍊,至少埋頭頌書的學子來說,絕對是不小的考驗。一連三日如此,的確需要毅力,很多考生不是輸在了戰場,而是輸在了身體,還沒有考完便被抬下去了,這樣又如何能高中呢?
其次,對於考試物事也有嚴格的規定,坐墊只能用單層氈片,考卷袋也不能有裡子,硯臺不能太厚,毛筆管必須空心,裝水的杯瓶只能用陶瓷,用於烤火的木炭只准兩寸長,燭臺要求是用錫做的,並且只能是單盤,且必須是空心通底的。至於糕點等食物都要切開。甚至裝這些用品的籃子,也要編成玲瓏格眼,底面如一,以便搜檢……
會試不比州府,自然更為嚴厲,在朝廷的反作弊系統檢測下,不用賣包子的某某人出手,一切已經無所遁形
如果這一切都合格,恭喜,你有資格參加挑戰巡迴賽,如果你還扛得住,不妨去做題,說不定還真有人品爆發的時候
這考場也編號嚴格,各個考巷之間,天地玄黃,依次序列,每個考座之間,用崔帆絲綢相隔,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在約麼三尺左右,這陣勢下來,便是要交頭接耳也沒那個能耐。
陳堯諮趁著還未曾髮捲之時仔細的瞟了瞟這四周,不禁暗自咋舌,但看這四周的翠幕圍屏,絲綢都是綢都的貢品,這要隨便拿到大街上,也是白花花的銀子滾滾來。誰說大宋朝沒錢,這難道不是錢嗎,只不過朝廷愛顯擺,前都拿去買面子去了而已。
看了看自己的座次,還是屬於中等,既非好的一塌糊塗,也不是壞的糟糕透頂,這與前日二哥陳堯佐在潘樓街上遇到的王大仙給他的占卜得出的富麗堂皇的座次,左有文曲星護體,右有倉頡夫子在旁的預言顯然不符,王大仙畢竟也是要吃飯的,雖然他自成神仙。
那些老考計程車子都有這些經驗,髮捲之前,每個考生要做的一件重要的事,平復心思,專注應考。有人為此深呼吸,也有人未曾拿著那硯臺使勁的研磨,直到那墨汁都沾出了硯臺,也有人把雙手緊握著使勁的撮合,如同在千金樓的晚上,雙掌摸過去也是稀裡糊塗的撮合著,只不過那會心裡越是如此,越不平靜,現在這一招使出來,倒是平靜不少。
其實他們都沒有什麼好法子,這樣越是想平靜,便越是不能平靜,有人的雙腳顫動,有人嘟噥的臉上抽畜的不成樣子,考前綜合症的問題仍舊懸而未決。他們之所以如此,不過是不知如何平復,其實人心思最為平靜之時,莫過於熟睡之時。當人扯乎著腦袋睡的一塌糊塗的時候,心裡是無法緊張刺激的,便是做了噩夢也是如此。
陳堯諮自然深諳此道,他仔細的研究過此事。而今離髮捲還約麼有半個時辰,埋著腦袋睡一覺,既能平復雜念,更可提高考試精神狀態,這本就是一舉兩得之事。
坐在玄字號考巷的旁處,就是打掃一下考座,而後點些暖意地火炭,這年頭汴京還是有那麼一份涼意的,所謂年有三九天,日有倒春寒,春日的夜色,還是有些淒冷。
接著便是所謂的為考試而平復心情,但這對於他來說,絕不是什麼難事。在書院的時候,往往睡覺成了自己唯一可以消遣的習慣,所以要把覺睡好,絕不是什麼難事。這睡覺絕對是技術活,平日裡或許誰也感受不到,那是因為你只是為了疲勞而睡覺,而並非為了睡覺而睡覺。睡覺要做到一趴即睡,一叫即醒,中間不穿插任何情節,還是需要技術的,並不是想怎樣便可怎樣。
陳堯諮今兒個也出格了,並非什麼睡不著,也並非錯過了髮捲,而是他留了一堆哈喇子,也不知為何,這貢院總是催人情緒。可想而知,貢院是什麼地方,那是產生狀元、進士三甲的地方,每一科都有人從此處進去之時默默無聞,而走出去之時,他們便註定了此生榮耀在身。若是說誰進貢院沒想過自己重狀元,那人定是傻子,狀元誰不想,為什麼不想,憑什麼能想的也不可以想?
他不但想了,還想得很厲害,這案几不大,哈喇子瞬間滿桌,仿似自己透露出心中的最美妙的願望。而且這一睡,就想了半個時辰。
噹噹噹
號外的梆子被敲的猛響,驚醒了考場計程車子們,眾人心知,這考卷終是發了下來。朝廷的科舉關乎王朝江山安危,這也無怪,若是哪日皇上有了興致,或許還會親自來視察一番。
但這號外的聲音,使得眾人伸長了脖子一般,眼睛直溜溜的望著那那捧著考卷的考官。每一個考巷都是考官親自發卷,絕不會有人代勞,這也大大的避免了作弊的遏嫌疑。
考試是技術活,這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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