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站就站唄,還一定要用祈使句,文明用語哎。
阿籍腹誹著站起來,眼巴巴地看他:“幹嗎?”
“站好,我做一下,你做一下。”共翳說著,左腳往前邁了一步。
阿籍無奈,放下著棕櫚葉子,也伸腳往前邁了一步。
“錯了。”
阿籍一看,還真錯了,換了左腳出來。
共翳點點頭,接著右膝蓋著地,單膝朝著她跪了下來。
阿籍瞪了眼睛,也僵硬地跟著照做——男人膝下有黃金,果然是未開化的野蠻……
正想著,共翳又換動作了。他利落流暢地收回跪立的左足,雙腿併攏,臀部後壓,正抵在兩個腳後跟上,形成跪坐的姿勢。
這個動作流暢度,真是要型有型要氣勢有氣勢,就是感覺熟悉的不行,簡直像是在拍電視劇。
共翳又瞪了她一眼,阿籍只好有樣學樣照做。臨完成了,卻發現個大問題——她剛才邁步時,步子太大了,現在這樣,腿收不會來啊!
在他嗖嗖直射出的眼刀下,阿籍乾笑著雙手撐在泥地上,還稍微抬了抬左腿,這才把兩條腿都成功壓到屁股下面。
簡直是練瑜伽嘛!
共翳的神色一下子變了,不像是在生氣,也不像是要嘲笑,古怪的彷彿看見母雞打鳴黃狗奔月。
阿籍給他看的毛骨悚然,正要開口,他卻先湊了過來。如初見時候一樣,伸手撩起她頭上的頭髮看。
“又、又怎麼了?”
阿籍的頭髮長了不少,勉強都能揪了小辮了。炭火襯得異常鮮豔酒紅色的髮絲燒著似的豔麗,新長出的髮根卻是原本的黑色。
共翳扯下一根,拉直了看,果然一截紅一截黑。
“嗨,”,阿籍揉揉跪的有點發麻的腳,解釋:“染的嘛,又不是天生的,掉色了而已。”
共翳似懂非懂地聽完,沒再多問,放慢動作重新做了一遍。
“先伸左腿,再往下……”
阿籍眼睜睜看著他站起來,左腿前邁、單膝跪下、收腿挺身,眼越睜越大,臉也越來越紅。
——怪不得他都是跪著坐的,怪不得每回站起坐下都那麼快!
這麼簡陋的獸皮圍裙,裡面又沒有內褲可以穿,這個、這個是要走光的啊!!
阿籍終於開始羞澀了,臉紅紅手抖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步子小,跪下快,收腿時別掀短圍裙的裙襬,兩條腿貼牢,屁股壓腳後跟壓的一定要緊……
直到共翳料理完整頭豹子,她還在一邊自言自語的研究。
匆匆忙忙過了一天,他們就不得不開始為飲用的清水擔心了。
共翳挖了個土炕,把前幾天積下的雨水都倒上去,需要浸軟的豹皮也暫時先收了起來,提著清空的木桶往森林中內湖的方向走去。
阿籍胡亂的抱了堆東西,連忙小跑跟進,卻總被他不遠不近的甩開一大段距離。
她走快他也快,她走慢他就時快時慢威脅意味十足的走。
這可不是平坦的大馬路,草長路滑不說,萬一再來只花豹狗熊什麼的……阿籍縮縮脖子,抬腳又開始小跑起來。
跑的快了,腳步就留神不起來了,吧唧一聲,踩上了灘髒兮兮的爛泥。
共翳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卻沒停下來。
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阿籍艱難的把腳提出來,胡亂拔了幾把野菜擦了擦,憤憤地追上去——不就是沒按他要求先把皮囊找來裝豹血嘛,至於發這麼大火?一個大男人作不作啊!
海島的天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兩天的光景,高漲的潮水就已經褪去了。海鷗照常飛過,樹影仍舊婆娑,還不時有松樹在樹梢間跳躍。只有從倒地的樹木、飽含鹽分的土壤裡,才能隱約推測出一點而大概。
到了湖邊,共翳四周看了看,確信沒有被海水淹過的痕跡,這才掬了捧湖邊湊到嘴邊喝。阿籍跟著也要蹲下來,驀地想到可能要走光,連忙改成跪姿。
清涼的湖水入喉直下,說不出的甘甜解渴,更重要的,淡而無味,沒有海水那股濃重的鹹腥味。
阿籍喝完水,一抬頭就看見共翳解了上衣往水裡走,一下子急了:“你肩膀上還有傷,感染了怎麼辦啊?”
共翳瞟了她一眼,揚了揚手裡的木質長矛:“過來。”
阿籍耷拉下嘴巴,搖搖頭:不要吧,就那個簡陋裝置,魚咬她還差不多。
共翳卻不管這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