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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報紙的鐵劍。書桌上還放著墨鏡,共翳摸了摸臉上的疤痕,轉身往外面走。
“我們是兩個人,不可能一直黏一塊。你看,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會有你……”
這幾天的情景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裡溜過,比在海島上堅強的多的阿籍,連關心和體貼,都帶了點自然而然的居高臨下。
“這麼比喻吧,人就像一棵棵樹。男人是樹,女人也是樹,就是長的再弱小,也不會像藤蔓一樣爬在別的樹身上……”
房間門被開啟了,共翳擰著門鎖重新轉了一圈——真是複雜,連一扇門都機關無數。
下到二層,劉燕的腳步聲上來了。
共翳機敏的退回三樓,又往上走了一層。
聽到劉燕開門鎖門的聲音,這才放輕腳步飛快的往樓下走。
“人和人交往,就得互相尊重。你願意,我願意,這才是可以合作。不能強迫,也不能說我付出了多少,就要求人家也付出這麼多……”
小公寓的樓梯很狹窄,走的快就顯得擁擠,共翳好幾次都差點撞到拐角處的扶手。
公寓樓下就是一小片綠化,花壇上種了些太陽花,開的都快從花壇上溢位來。一隻戴著皮圈的家養哈士奇看見了他,按著對陌生入侵者的禮儀,齜牙咧嘴的吠起來。
共翳腳步加快,穿過綠化帶,還踩壞了好幾株太陽花,走出小區大門。
“我很感激你以前救我,但救人不是買東西。不是說我就你的,你就是我的。就和現在一樣,我照顧你,也不是為了讓你聽我的話……”
正午的陽光灑在人身上,有點刺疼有點恍惚,還有點想要盡情流汗嘶吼的衝動。共翳抬手擋了擋陽光,遲疑了一下,朝著公車站牌走去。
往東邊走,就是海,往西邊走,卻不知道是什麼。
他想起阿籍說的那個故事,視線在滾燙的馬路上掃了一圈,只看到飛馳而過的來往車輛——這裡,怎麼可能是他曾經熟悉的土地?
即使國破家亡,土地有他本身的味道。南方長橘子,北方多粟菽。他不知道植物也會蔓延擴散,自然也就想不到水泥能掩蓋土地原本的顏色。
不理解,不信任,只得各自走開。
第十二章、紅杏出走內院起火
阿籍剛回到家,手機就響了。
張女士在樓上看著大剛的白色小車開進小區,拐過綠化帶然。正猶豫著要不要下樓去接一下,車子又發動起來,呼呼呼地倒出去。
她以為是車位太擠停不進,卻不料小車倒出去後,直接一個拐彎,斜斜的駛入大馬路。
“我看她搞什麼鬼!”
她信心滿滿的從陽臺移步到靠馬路的窗邊,一直看著車子飛快的消失在馬路盡頭了,才有點反應過來——真走了?這就算回過家了?
她趿著拖鞋回到房間,撥手機給女兒,佔線。再撥給劉燕、大剛,還是佔線。
張女士憤然,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忍不住又拿起話筒:“喂——”
……
陳先生午覺醒來,看到的就是自家夫人捧著女兒通訊錄狂撥電話的情景。
“小許啊,我張阿姨,我們家小籍有沒有在……哦,沒有啊,那劉燕呢?也沒有?他們電話沒人接,手機全佔線,我打不進去呀!”
“張科媽媽!我老張,好好好,下次我們姐妹幾個湊一桌玩……劉燕和我們家小籍有沒有來過……”
“是王鑫呀……阿姨找她們急事。對,她爸爸給她聯絡了個單位,明天一早就要面試的……”
陳先生瞪著她:“我什麼時候給那個忤逆女聯絡單位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張阿姨衝他擺擺手,抱著電話坐到另一邊,翻過一頁,繼續撥號。
陳先生跟在她後頭轉悠:“你就寵著她,遲早要寵上天去!”
“哎,乖孩子……你能跟大剛他們聯絡上不?也打不進呀,噢噢,沒事沒事……”
陳先生髮洩似的唸叨了半天,張女士也停止了她的電話盤問。轉轉悠悠的著急起來,換了衣服打算出去。
陳先生跟上幾步:“你幹嘛去?”
張女士拿上遮陽傘,拎上挎包:“我得去看看,我放心不下,一個多星期沒見人影了!”一想起那二十多天的絕望日子,她就覺得血壓上升,心跳不穩。
陳先生也給她一驚一乍弄的有點緊張起來,扶著眼睛跟她後頭:“那我跟你一起去……這個忤逆女!”
夫妻倆拉拉扯扯上了出租,直奔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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