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黑西服搭配他那張帥氣的有些凌厲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就和藹可親不起來。
阿籍想父親那張看見白菜就皺成苦瓜的臉,叮囑他:“我爸要是問起你臉上的疤,就說是小時候不小心磕的,千萬記得啊。”
共翳點頭,有點彆扭的動了動拎著西服的右手。
劉燕早聽說他們晚上要回去見陳媽陳爸的事情了,在電話裡直樂,鬧的阿籍沒一會就掐線結束通話了。
拎著準備好的水果和禮物,兩人打車出門了。
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車輛行人,阿籍心裡默默的算了筆賬,肉疼的發現剩下的半個月只能吃素過活了。
到了小區,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阿籍笑嘻嘻的和門衛打招呼:“王伯伯吃飯了?”
“哎,帶男朋友回來啊?”
阿籍目的達到,拉著共翳往裡走:“是啊是啊,我們先上去了——”
路燈把綠化帶旁的水泥地照的清晰無比,兩個人的影子斜斜的疊在一起。膝蓋碰著膝蓋,腰貼著腰,身體連著身體。
雖然,實際上兩個人明明一前一後隔著點距離在走。
揹著路燈的光,共翳歪了歪嘴巴,也被她的喜悅感染的笑起來。別的他不懂,見女方父母是什麼意思,還是明白的。
上了樓,阿籍按門鈴叫開門。
張女士開啟門,眼睛直射向站在女兒身後的高個子男人。
深膚色、小平頭、五官精緻而招眼,打扮也正經乾淨,就是表情冷漠了點。
“來了,進來吧。”
就這麼幾句平常話,阿籍覺得自己的陣營有擴大的趨勢了。
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嘛!
客廳還開著電視,陳先生獨自坐在飯桌前,捏著筷子慢悠悠的夾菜了。
張女士埋怨:“客人沒坐下,你怎麼就開吃了?”
陳先生抬抬眼皮,哼了一聲,跟沒看見他們似的,繼續夾那塊蘸了白醋的牛肉。
阿籍無奈,把水果和禮物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換鞋進屋。共翳也換上室內拖,緊跟著她進來。
張女士忍不住多了打量了他幾眼,阿籍拉著共翳介紹:“爸,媽,這是建國。”
共翳按著事先的排練,有點生硬的喊了叔叔阿姨好。
陳先生理都不理,壓根沒抬頭。張女士喜笑顏開,催他們洗手吃飯。
一家人坐下來,陳先生的家主風範就有點受到威脅了。
論個頭,這個可能是女婿的男人比他大;論膽量,他沒膽在老婆的眼皮底下伸筷子去夾那盤紅燒豬蹄;論聲音,飯桌上全是張女士和阿籍想要活躍氣氛發出的嘰嘰喳喳聲。
共翳雖然嘴巴不夠甜,見岳父岳母的重要性還是很明白的。平時面癱似的臉上竟然也帶了點淡淡的笑意,燈光一照,連那塊凹痕都柔和了不少。
阿籍心裡跟灌了蜜糖似的,不斷的找陳先生說話。無奈老人家脾氣倔上來了,硬是憋著不吭氣。
張女士的話題一直都圍繞著對共翳工作單位,家庭狀況,學歷談吐的試探。
阿籍面上聲色不動,共翳的回答幾乎是在背書——什麼老家父母都不在了,什麼在春意花鳥市場開店,什麼工作是苦點但只要兩個人感情好總是開心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張女士顯得有點失落也有點欣慰,瞟了瞟正往嘴巴里塞茄子的女兒,憂慮起來:
“我們家小籍啊,從小就吃不來苦……”
共翳愣了一下,點頭:“我不讓她吃苦。”
阿籍含著茄子有點咽不下去了,似乎是自然而然,他們竟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託付終身還是私定終身?
阿籍腦子亂亂的,這時候突然覺得恍惚起來——就這麼著,算是在一起了?
在的她潛意識裡,愛情總是得和鮮花啊約會啊燭光晚餐之類的東西掛點勾的——老套歸老套,總叫人覺得安心,並且循序漸進。
桌子邊沿,共翳的胳膊和她的碰了一下。筷子頭輕撞在嘴唇上,疼倒是不疼,卻讓她從幻想裡驚醒過來。
那又有多少人,能一起在死亡線上掙扎過?
她扭頭去看共翳,他正把一片西紅柿混在米飯裡大口吃下。
對這個紅通通味道極怪的東西,不論阿籍說幾次營養豐富,共翳總是有點食不下咽。
陳先生的怒氣還是沒有消,倒不是對未來女婿的條件不滿意——作為一個思想老派但又悄悄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