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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坐到當朝天子駕崩。於是,太子成為皇帝后,立即就革掉了周聃的指揮使職務,給了早就許諾的穆錦麟。能坐到指揮使的人,貪贓枉法的罪狀是不難找的,穆錦麟沒費吹灰之力就蒐集了大罪十條,把前任周指揮使給下了大獄。
每日每夜的從周聃口中拷問出了先帝朝的秘密後,周聃本人,便再無任何價值。這種人物,神秘的死在詔獄是最好的處置辦法,而穆錦麟,正打算這麼幹。
穆錦麟揹著手站在牢房外,透過欄杆看周聃,裝模作樣的嘆道:“事情走到這一步,真叫人難過。想想當初咱們還曾數次同席飲酒,你還曾親自祝賀我新婚……”
周聃被仰面朝上綁在一條木凳上,動彈不得,他用僅剩的力氣罵道:“穆錦麟——你不得好死——”
錦麟撇了撇嘴:“不得好?哈哈,做咱們這個的,不得好死不是太正常了嗎?”他一招手:“李千戶,你在這看著送周聃上路。”
李苒一拱手,道了聲是。繼而冷笑著看周聃:“幸好你當時肯留我一命,我才能活到今日,給大人送行。”周聃氣的哇哇大叫,可惜無濟於事。這時錦麟對周聃笑道:“我記得當初我離京師,你曾送了我一盒胭脂,我一直記得你對我的好意。所以,今日我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還你一百盒,叫你帶著上路。”
周聃驚恐,餘光瞥到幾個獄卒走了進來,端著一托盤的胭脂盒,然後盡數開啟倒進水盆中,攪合成糊狀,便有行刑的校尉拿了黃表紙在那盆子浸溼,來覆他的臉。周聃這才知他們是打算這麼一層層加蓋紙張,生生的悶死自己。
錦麟冷笑一聲:“好好享受罷。”拂袖而去。他翹腿在外面斟了半盞茶的功夫,李苒來報:“回大人,人已死了。”
他微微頷首:“他的家眷呢?”
“發配的已起程,罰入教坊司的女眷,昨個也都送去了。”
錦麟撂下茶盞,起身向外走,吩咐道:“把周聃的屍體找個地方埋了。”
“是。”
這時錦麟停下腳步,回頭對李苒道:“皇上要太醫院派御醫去凌州的事,你可知道?”
“屬下知道。”李苒略有耳聞。自太子繼位成新帝,漢王便在封地中龜縮了起來。正月時漢王妃誕下一子,皇帝以太后要見皇孫為名,要漢王妃和小世子進京。結果漢王推辭說,王妃和世子一齊染病,不能進京。皇帝便下令派御醫去凌州給王妃和世子瞧病。
錦麟微笑:“我要你把兩個人加在派去凌州的人員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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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穆錦麟詐死回來,暇玉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早就超負荷的身體亦垮了,著實臥床養了一些日子。錦麟自然是晚上守在她身邊。不過漸漸的,錦麟就受不了了。這一日見她生了睏意,就起身要走。暇玉拉住他的手:“去哪兒?”
“書房。”
“有公文要寫?”
“沒。”
“那去書房做什麼?”
“……”他道:“免得在這裡保持不住。對你用強。”
毫不遮掩自己存了歹念,隨時會化身野獸的危險。暇玉不知自己是該欣賞他的坦然,還是提防他的危險性。她想想,鬆開他的手,叮囑道:“現在天還涼,注意別受風寒。”
其實錦麟就是說說,不想妻子倒很實在的真把他往出推,他氣的瞪眼。不過馬上又把怒火嚥了:“那你好好歇息罷,好…好…休…息……”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到書房不久,外面就下起了雨,雨勢頗大,狂風驟雨更顯得他一個人縮在這書房的小榻上分外可憐。
不如明天叫人搬個正經的拔步床來得了,說不定以後還得過來住。說沒怨氣,是不對的。但這次是他自己要求出來的,總不好半夜再跑回去。歸根結底的錯都是暇玉的錯,她當初纏著自己不讓自己走的話,自己哪能在這兒受苦。
錦麟根本睡不著,清醒的能數清落在屋簷上的雨點的聲。
午夜以後,雨變小了,稀稀拉拉的敲打著屋簷,一下,兩下……
吱嘎——
門被推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分外刺耳,來人顯然一驚,動作了停了一會,才慢慢將門關好,悄步向他走來。錦麟驚喜抿嘴偷笑,但故意麵朝裡側臥,動也不動。等那腳步到床邊了,他眼也不睜的問:“你來幹什麼?”
“想你了。”回答的十分直接。
“但我不想你。”
“……”
錦麟心裡捏了一把汗,有些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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