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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低著頭打探:“穆大人,不知小犬什麼時候能返家?”
“等我們調查清楚,自然會放人。”他笑眯眯的安慰吳敬仁:“吳太醫別急,查案講究的是人證物證俱全,急不得。”他表明了不說準信,聽的吳敬仁滿心的失望,但份子不能少,招呼小廝端著一托盤的銀子過來,道:“大熱天的,各位爺上門查案辛苦了,這是點茶水錢,務必笑納。”
“你倒是蠻機靈的。”他撿了兩錠銀子揣進袖子,朝身後的隨從道:“吳太醫是個大方人,兄弟們都有份。”於是那十幾個校尉,也湧上來,伸手在托盤上摸銀子。
吳敬仁本是想全孝敬領頭的,不想眾人都來分刮,銀子眼見不夠,便又讓人去提,做到人人有份才算完。
吳家男丁都去送錦衣衛們出門,而方氏則跌坐在椅子上,哀嘆道:“這錦衣衛同知穆錦麟。人稱‘玉面閻羅’,這案子由他辦,不訛個咱家萬把兩銀子不算完。”
2心思萌動
“今天問詢這個,明天審問那個,案子拖著不結,孝敬的銀子就像是倒進了無底洞!再把涉案的家眷關進去,慢慢弔拷,有的人家傾家蕩產也未必熬得過牢獄這關!”方氏越說越悲觀:“咱們吳家算是栽在了這個坎上了……你哥哥真是最近得了失心瘋,在外面結交狐朋狗友,到底捅了簍子。”
“娘,這麼被動的等他上門訛詐不是辦法,他這麼拿走多少銀子,都是白拿,我看穆同知壓根沒放在心上。”暇玉道:“咱們認不認識能跟穆同知說的上話的人,哪怕是個門子,只要能遞上話。套出半句實話都好!”他到底想要多少銀子,給個痛快話。
方氏搖頭:“穆同知的父親是當今梁安侯的弟弟,母親是清陽郡主,咱們這種尋常人家哪能認識他們家的人。”
難怪那副囂張的派頭,敢情和皇上沾親帶故。暇玉聽了母親的話,也犯起愁來。而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二嬸許氏突然出聲:“那個……大嫂,我族中有個弟弟常年混跡教坊司,據說和梁安侯府奶媽的兒子是好朋友……這個奶媽聽他提過一嘴,伺候過清陽郡主。如果沒錯,該哺育過穆同知。”
一席話讓絕望的方氏瞬間雙目放光:“寧蓮,有這層關係怎麼從沒聽你說過!”
“我這個弟弟,不大長進,是個不成器的……”許氏越說聲音越低:“要不是今天看他有用處,平日我是連提都不願意提的。”
方氏很是激動,拉著妯娌坐下,仔細詢問她弟弟這個朋友的姓名和手段。
正說著,暇玉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祖父和爹回來了,趕緊從座位上起來,站在母親身後。吳敬仁見女兒這般乖巧,心裡怒氣去了一半,但語氣仍舊不善:“暇玉,你既然知道你哥偷方子,你怎麼不告訴我?反倒替他瞞著,爹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怎麼……”
方氏在人前,歷來尊重丈夫的權威,暫時擱置和許氏的話題,也跟著埋怨暇玉:“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知會一聲!”
暇玉抿唇鎖眉,靜靜不語。吳再林一邊搖頭一邊說:“罷了,罷了。澄玉在家做事,哪個敢說個不字,是老夫把他慣壞了,怨不得別人。要埋怨的話,輪不到暇玉。”
方氏見公公不準備責怪暇玉,馬上轉換話題:“爹,剛才老二媳婦跟我說,她族弟有個朋友是穆同知奶媽的兒子,能說上話。”吳再林聽了,捋須思忖半晌,才看向許氏:“事到如今,不管是誰,能幫的忙,便都去求求看罷。這麼等下去,總不是辦法。”
“是,那我這就派人去找我叫我家兄弟來。”許氏看了眼丈夫,便出了門。
留在屋內的人,商量了半天,仍舊在原地打轉,沒有其他進展。這時二房院裡的丫鬟來說:“小姐又暈倒了。”於是敬義朝吳再林道了聲:“那兒子先走了。”便出了門。
暈倒的是暇玉的堂姐吳美玉,常年臥病在床,一年到頭的猛喝藥。吳家的女兒身體都不怎麼好,她自己也是,外面風吹草動,風寒來襲,她必然中招,最近天氣好了,才有點精氣神。她出嫁的幾位姑姑,身子也不濟,難產辭世一位,病故去世一位,剩下兩個據說也是常年喝藥的主兒。
聽說美玉病了,方氏不由得擔心起女兒來:“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罷。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暇玉看向父親:“爹……”
“浮香,扶小姐回去休息。”吳敬仁道。浮香便趕緊入門,攙著暇玉出了客廳,往後院的閨房走。暇玉進了屋,讓浮香把窗戶開啟通風,自己搬了個繡墩坐在床邊納涼吹風。過了好一會,才覺得胸悶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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