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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印,那就又涉及造辦的時間,而張大人一行三人都有關防'4',又因為他們三人的此類派遣都是臨時公幹,所以“關防大印”字樣事先不可能有模版,因此必須臨時出樣、臨時鑄造,這又得費一番周章了。
如果運氣不好,負責造辦的那位仁兄磨洋工,一天只鑄一個關防(刻錯字返工重來暫不考慮),那張大人一行三人得要到第15天才能出發。
至於,為什麼又要耽誤了2天,直到第17天才出發,那也不見得就非是張大人的錯。比方說,萬一在關防大印出樣的時候,有人或許嫌設計風格不夠飄逸,扯皮又扯了兩天也說不準;又比方說,天啟批覆了交造辦處晚交了一天,造辦處交兵部晚交了一天,兵部交張大人晚交了一天,也說不定其中還要去吏部、工部這些地方流轉一下,那可能性就太多了。總之,說張尚書因為害怕而故意逗留十七天完全是胡扯。
當然,當年明月創意的彩頭還是很獨到的,他並沒有去討論張大人為什麼要在京城逗留十七天,他是把“逗留十七天”直接改成了“走了十七天”:
“走是走了,只是走得有點慢,從京城到山海關,他走了十七天。”
這一改真的很絕,逗留還尚有理由可言,而走居然走了十七天,那不害怕也變成害怕了(創意指數——★★★★☆)。不過,張大人若真是走了十七天,那他應該是交了申請,立馬就走了,連朝廷的批文都沒有等才行,可這算是去赴任嗎?乾脆說他因為害怕,所以連關防大印都不等了,直接離家出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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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應為“尚方寶劍”】
'2'【當年明月著《明朝那些事兒》(六)】
'3'【《明熹宗實錄》卷十九 “甲戌命鑄兵部行邊關防、協守山海總兵關防,兵部行邊贊畫關防給張鶴鳴、王國樑、何棟如。”】
'4'【《明熹宗實錄》卷十九“甲戌命鑄兵部行邊關防、協守山海總兵關防,兵部行邊贊畫關防給張鶴鳴、王國樑、何棟如。”】
第三章 複合型廢柴不好當
在《明史》的記載中,王在晉跟孫承宗、袁崇煥師徒二人分別有過對手戲,尤其是孫、袁二人初到遼東的時候王同學的戲份可謂很足,所以在《明史》裡,他即使是孫、袁二位“光輝象形”的配角,那也是個主要的配角。不過,由於孫、袁師徒在《明史》中乃“光輝形象”,所以作為配角的王同學也就自然的成了片綠葉,因此後世對王同學的評斷也多是負面的。
其實,所謂“評斷也多是負面的”是個比較學究的說法,很不通透,直白一點的說,後世評斷王同學就是個廢柴,以三位大能為例,他們對王同學的評價中就非常典型的體現了廢柴這一特色。
金庸:“王在晉是萬曆二十年進士、江蘇太倉人的文弱書生(蘇州的白面書生),根本不懂軍事,目光短淺,膽子又小……”'1'
閻崇年:“王在晉既無遠略、又無膽識,既無兵略,又無智慧。”'2'
當年明月:“王在晉,字明初,江蘇太倉人。萬曆二十年(1592年)進士。這位仁兄從來沒有打過仗,之所以派他去,是因為他不能不去。”
當年明月:“史書上對於這位仁兄的評價大都比較一致:什麼廢物、愚蠢、不一而足。”'3'
一個白面書生,從來沒有打過仗,根本不懂軍事,既無兵略,又無謀略,目光短淺不說,膽子還小,外加諸如此類、不一而足的種種,可以說王同學名聲實在是夠嗆。
面對斑斑劣跡、款款斥責,在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之下,王同學真是想不廢柴都不行了,可這就是真實的王在晉嗎?
為了探求真相,帶著這些後世大能們對王同學的負面評斷,我等草根拜讀了《明史》的相關部分,試圖找到史文中更為具體的說法,但卻意外的發現,其實《明史》中對王在晉的專述並沒有說他如何廢柴,其中的記載只是把王同學的履歷非常工整的羅列了一遍了事。
明史載:“在晉,字明初,太倉人。萬曆二十年進士。授中書舍人。自部曹歷監司,由江西布政使擢巡撫山東右副都御史,進督河道。泰昌時,遷添設兵部左侍郎。天啟二年署部事。三月,遷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經略遼東、薊鎮、天津、登萊,代熊廷弼。八月,改南京兵部尚書,尋請告歸。五年,起南京吏部尚書,尋就改兵部。崇禎元年,召為刑部尚書,未幾,遷兵部。坐張慶臻改敕書事,削籍歸,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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