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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所述,張大人早就病退回家了。所以,閻會長的說辭與史實不符,解讀有誤。
由於,閻會長的說辭跟史實有上述衝突,因此又引出了另外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張尚書的職務是否跟解經邦、王在晉、孫承宗是重疊的,都是經略遼東?當年明月認為,張鶴鳴是接替熊廷弼的,而解經邦是頂替張大人的,張大人、解巡撫走了以後,就輪到了王在晉,這個過程有如接力賽,而“遼東經略”這個深坑就是接力棒。
當年明月:“接替遼東經略的第一人選,是兵部尚書張鶴鳴。天啟為了鼓勵給他鼓勁,先升他為太子太保(從一品),又給他上方寶劍,還親自送行。
……
這還不算,去了沒多久,這位張大人又說自己年老力衰,主動辭職回家了。沒種就沒種,裝什麼蒜?相比而言,接替他的宣府巡撫就好得多了。這位巡撫大人接到任命後,連上三道公文,明白跟皇帝講:我不去。
……
王在晉,字明初,江蘇太倉人。萬曆二十年(1752年)進士。這位仁兄從沒打過仗,之所以讓他去,是因為他不能不去。
張尚書跑路的時候,他是兵部副部長,代理部長(署部事)。換句話說,輪也輪到他了。”'4'
不過,以史實來看,二位大能的理解恐怕是有些問題。
首先,《明熹宗實錄》上記載張鶴鳴是“自請視師”'5',是主動申請,態度很端正,並非如當年明月所言,張大人是被天啟用“太子太保”的頭銜給鼓勵去的,這個空銜值不了幾個錢,史實是——“兵部尚書張鶴鳴自請視師,上悅之。敕加太子太保,賜蟒衣玉帶尚方劍”。
其次,王經略上任以後,張尚書依然還在山海關公幹,而且直到天啟二年七月,張大人才回京覆命,這說明張大人的公差並不是遼東經略,否則他人還在遼東公幹,朝廷怎麼會又點解經邦,又會推王在晉的?而且,發言的時候,張大人的胸牌上寫得很清楚,叫“視師尚書”'6',而不是“遼東經略”。
再次,當年明月那個排座次的說法很有問題,他認為遼東經略一空缺,這兵部尚書就是第一人選,而王在晉是代理部長(署部事),所以張尚書跑路以後,輪也輪到王同學了。如果有這樣一個座次,那解巡撫排進來就顯得很怪異了,他是巡撫,人在宣府,並不在兵部,可是他為什麼要排在張尚書和王同學之間呢?
第四,張尚書去山海關視師以後,王同學並不是兵部的代理部長,此時執掌兵部的是孫老師。張大人申請去山海關'7'視師是一月,二月啟程,而孫老師二月就到兵部來了,身份是執掌兵部的內閣大學士'8',王同學是三月被任命為經略的'9',如果真要輪什麼座次,那張尚書跑路以後,首當其衝的也應是孫老師,而非王同學。
最後,由於閻會長、當年明月都在張大人去遼東的職務上解讀有誤,因此就一誤再誤的認為,解經邦被開除公職是在張大人病退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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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閻崇年著《明亡清興六十年》(上)】
'2'【《三朝遼事實錄》卷九視師尚書張鶴鳴題稱:“……近經臣王在晉與督臣王象乾議在八里莊東築城,尤為桑土至計。”】
'3'【三朝遼事實錄】卷九張鶴鳴為視師覆命內雲:自遼患以來,經略死難繫獄,累累匪一……今日經略,難於前日之經略萬備矣。王在晉鐵骨赤心,雄才遠略,識見如照燭觀火,肩重如迎刃理絲,但秉正不阿,人醉獨醒,獨臣於在晉兩人耳……在晉不足惜,如遼事何,此今日釀遼事大禍根也。此臣不顧嫌疑,不顧仇害,為國家大計而吐肝膽於皇上之前也。”】
'4'【當年明月著《明朝那些事兒》(六)】
'5'【《明熹宗實錄》卷十八“癸亥兵部尚書張鶴鳴自請視師,上悅之。敕加太子太保,賜蟒衣玉帶尚方劍,並加升隨行副將王國樑為總兵,贊畫何棟如為太僕寺少卿,乃發帑金三十萬兩,解至山海關應用。”】
'6'【三朝遼事實錄】卷九視師尚書張鶴鳴題稱:“臣在山海關查山海數路,至南海口勘驗極確,其增加城牆、挑浚城壕、建築樓臺,引海水至北角山,皆極緊要事。見今□修,臣前疏已詳悉入告。近經臣王在晉與督臣王象乾議在八里莊東築城,尤為桑土至計。”】
'7'【《明熹宗實錄》卷十八“癸亥兵部尚書張鶴鳴自請視師,上悅之。敕加太子太保,賜蟒衣玉帶尚方劍,並加升隨行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