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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不禁感慨:怎麼得了?這樣的她越發要害性命鳥!
難道沒發現麼,高犰這次“間歇性失憶”後的性情十分不一樣。以往,尤其神經,而且,弱,膽小兒。可你看現在,——不說媚態入骨,起碼蠻大氣,自有一種風流態度,漸漸漸漸,顯出她實乃高廻骨血,灑脫。甚至有些討人喜的倜儻不羈。
對於高犰的性情,荷蘭還真不敢妄加揣摩。一來,骨子的事兒,說不準;再,本來她就是個腦袋有問題的野史狂,失憶了,把自己這一身皮囊按在誰身上都有可能;還有,畢竟她被她的這一眾隊伍也磨礪這樣長一段時間了,或多或少,沉進性子中的精狡與圓滑,一時半會兒,不會因為失憶就消失殆盡了。
於是,如此再經歷失憶的衙內,———著實更害人鳥!你看她不慌不忙地藏小心思玩大歡樂,———尋更大歡,享更大樂,成更大願,誓要整個兒子出來咧。
荷蘭收回眼神,犰犰是至寶,她的博學多識總在神裡神經中被埋沒,她的真性情總在小眉小眼糾結事中遭反轉,其實,撥開掩埋,推敲細節處,——真只有慧眼識珠之人,才能體會她的妙處,試想,這世間又有多少女子能有她如此多變的性情,而且,不雕琢,純天然。
所以說,她的隊伍雖變態鬼神,卻也有世間少見的眼光,知道這是寶,丟不得。——就不知走過來的這位,是不是也是擁有這樣奇特持久眼光的主兒了———
荷蘭曉得龔曉躍走過來了,而且也知道他看見了自己,眼神不避諱,看過去,
“荷蘭。”果然,龔少灑脫微笑,如遇故友。這就是真正的男人風範,自己女人的細微末節走哪兒都在心裡謹記。荷蘭是犰犰的最鐵桿,莫說他是這樣碰面偶遇,就是遠遠望見,也是一定要特意過來打聲招呼的。
“嗯,你好。”荷蘭點點頭,態度大方,不卑不亢,不親不疏。
“和朋友來香港玩兒?”龔曉躍淡笑也見到她身旁還坐著一個女孩兒,
“是啊,路過,馬上去歐洲。”荷蘭也賊,這是鋪路呢。不是之前說過跟隊伍們都打好招呼“去歐洲”麼,雖然這個龔曉躍此時編外,卻也難免他不會得到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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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行,你慢用,我先告辭了。”龔少微笑一點頭,瀟灑離場。
荷蘭扭過頭來,笑,筷子指了指吳筆妹子的餐盤,
“喜歡什麼儘管點,今天有人付賬了。”
吳筆還沒會過來,“誰付賬?”
荷蘭筷子又指了指身後,“他呀。咳,衙內的隊伍都賊得很。”
吳筆恍然,點點頭,後來,又嘆了口氣,“唉,當兵的也不都傻嘛,也有這樣挺懂人情世故的。”
荷蘭嗤笑,“何止懂人情世故?這樣兒的,都成精咯。——咦,你也認得當兵的?”
正說著,高犰進來了,身上有淡淡的煙味兒。
不慌不忙又坐下,顯然沒露陷,躲過那位主兒了。
“什麼當兵的?”她聽了個半頭話,問。
“吳筆說當兵的也不全是傻子,我說你的隊伍都是當兵的,何止不傻,簡直成了精。”荷蘭回答她。又看向吳筆,“對了,剛才被打斷了,繼續說你的老套狗血故事撒。”
吳筆點點頭,這邊,慢慢放下了筷子,
“也不瞞你們說了,我確實認得幾個當兵的,雖然不多。”她突然停了下,小指甲摳了摳腦袋,好像有點煩躁,“我老頭是吳紅光。”
突然說起她老頭是誰,確實很突兀,可是,——高犰和荷蘭雖然少關心政 治,但,《新聞聯播》還是經常看滴,“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軍委副主席吳紅光近日在成都軍區調研時強調,全軍和武警部隊要正確認識和把握中央關於“穩中求進”的工作總基調,————”這樣滴話還是常常聽到滴——
衙內和荷蘭同時愣在那裡!確實,有些不可置信———
她似乎想一口氣把事情說了,也沒看她倆兒,真有些一口氣啊,“我不是他的婚生子,說白了,私生女。他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是當兵的。我認得的當兵的,就他,和他那兩個兒子。哦,還有他們非要我嫁的那個跛子。”
她臉通紅,似乎說起這些很叫她難堪。衙內和荷蘭倒可以理解,因為她是私生女。可是叫衙內跟荷蘭震驚的是,怎麼會有人敢綁她?!還如此惡毒地丟進窯子裡?!!
“這——太邪乎了吧,誰敢綁你———”荷蘭不是不信她,你說,如此豪門恩怨擱哪兒大商富賈都有可能,可,這可正兒八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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