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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的老爸跟犰爸爸那完全不是一個氣質,犰爸爸一新貴高知,多強的高雅瀟灑範兒。她老爹咧,典型暴發戶,土財主一個,而且,迷信的要命。也虔誠的要命。每年,荷蘭妹妹一家舉家要去拜佛拜六天,天天五體投地滴上山又下山哇。荷蘭說,她的小肚子就是那個時候減最見成效。
“呵呵,我爸爸不信這的,不過,這次倒也說,要帶我去見見活佛。”犰犰笑著說。
荷蘭夾著煙指了指,“那個初一真是不地道!就算死,裹個紅被子,多不吉利啊!他說不化厲鬼,那還是要把你給纏住。這樣說起來,你那個韓應欽倒是真靠譜,對!那玩意兒就該當時燒!還非要當著你的面兒燒才作數。”
犰犰愣了愣,“他不信這吧,他燒那被子是怕我總想著這些,——”
荷蘭直襬手,又搖頭,“肯定信!尤其北京那些個八 旗,信得厲害。我爸說,你上京送他們真金白銀都不及寫他們的名字捐雍和宮香火錢得他們的心。”
犰犰像聽稀奇的,想想,又一笑,她那小心思,就想著趕明兒去問問韓應欽到底信不信。更甚,神經病還當回事的真跑去雍和宮那平安符裡翻吶,結果!——何止韓應欽一人,——犰犰那會兒又哭又笑,你想,雍和宮一棵福祿樹上全是她的名字,——每個人赤誠誠的心意,———
咳,誰不信?不信的,怕她出事,也只得信。
當然,荷蘭沒說假話,越是高層越信藏佛。因為,立即就有了印證。
兩人正吃著聊著,
“誒,犰犰!”
有人路過她們這一桌兒突然看見她喊她,
犰犰一抬頭,看見了,站起身,蠻有禮貌,
“徐阿姨。”
誰呀?胡來的小姨,徐麗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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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犰犰,聽說調到北京去了?”
“不是,是借調,協助編撰一個資料。”
“哦哦。咳,老高這兩個閨女多喜人,都這麼出色,——”
咳,高犰覺得痛苦,跟徐麗也不是多熟,再加上胡來的關係,甚至有些尷尬。可是又是長輩,不得不禮貌寒暄。
“犰犰,”徐麗突然有些欲言又止。高犰忙說,“徐阿姨,坐一下。”就要拉開一旁的座位。徐麗忙擺手,“不用不用,那邊還有朋友。犰犰,——徐阿姨也不好多嘴,胡來,——他也艱難。**身體日漸不好,來來最是有孝心的孩子,帶*媽去青海了,一來那裡可以療養,再一個,接佛氣的地方,也是給媽媽祈個福。——犰犰,來來他——”徐麗雙手握著她的手,說這些時有些激動,到後來,又有些欲言又止,只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幾疼愛地看著她,“徐阿姨不多說,徐阿姨不多說了,——”
徐麗走了,高犰坐了下來。剛聽她說起胡來的媽媽,犰犰心裡有些難過,畢竟那陣子,胡來的媽媽對自己極好。繼而,又想到胡來——對胡來的心思,高犰是很糾結的。他為了自己腦袋受傷,失憶,只忘了自己,自己糊里糊塗在病榻上與他纏 綿,他和初一,——現在雖然曉得了他們與初一之間的恩怨,可這麼幾次都沒有看見他,原來,他去青海了,*媽 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犰犰腦子有點小亂,心頭的滋味說不上來。她與胡來之間總有種很奇妙的聯絡,他腦袋受傷失憶之時,犰犰有種撕心裂肺般的同命相連;現在他的媽媽又病重,同樣,犰犰也曾經歷過媽媽最艱難的時刻——
“看吧,我說的話馬上得到了印證,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都信藏佛,去療養是一方面,祈福肯定也重要著呢。我還見過包下一座寺廟,親自出家一年半載的來表虔誠的呢,——”
幸好荷蘭的話兒把小糾結的犰犰又拉了回來。她的那句“親自出家一年半載”叫犰犰的思想領域又跑偏到另一側,———莫非,胡來也那樣,出家了?——這時候,犰犰又越想著越迷離。胡來本來在她心目中就有些高不可攀的仙子意味,這要又跟佛扯上,更是神秘繚繞不可測———
再怎麼說,佛事不可妄言,只得親自去體味。還好,她馬上也要進藏去到那海拔最高最神秘的佛寺中朝拜一番,想想又何其激動。————所以啊,神經病的心思就像跳跳糖,一波三折,跟她搞不清白滴。
後來跟荷蘭妹妹結賬時才知道,徐麗竟然把她們這一桌的賬也結了。荷蘭還拍著衙內的肩頭感嘆:你的隊伍多,管理起來是麻煩點,不過,好處倒也撈到不少,走哪兒都有人搶著付賬,這是個很好的美德,要發揚。
雜花生樹,群英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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