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第3/4 頁)
,小韓將軍抱著犰犰的身影沒在光線裡,他一抬眼,看過來的眼神,—————怎麼看,有些沉痛,又隱隱的陰鬱,——
“她之前其實把事兒都忘了,你們知道吧。”
三人沒做聲,表示預設。
“那時候這病已經很嚴重了。醫生說她腦子裡有淤血,——”說到此,韓應欽低垂下眼看著沉睡的犰犰,深深地自責,“竟然誰也沒注意到,——以為她一直這樣習慣性失憶,——竟然誰也沒注意到,她什麼時候摔著了——”
魏小白顫抖著手抬起摸了下自己的臉,後又放下,眼睛左右看了看,卻又不知道到底要看什麼,———似乎極力忍著什麼,
小六走過來,指著她,手指也在輕顫,“她腦子裡,現在還有血?——”你想,這對小六該是如何的打擊!他自己就是軍醫啊,還說為了犰犰重拾柳葉刀的軍醫!!
胡來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韓應欽說得對,都瞎了眼,蒙了心!她什麼時候摔著了,摔著了,竟然,全不知道!——
韓應欽抬手摸了摸犰犰頰邊的發。都是溼的,哭溼的。
“她這麼哭,這麼鬧,也是控制不住自己。醫生說,也許也是疼的,血塊壓著,又一受到那樣強烈的刺激!——”說起這“刺激”兩字,細聽,韓帥有些咬著說的。“她從小腦袋就開過幾次刀,有些痛覺也許十分弱化了。犰犰是疼的才會這樣,就算神經遊弋他處,她又不會表達,說‘國破’,說‘家亡’,其實,是疼,腦袋疼,控制不住自己。”
聽他這麼說,再聯想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你要三位爺——該是如何的痛徹心扉啊!
再來看小韓將軍,她一晚哭哭啼啼,有時還哭鬧,說些荒唐的話,就算條理再分明,——小韓將軍如何不心疼,不難過,如何笑得出來?
犰犰一定是上哪兒摔著了,而且,摔得很嚴重。腦中有淤血了都!
然後,她失了憶。可,大家卻還以為她這次失憶與以往沒什麼區別,不重視。
現在,她又受了強烈刺激,更是雪上加霜,思維混亂不說,連表達疼痛都成了問題!
小白終於忍不住,抖著手一顆顆解了軍裝的扣子,
“她見不得軍裝是不是,”
小小少有多精!!
韓應欽為什麼連軍裝都脫了?!
足以說明那群穿著這身皮的狗孃養的把我的犰犰刺激到何等程度!!
魏小白使勁扯下軍裝狠狠摔在地上!“cao你媽!!”
小六也開始解軍裝釦子,
連胡來仙子都!——開始解釦。
為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扒了這身皮以身犯險又有何哉!
韓應欽微微垂下眼,只說了句,
“她明天晚上的手術,醫生說拿掉腦中的淤血沒有危險。只是,——不能叫她帶著這樣的記憶恢復,有些該忘,有些不該忘。起碼,她家的房子,不該忘。”
三位王,都沒做聲。
心中有數。
記憶這種事兒,可以重塑。至於重塑成何樣?
事在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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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鏡頭是難得的。
要知道“王見王”的時刻常見,可通常“王見王”即使不擺在面上劍拔弩張,那種暗潮洶湧———既生瑜,何生亮。就是要搞死你。有你沒我。對,就是這個氣勢。——可,此刻,“王與王”為一件共同心愛之物,竟然在敵人面前袒露心事———這次,高犰的男人全都沒hold住,面對一個疼都說不出口的高犰,洩了真性情。
都是善於把情緒壓在另一張面孔之後的城府之人。
韓應欽不會把難過擺在臉上。因為,再苦,扛下來,心中流轉,總有巧妙的出口。
魏小白不會躁罵。因為,無法無天,陰著來才更毒。罵可以,嬉笑怒罵,一切清淡玩笑。
鄭井不會任自己的雙手隨情緒顫動。因為,穩重是拿刀第一要務,無論是手術刀還是殺人刀。
胡來不會握拳。從來不會。有時候,舒展才是最有實力的展現,從容,舒展。
卻,
不會的,全在這間沉幽的病房,伴著犰犰下垂的溼發、臉頰旁的淚痕,會了。
你想,把人都逼疼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武漢人民只知道前日晚間,南湖地區有槍響,解放軍圍城,半個武漢交通陷入癱瘓。不過,幸虧發生在晚間,對大部分市民出行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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