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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歌女

這個幽靜的地方，下午時候是沒有多少人出現的，幽靜的運河旁邊巨大的水墨畫就像蓋天的幕牆一般高大不可侵犯，河水似是已經留了幾千年，還是那樣渾黃的顏色。雖不是什麼很好的水質，但還是偶爾有人在此垂釣，偶爾也能見魚兒躍於水面，或許它們只是從這裡經過遊向更遠的大海吧。周圍兩岸似乎是專門為悠閒的人們所修葺的綠蔭和散步的曲折小道，很恬靜很優雅。泊於河面上的幾隻遊船在水上盪來盪去，隱隱中透著古時的芳華和繁榮，卻也帶著一種逝去的哀傷。沿著河邊的圍欄在一個地方停止，帶而取之的是一個一個豎立的短小石墩，可以做人們散步休息的工具，坐在上面看著波盪的古運河雄渾的水拍打著石岸，似乎看到了當年乾隆下江南的那種壯觀場面。

夏天的這個時候每每到了下午六七點的時候，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城市的燈火也陸續的點上，河兩岸的散步的行人也逐漸的熙攘起來。

所有這些都在見證某些已經發生過的事實，卻也是在預示某些將要發生的事情一般。

就靠著這古運河的水邊有個很好的去處，這裡是個酒吧一類的地方，但是又不同於酒吧。在這裡出沒的大都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來來往往，一顰一笑。

這裡大多都是來自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人經常來的地方，老闆是一箇中國人，中年上下，時常刁著一個又粗又大的灰褐色雪茄，穿著很鮮豔的上衣和很時尚的牛仔褲，戴著大方眼鏡，操著一口很流利的英語。他對來這裡的每個人都很熱心，沒當有人進來總是迎上去很熱情卻又是看似漫不經心的打招呼。經常來這裡的人都跟他都很熟，老遠向他招手致意。

這個酒吧就靠著河邊，就像一條長廊順著河流走著，長廊的兩邊都是玻璃櫥窗，一邊靠著古運河，透過另一邊則能看到一片綠色的草地，其間曲折的小道和零星散落的小樹讓人在這夏天的夜晚讓人感到陰涼。昏暗的地燈點綴著黑色的夜晚，在繁華鬧市下又是另一片幽靜。穿過這片草地就是通往鬧市的路，在其盡處用了一塊簡單的石頭刻著酒吧的名字。酒吧裡面構築讓人感到很愜意，一條長廊沿著運河的方向延伸，從北往南，北高南低，所以站在北邊的入口可以看到整個酒吧裡的東西。裡面很寬鬆的擺著很多桌子，按照客人人數的不同有不同的擺設，有很多人一桌的，有四人的，有二人的，也有吧檯。在往前透過十幾米昏暗的長廊是一個小舞臺，每天晚上八點邊近就有專門的幾個人來這裡唱歌表演，主唱的總是那幾個，她們大多唱英文歌曲，偶爾也用蹩腳的漢語唱一些中文歌。

最讓人嚮往的還是靠古運河的一邊。在這條長廊式的餐廳裡永遠不會點上很強的燈光，那樣讓人感覺很刺眼。每個桌子上面的擺設都是很講究很正式的，客人來後穿著整齊的服務生會很客氣的過來給你送上菜譜然後離去，讓後給你的桌上送來亮光——一個很小巧很別緻的小玻璃杯，裡面點著蠟燭。如果是兩個人就給你一個，如果是四個人就給你點上兩個，總之是坐在對面的兩人用一個燭燈。等你慢慢的看好了之後想好了吃什麼示意他過來就行了。

然後就靜靜的坐在這裡等著就好了，看著桌子上跳動的燭火就像外面燈光照耀的河面，不停的跳動著。河對岸巨大的廣告牌的上面燈光照著水墨畫牌，畫上面的綠綠蔥蔥的好像從畫裡面跳了出來，在夜色裡有些嚇人。這個時候透過玻璃外面沿河散步遛狗的人越來越多，享受著吹過河面的風。

如果來的早吃的早，然後下來就可以坐在那裡看即將到來的歌女唱歌，老闆是絕對不會趕你走的，還會不時的跟你聊天，這裡的老闆不同於其他的地方，他總是在客人的桌子裡走來走去，跟大家熱情的打招呼，我想這也是為什麼這裡每天都有很多客人的原因之一。每天拿些唱歌的女子都會準時到來，從來不會遲到，大多是在二三十歲邊近，來的時候都不停的跑到各個桌子旁跟客人們打招呼，然後開始在立客人較遠的昏暗舞臺上擺弄他們的樂器，開始她們的工作。

這個時候坐在這裡感覺似乎已經忘掉了生活中的很多東西，看著玻璃外面的古運河和行走的人們，看著很多散步的人們走過拱橋，城市的夜火灑落在河面上，很是舒適。

今天的這個點似乎人不多，我們基本是坐在最北邊的長廊了，裡最南邊的舞臺有將近二十多米遠。她們還是準時的到了，今天的客人好像沒有往常的那麼多，長長的長廊好像很空，從我們坐的地方一眼望去，穿過昏暗的燭光照著的長廊，就沒發現幾個人。這個時候歌聲就開始響起來了，輕慢的節奏悠揚的歌聲從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