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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條河,她站在河岸的這一頭,小石頭站在那一頭,她聽到小石頭一聲聲地喊著,“孃親,你在哪裡?孃親,回來!孃親,我想你!”
“小石頭!”她淚如雨下,衝了過去。
面前的河流卻越來越寬,小石頭的臉和聲音漸漸地消散。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從心臟深處蔓延開來,逐漸把整個人淹沒,雙手、雙腳、腦袋以至全身都像是被什麼縛住,壓得透不過氣來,她拼命地掙扎,瘋狂地嘶喊,“小石頭!對不起,娘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寂靜的夜裡,田湘兒發出了喃喃囈語。
白瀟瀟猛地睜開了眸子,剛想伸手拍醒田湘兒,手伸到了半空,卻改變了主意,用盡全力把田湘兒抱在了懷裡。
感受著懷中少女瑟瑟發抖的身體,石定峰把頭埋進了她的髮間,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是狂喜,還是憤怒!
洪寧襄,她真的是洪寧襄。
這丫頭果然騙了他!她怎麼敢?!她怎麼狠心?!
他就知道,那次給這丫頭用夢識蠱試探時,不可能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找回!這丫頭的靈魂若不是洪寧襄,柳青冥怎會那般保護她?!他認定了她是襄兒,所以才會扮成白瀟瀟守在她的身邊,果然不枉他這些天的努力,她終於暴露了身份!
可為什麼襄兒不肯承認?為什麼不肯回頭?她究竟記起了多少事?
她在那個山洞裡,和朱宸風、小石頭呆了十來天,居然狠得下心不和小石頭相認,直到今天他故意讓她念小石頭的信,才激起了她心中的憐愛。
她竟然只肯在夢裡承認,她是小石頭的娘,她究竟有多恨他?!
明白了這個真相,石定峰滿腔的狂喜都化為了痛苦,她在夢裡哭泣,落下的眼淚,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卻如最鋒利的匕首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
此刻,他真想把她喚醒,把她倔強的心撬開,就算她不肯承認,他也要逼得她承認!可一旦這樣做了,不但毀了她心中的白師姐,恐怕還會激起她心中更深的恨意,恨不得離他更遠罷?!
她不肯原諒他,寧願以田湘兒的身份活著,那就隨她去罷,他可以陪她演完這場戲,反正前世今生她都是他的女人,註定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會陪著她,他會一直等,等她重新愛上他,等她回心轉意!
石定峰一夜未閤眼,沒有叫醒田湘兒,直到田湘兒不再說夢話,陷入了沉睡,他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慢慢讓心情平靜下來,重新變回白瀟瀟。
大夢初醒,田湘兒睜著眼睛躺了許久,看了一眼身側的白瀟瀟,輕聲喚道:“白師姐,白師姐?”
白瀟瀟睜開眸子:“嗯?”
田湘兒摸到枕頭半邊都打溼了,不由得吐了吐舌,“那個……我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她記得自己說過夢話,似乎叫了小石頭的名字。
白瀟瀟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是不是想你弟弟了?一直在說夢話。”
“我……我說什麼了?”
“不記得了。”白瀟瀟穿衣起身,“既來之則安之。若是噩夢,忘了最好,否則不利於修煉。你現在已經是煉氣後期,趕快趁熱打鐵,準備築基吧,你只剩不到5個月時間了。”
田湘兒雖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見白瀟瀟神色如常,她也不好再追問,只得拋開此事。這一夜的確做了不少噩夢,可大哭了一場後,心情好了許多。白師姐說的對,既來之則安之,現在不是和小石頭相認的時機,她應該把小石頭深埋在心底,專心修仙才是正道。
清瓊門有個規矩,凡是外門弟子,在準備築基時,都可以用100個門派貢獻點,換一枚築基丹。大半年下來,田湘兒為淨一院做灑掃,一半的貢獻點都給了江玉柔,另一半的則記在了她的玉牌中,可惜少的可憐,只有215點。
田湘兒還是喜滋滋地拿去換了兩枚築基丹,留了一顆自己用,另一顆拿去送給白師姐。
誰料白瀟瀟直接拿出了一瓶子築基丹,足有七八顆,田湘兒張口結舌,“白師姐,你,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
要知道築基丹特別珍貴,也不易煉製,聽說有的外門弟子,為了築基,拼命地給門派做任務,換取貢獻點來兌換築基丹,像她這樣能換到兩顆的,已經不錯了。
白師姐居然一次拿出一瓶,簡直太讓人震驚了。
“上回我外出那一個月,去了趟東遙海,殺了不少妖獸,回來用妖丹換了大量的門派貢獻點,用點數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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