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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想再來了,持續了很長時間。他如果料到路上騎馬會那麼炎熱,並且就算他竭盡全力也不可能來得太早,他認為他肯定趕不到這兒了。天氣酷熱;這是她經受過的最熱的天——真想念家裡的涼爽——沒有再比酷暑讓他更害怕的了——無論天氣多冷,多壞,他都不畏懼,但是炎熱,讓他無法忍受。他坐下了,儘量遠離伍德豪斯先生的那個發著餘熱的火爐,顯得很可憐。
“你坐下靜一靜,立刻就會涼爽了。”愛瑪說。
“待我涼爽了,我也該走了。我的確離不了啊——但是我還一定得來!我發現你們也要離開了嗎;宴會結束了。來這兒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位——這麼熱的天簡直是發神經!真是神經病!”
愛瑪聽著他講話,注視著他,一會兒就發現,弗蘭克·邱吉爾的狀態可以用“心情不好”這個恰當的詞來比喻。天太熱總有一些人要煩躁不安。或許是他本身的原因。她瞭解到吃點或喝點東西有時能夠醫治這種發牢騷的毛病,因此就說服他去吃點東西;他能夠找到那個擺著許多食品,多得吃不完的餐廳。她仍然給她指點了一下那扇門。
“不用了——我不想吃。我還沒餓;吃下去反而會熱得更厲害。”但是過了兩分鐘以後,他的口氣又變了,嘴裡嘟噥了幾句關於雲杉酒的話,便離開了。愛瑪又把精力全都轉移到爸爸身上,心想:
“還好我不喜歡他。我對這種由於天氣炎熱而發火的人可不感興趣。可像哈麗埃特那種溫和親切的人是無所謂的。”
他離開了好長時間,完全可以美美地飽餐一頓了,等他回來時情緒就變了——一點也不煩躁了,又恢復到了他一貫的文質彬彬了——他拽過一把椅子靠在他們旁邊,他們所做的事情吸引了他,並且適宜地對他的遲到道歉。他的情緒還未完全恢復,可是他好像在努力地讓情緒恢復;總算是能夠說幾句逗人開心的玩笑話了。他們正拿著一幅瑞士風景畫在看。
“我舅媽的病徹底恢復以後,我準備出國了,”他說,“我不親自去轉轉這些地方,是不會罷休的。一定會有那麼一天,你們能夠欣賞到我的畫——看到我寫的遊記——也許是我寫的詩。我準備以此來證明我自己。”
“大概可能吧——可一定不會以瑞士畫來證明。你不可能到瑞士去。你舅舅舅媽絕對不允許你到國外去的。”
“或許能夠勸服他們同去。大夫也會建議她去一個天氣暖和的地方。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一起去的。我發誓,我決定了。今天上午我認為自己馬上就可以出國了。我要去遊玩。現在這種無聊的生活我過膩了。我應換個地方了。我說的是心裡話,伍德豪斯小姐,無論你那銳利的目光發現了什麼——我討厭英國了——如果可能的話,我明天就走。”
“你這是厭倦了奢侈豪華和安逸享樂的生活吧!難道你不能替自己找幾個苦差役,讓自己滿意地生活在這兒嗎?”
“我厭倦了奢侈豪華和安逸享樂的生活!你根本就不對。我從未覺得我在享福,也不覺得是在揮霍。我從來都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其實我很可憐的。”
“但是,你也不像剛進來時那麼可悲了。繼續吃一些,再喝一點,你就完全恢復了。多吃一塊冷肉,飲一杯加水的馬德拉葡萄酒,你幾乎可以恢復正常了。”
“不去——我不願去。我想靠近你。只有你才對我起作用。”
“我們準備明天去遊博克斯山,你同我們一起去玩。那跟瑞士不一樣,但是就一個馬上想換個環境的年輕男子而言,是個不錯的去處。你想呆在這呢,還是一起去玩?”
“不去,肯定不去;我將在涼爽的夜晚趕回去。”
“但是你能夠在涼爽的明天上午趕回來啊。”
“不成——太不值得。如果真來了,我會煩躁死的。”
“那你只有呆在里士滿了。”
“但是,如果我呆在這,我將更煩躁。你們都去玩了而我沒去,我無法忍受。”
“還是你自己決定這件事吧。煩躁的程度由你本人衡量吧。我不會強迫你。”
這時候其他人都回來了,立即就聚齊了。發現了弗蘭克·邱吉爾,一部分人很愉快,一部分人卻沒反應;但是,知道菲爾費克斯小姐離開了,客人們都覺得難過和擔心。這時候客人們也都要離去了,也不用再去想這件事了。為明天的行動作了一個簡要的佈置,他們就散了。弗蘭克·邱吉爾漸漸地也想加入進去,因此,他最終告訴愛瑪說:
“行了,要是你希望我呆在這兒,陪大夥一起去玩,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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