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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白,我思來想去,認為最多算是一位有相當年紀%長相還湊合的女人,可是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威斯頓太太竟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子。”
“不管你說威斯頓太太怎麼至善至美,我都會認為是名副其實的,”愛瑪接著說,“如果你把她說成是十八歲,我聽了也不會生氣;不過,你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讓她知道了,沒準兒會跟你鬧彆扭,可別讓她聽到這句話。”
“我看是不會出差錯的,”他回答道,“不會的,甭操心。”他客氣地向她鞠了一躬,“威斯頓太太講話時,我知道該如何把握分寸。”
愛瑪一直在琢磨,他們初次相識後結果會怎樣呢?眼下她尋思著,他是不是也在猜想;他講的那些恭維話究竟含有多大的水分。她必須再跟他交往幾次才能瞭解這個人的稟性;眼下她對這個人印象不錯。
愛瑪心裡相當清楚,威斯頓先生時不時地左顧右盼。她也意識到,他好幾次帶著高興神情注視著他們。甚而至於即便是沒有看他們的時候,她也感覺到他時不時地凝神聽著他們的說話聲。而她自己的父親卻完全不同了。他一點兒也沒有這種敏銳或者疑問,這倒讓人省心。他對待婚姻既持否定的態度,也從不操心。雖然他不贊成每一樁正在操辦的婚事,但是他事先從不把婚事放在心上。看樣子,在婚事得到證實之前,他似乎不可能把雙方的相互瞭解想像得有多糟糕,覺得他們準備結婚。這種不聞不問不見得是件壞事,愛瑪感到欣慰。現在他可以沒有絲毫不高興的猜疑,也不會想到他這位客人也許居心叵測,而是懷著一顆善良的心熱情地招待客人。弗蘭克·邱吉爾先生在路上勞累了兩夜,她父親便向他詢問起有關旅途中的情況,而且真心實意地想知道路上著涼了沒有——可是,有關這個方面,再過一個晚上他才能放下心來。
當禮節性的訪問行將結束之際,威斯頓先生準備起身告辭,“我要走了。我要去克朗料理一下有關乾草的事,還要去福德店給威斯頓太太採購東西。可是,我不想催促別人也告辭。”他兒子素養很高,沒明白他父親的意思,也跟著站起來,說道!
“爸爸,既然你有事纏身,那我也就趁機去拜訪一下。不管怎樣,總得去一趟,還不如現在去呢。非常高興能跟你們的一位鄰居見面,”他向愛瑪轉過身來,“是一位姓菲爾費克斯的女子,她家住在海伯利或者附近什麼地方。我看很容易能找到那個人家。我想,說姓菲爾費克斯還不夠準確——最好還是稱姓巴恩斯或貝茨吧。你聽說過嗎?”
“甭說,我們早就熟識,”他父親大聲說,“貝茨太太——我們剛從她家旁邊走過——我看到貝茨小姐當時正在視窗。沒錯,沒錯,你跟菲爾費克斯小姐見過面。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一定是在韋默思跟她見面的。這姑娘人挺好。這樣吧,你就到她那裡去一趟吧。”
“今天上午沒必要去拜訪了,”這個小夥子說,“找個時間再去吧;不過,在韋默思的那次見面——”
“啊,還是今天去為好。不要耽誤了。宜早不宜遲。還有,弗蘭克,我得警告你,在這裡,你無論如何不要小瞧她。她和坎貝爾一家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她和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平等相待,不過這裡呢,她卻跟一位窮得叮噹響的老太太住在一起。如果你不早些去看望她,那就是不尊重人家。”兒子好像乖乖地順從了。
“她跟我講過你們相互認識,”愛瑪說:“她非常嫻雅。”他沒有否認,只不過是輕聲說了一個字“對”。她簡直不相信,這是不是他的內心話。但是,倘若認為簡·菲爾費克斯的嫻雅算不了什麼,那麼在那個上層階層中就得有一種更特別的嫻雅。
“如果你以前對她的氣質印象不很深,”她說,“我想今天就會迥然不同。你會發現她有許多優點;會身臨其境地耳聞目睹——不,也許你壓根兒就聽不到她的說話聲,要知道她那個姨媽說起話來,如竹筒倒豆般講個沒完。”
“先生,你認識簡%菲爾費克斯小姐,是嗎?”這時,伍德豪斯先生插了一句,他一般都是最後一個發言,“那麼請允許我講一下,你會發現那位年輕小姐非常討人喜歡。她來這裡,是為了拜訪她外婆和姨媽。她們人都不錯。我們老早就相識了。我保證,她們見到你肯定非常興奮。我可以找個傭人陪你去。”
“我親愛的先生,不勞您大駕了。我爸會帶我去的。”
“不過你爸不會走那麼遠。要知道他只去克朗,喏,就在街的對面。那裡蓋了好多房子,你不大可能找得到。再說,那條路髒得要命,要是你走人行道,還算好走些。可是,我的馬車伕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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