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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那棟房子,夏媽媽竟然連看都沒來看一次,直接委託了律師將其轉賣他人。夏新文出軌這麼久;一直與她同床共枕十幾年的夏媽媽又怎能不知?他的行蹤不定,他對自己的焦躁不耐,他每天衣服上不同的菸酒味,卻有著相同的香水味,他每天深夜回來倒頭就睡,夏媽媽是傻女人,卻不是傻子。
她以為她不說不問,只要佔著夏太太的位子,她就可以真的安穩一世。
只是她低估了丈夫的狠心和小三的野心,終究還是不能再那樣過下去。
夏媽媽夏爸爸正式離婚的那天,夏彤本想安慰安慰媽媽,夏媽媽卻推說有事,讓夏彤晚上去小姨家吃飯。夏彤其實知道,她去外婆家了。爸爸肯定又去照顧鄭雨露了,家裡空蕩蕩黑漆漆的,牆壁上掛著的全家福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她明明是想出去透透氣,卻在不知不覺中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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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萬家燈火,曾有一盞為我亮起,我曾以為,它永遠不會熄滅。
走了整整一下午,她覺得腳好痛,可是隻有更痛才會讓自己有那麼點存在感。最後她竟然又走到了盛世豪園,那個曾經跟她聊了很久的門口保安端著飯正要進去,見到她過來便熟絡地打了個招呼:“回來啦?”
夏彤一愣:回?除了那個破碎的家,這裡也可以變成我的歸屬麼?
而另一邊的符珈此刻卻是要急瘋了,他到處找夏彤都找不到,打了整整一下午的電話,一律是無人接聽。他從夏彤的家到她喜歡去的那家奶茶店,甚至打電話到了他很不喜歡的戴臻那,全都一無所獲。
他到了豪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將近九點,他不斷撥打夏彤的電話,在門外的時候聽見了房子裡嘈雜的電視聲和她的手機鈴聲。
在熱鬧非凡的電視節目聲中,悠長婉轉的手機鈴聲顯得那樣寂寞清冷。符珈貼著門坐下,隨手扔下被緊緊握了一下午的手機,不願意接就不接吧,我不煩你。
早已立秋,夜晚更是清冷漫長。一門之隔,門裡面的人兒對著電視發呆,門外的人兒抽菸緩解鬱結。當你為被全世界都拋棄而難過的時候,也許有那麼一個人,就在門外,卻不敢分擔你的難過。
夏彤趴在沙發上,睡睡醒醒,終於在天亮的時候關了電視打算離開。剛開門,就見符珈席地而坐,地上散落了許多菸頭。
符珈一聽到開門的動靜便站起來,對著夏彤微笑道:“睡醒啦?”
再普通不過的一句問候,卻像是一句咒語,推開心門前擋路的石頭。他怕她尷尬,便直接替她找好了理由:你睡著了,所以漏接了我的電話,也不用覺得愧疚。他甚至害怕她不耐煩解釋,自己替她想好了藉口敷衍自己。
夏彤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內心的震動,她看著他,一夜未睡的他眼睛下有些烏青,頭髮也亂糟糟一片。襯衫也皺皺的,跟平時自戀又臭美的美少年真是天壤之別。
夏彤跟他一起回到房子裡,夏彤坐在沙發上,默默無言。符珈也沉默了半晌:“你還沒吃飯吧?餓不餓?”
“我什麼都沒有了……”夏彤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來一句。是啊,什麼都沒有了,家庭,喜歡的人,還有從前的朋友,什麼都離自己而去。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為何偏偏是自己遭遇到如此多的不幸?
“我什麼都有,就差你了。”符珈也低聲接了一句,有些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呢喃。
夏彤歪著頭看符珈,他俯著身體,雙臂撐在大腿上,左手指疊著右手指,有種說不出的深沉。她印象中的符珈永遠是自信驕傲的,春風得意的,盛氣凌人的,此刻的符珈卻有些頹廢,有些挫敗,還有些無奈。
為什麼全世界都不要我,卻有一個人總拽著我不放?夏彤不解,只是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符珈一抬頭就見到夏彤那樣凝視自己,心裡一動,牽起她的手,直視她的眼睛:“讓我照顧你好不好?這世上誰都會離開你,只有我不會。”
“你不會?”
“是。”
“為什麼?”
“因為我怕我再像以前那麼難過。”
夏彤就這樣看著他,有些遲疑。在自己最寒冷的時候有一個人為她開了一扇門,要帶她走進一個溫暖的世界。這是個多麼大的誘惑!可為什麼是他?從小到大都欺負自己的討厭鬼?
她貪圖他身上和他所處世界的溫暖,可又企圖讓他離自己遠一點,這世上本就沒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