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多歲的男人,穿著皮衣,看起來挺精神的。他從車後鏡裡看了夏彤好幾遍,只見她一反常態地乖乖坐在那,雖是面無表情,可怎麼都透露著心如死水的味道,看著怪讓人心疼的。他忍不住開口道:“姑娘你也別這樣,家裡人的事讓他們自個解決,你跟著摻和沒多大用的。”
夏彤沒回答他,只是有些迷茫地問:“叔叔你說,是不是不可能有男人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
男人用手捋了一下他油光錚亮的頭髮,有些尷尬:“怎麼——怎麼會沒有呢?”
夏彤將臉貼在冰涼的車窗上,看著外面不斷後退的高樓大廈,低聲喃喃道:“我也沒見過這種人——”後來沉默了下繼續說,“其實我見過——不過他的喜歡比較可怕。”
到了派出所夏彤本以為會比較可怕,沒想到沒人逼她做筆錄,也沒人拷問她。民警對她都還挺客氣,還倒了杯熱茶給她,夏彤便端著熱茶坐在那發呆。
沒過十分鐘就見符珈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後面跟了個沒見過中年男人。符珈誰都沒理,徑直走到夏彤這邊,一眼就看到了夏彤臉上那道口子,並不深,卻是長長一道。之前沁出的血珠有的已經結成了痂,有的還是裹在傷口裡。
“疼不疼?”符珈蹲下來,撫著傷口旁邊的面板,憐惜地問。
夏彤瞥了他一眼,然後又沉默地轉過頭去,捧著杯子喝了口茶,眼淚全部掉進了杯子裡,熱茶氤氳起的熱氣沾溼了她長長的眼睫毛。其實她已經忘了自己也受了傷,好像傷口自己也忘了。所以當一個關心的聲音出現,自己的委屈,和傷口被遺忘的疼痛都湧上來,敲打著窗戶告訴她,我好痛。
不要問,求你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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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哭,別再哭。
符珈見她這樣覺得她是被打傻了,心裡立刻就火了,但是又沒處發,只是牽她的手將她帶出去。這是夏彤從小到大第一次心甘情願地把手讓他牽,無關喜惡,只是好想有個依靠。好像,也只有他能讓我靠。
還沒上車,就感覺被人一拽,夏彤剛回頭就被扇了一巴掌。夏彤看著面前眼睛猩紅一片的爸爸,笑了一聲:“這一巴掌我可以理解為是你在向我沒出生的弟弟告別麼?”
在另一邊開車門的符珈衝過來,護著夏彤:“叔叔你幹嘛!”
夏新文一聽這句更是怒火中燒,又要拉她。符珈抱著夏彤就塞進了車裡,隨即關上車門,然後擋著夏新文:“叔叔,冷靜,叔叔,千萬別衝動!”
夏新文撥開他,對著車子裡的夏彤命令道:“你給我下來!”
夏彤不理,她的半邊臉已經紅成一片,耳朵也被震得有瞬間失聰。她只是低著頭,不看他。
夏新文想要拉開車門卻被符珈絆住,他吼:“你跟我回家!聽見沒?”
“你知道什麼是‘家’麼?”夏彤低聲說道。她的眼淚一滴滴落到指尖,打溼了她手上的愛心手勢。
哪裡還有家,你可以告訴我嗎?
符珈帶她去了豪園,讓她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關燈離開。
他再進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人,床邊的窗戶大開,白色的窗簾被吹得不斷浮動。符珈一驚,立刻開啟燈,只見牆角的夏彤光著腳蹲在那,警惕地看向他:“你又進來做什麼?!”
符珈聽後眼神黯了黯,然後給了她一把鑰匙:“你以後要是不開心就來這裡,我一般不會來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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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本市的人都知道陽光小學出了個小三老師,這本是一家銷量並不大的小報紙爆出的新聞,這並不算轟動的事情愣是把全市的市民都驚動了。其實原因很簡單,她是老師,就算沒有教過那麼多的學生。與陽光小學有牽扯的學生跟家長實在是太多了。何況還有那天親眼目睹老師被打的家長們的口耳相傳,這訊息傳播地自然是更加廣泛。
陽光小學校方立刻出來闢謠,說她只是實習老師,並未轉正成為正式老師,先已將她辭退,請廣大學生與家長放心。鄭雨露在學校幾年,就被“實習”了。她昔日的朋友對她閉口不談,從事教育事業一輩子的老兩口也蒙受大辱。而她本人,更是不知所蹤。
其實夏彤知道她在哪,也偷偷去看過,因為她爸爸總是去醫院照顧她。
鄭雨露其實是真懷孕了,並且是剛懷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從暑假她的照片和事情曝光後,她就知道不能再等了。急著懷孕的她一直服用排卵藥,可是總是懷不上,便去醫院找了昔日同學幫她開了假的診斷書。所以夏新文欣喜不已急著要離婚迎接兒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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