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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斷然不會想到,一向強勢威嚴的隴朔大都督、平西王、當朝權臣張xuān,竟然有這種柔腸情懷。
而胡勘等人則感動地淚流滿面。
望著胡勘牽著煥孃的小手慢慢離去,煥娘還一步三回頭來望著張xuān,搖著小手,張xuān笑而不語。
huā奴兒站在他的一側,輕輕道……,這女童聰明伶俐蠻惹人憐惜的”…
或許在旁人眼裡,張xuān此舉可能還有一絲上位者作秀愚民的味道,但對他越來越瞭解的huā奴兒,卻知道,張xuān並無任何偽裝的成分。
最起碼,這個女童煥娘,確實引起了張xuān的喜歡。
“是啊,這麼小的孩子,能在這種場合下不哭不鬧,這個孩子不簡單吶。”張xuān輕輕一笑,回頭望著李談拱了拱手道“殿下,我們進河州城吧。”
談起身來。
移民sāo亂平息下去,沒有動用武力〖鎮〗壓,只憑張xuān的幾句話。不多時,移民隊伍就自發繼續前進,擁堵的官道清理出來,張xuān率隊繼續前行,直至河州城外。
早期趕過來的李光弼帶著河珧都督府的一干屬官將佐誠惶誠恐地迎了出來,並沒有見到張xuān大發雷霆的樣子,才暗暗鬆了口氣。
移民發生sāo亂事件,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張xuān揪住不放,這便是河珧都督府的官吏辦事不力,甚至可以追究李光弼這個軍政主官的責任。
李光弼等人將張xuān和李談迎進城去,進了河州太守府衙。
張xuān端坐在大堂桌案之後,李談照舊是在一側另設坐席旁聽。
坐定之後,張xuān臉上的笑容陡然一斂,霍然起身環視李光弼等河珧都督府文官武將沉聲道“李光弼,百姓向本王反映,安家費和口糧被層層盤錄剋扣,此事你一定要儘快查清。不管涉及到任何人,一律嚴懲不貸!罪行嚴重者,殺無赦!”
張xuān的聲音森嚴,李光弼心下一顫,趕緊出列恭謹回道”“是,末將遵命!”
“此外,本王準備推行移民寬免政策一凡移民兩寧州者,所得土地繳納軍糧數減半,本王還將奏請朝廷,在兩寧州實行免徵六年賦調,輕稅入官,一年少收一千文雜徭錢。”
“賦役寬平,刑罰輕省,百姓富庶”張xuān淡然揮了揮手“唯有如此,兩寧州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繁盛安定起來。若不然,百姓得不到實惠心不安,則兩寧州不穩。
李光弼等河珧都督府官吏將佐聞言不禁都是一怔,旋即皺緊了眉頭。
免徵賦稅倒也罷了,反正徵收的賦稅多半要上繳朝廷國庫:可這軍糧上繳減半,這直接就影響到兩寧州四萬兵馬的長期駐守。邊塞治軍,糧草為先,若是連肚子都吃不飽,怎麼還能安心戍邊呢?
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李光弼咬了咬牙還是輕輕道“大帥,請恕末將斗膽一免徵六年賦稅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如果再減免上繳軍糧,恐怕…恐怕我數萬大軍在兩寧州難以為繼,還請大帥三思!”
張xuān笑了“光弼,本王意yù讓兩寧州軍馬輪番軍屯,半數戍邊,半數開屯種田參與兩寧州建設,三個月輪換一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若是戰事起,則全軍恢復編制。”
李光弼聽了一時間無語,再也不能說什麼了。
張xuān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顯然是早已拿定了主意。雖然李光弼覺得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不能再當面反駁了。他準備sī下里再找找張xuān一四萬兵馬在吐谷渾故地防備整個吐蕃大軍,本身就有些不夠用,若是再半數屯田,豈不是讓吐蕃人聞風而至?
“諸位,民力乃國之本。民力強則國強,休養民力不容懈怠。若是施行苛政,長期累積民怨,則內患頻仍”張xuān目光清冽,環視著眾人,又淡然道“為官者當日日思念民力維艱,縱然做不到愛民如子,也需要正視民之疾苦!”“皇上曾言,吾貌雖瘦,天下必肥。吾輩掌握朝廷權柄,民生禍福繫於我等一身,若是不能做到如履薄冰殫精竭慮,則百姓怨天下亂一為減輕民生壓力,從今日起,本王決定推行限酒令,凡我隴朔各州府縣,釀酒之糧減半嗜酒享樂之風耗費大量糧食,實在令人嗟嘆!”
“此番限酒令,為期二年。百姓飲酒,本王不會干預,但我輩食朝廷傣祿者,當身體力行,做出表率。從即日起,自本王以下,凡我隴朔官員武將白晝嚴禁飲酒作樂,任何無謂之酒宴當一概取消。”“本王若能做到,爾等必須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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