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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儘管閉上了眼睛,並不算完全清醒的腦海中卻始終迴盪著一幕讓他渾身熱血的景象,而耳邊也始終在盤旋著那種極其曖昧纏綿的聲響。
張瑞和楊玉環做夢也沒有想到,那日兩人在御書房屏風一側擁抱親吻的片刻纏綿,竟然被半精神半糊塗的老皇帝恰好聽見了個大概。
只是老皇帝當時心裡憤怒歸憤怒,但奈何嘴上卻說不出話來。而他也明知自己此刻病體沉重,若是當面戳破,很可能引起張瑄的鋌而走險,只得咬牙隱忍了下來。
本想待自己病好再跟張瑄和楊玉環秋後算賬,可隨後他的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每天大部分時間都陷入沉睡昏迷之中,有心無力了。直到今日精神頭略好,他就急不可耐地百卝度卝貼吧卝更新最快將高力士喚進來,勉強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高力士倒吸一口涼氣,凝視著老皇帝,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老皇帝緩緩又睜開眼睛,吃力地哆嗦著嘴唇,“寧……憲……琳……見朕……”
高力士愕然。旋即明白過來,老皇帝這是要讓他將讓皇帝寧王李憲的兒子嗣寧王李琳傳進宮來進他。
難道……高力士陡然警醒,難道大家要將皇位傳給讓皇帝李憲的後人?
當年李憲作為睿宗皇帝長子,將皇位讓給李隆基,而如今李隆基在萬般無奈之下又想要將皇位傳承給自己的侄子,將皇權歸還給李憲一脈。
睿宗皇帝李旦一共有六個兒子,實事求是地講,李隆基這幾個兄弟的情分還是深厚的。李憲是長子,皇位本該傳給長子,但李隆基不僅有還有才幹,在幾個兄弟裡是最合適當皇帝的人選。
李憲為了保全兄弟之情,寧可放棄皇位。
因此,李隆基對李憲這一脈一向很是優待,帶有某種補償之意。據說李憲開元二十九年李憲病死時,李隆基號哭悲傷不能自已。隨後,按諡推尚善曰“讓”,德性寬柔曰“讓”,追諡了李憲一個“讓皇帝”的美名。
李琳是李憲第三子,也是李憲諸子中健在的最年長的一個兒子,為人豪爽好客,善騎射,在皇室中威望甚高。
老皇帝又疲倦地睡了過去。
高力士瞻前顧後前思後想了良久,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這才暗暗拿定了主意。他雖然比較讚賞張瑄,但奈何他是老皇帝的一條忠狗,在關鍵時刻,他只能選擇服從老皇帝的密旨。
高力士緩緩走出內間,站在外廳向李靜忠招了招手。
李靜忠恭謹地走過來,躬身道,“大將軍!”
“靜忠,汝速出宮,去將讓皇帝之子、嗣寧王李琳傳進宮來,大家要召見他!記住,這是大家的密旨,切記不要聲張!”高力士壓低聲音沉聲道,“若有一絲洩露出去,小心汝的腦袋!”
“是,小的不敢。”李靜忠心裡一個激靈,趕緊點頭應下。
如今李靜忠雖然也是宮裡的大太監,在宮裡的權勢地位僅次於高力士之下,但高力士終歸還是高力士,遠遠不是他所能比的。多年積威之下,他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生出。
李靜忠不敢怠慢,立即出宮去嗣寧王府傳旨。
只是在路上,李靜忠卻是心念電閃,想了很多事情。他不明白,這好端端地,大過節的,東宮那邊的監國太子李亨正在召見群臣入宮飲宴守歲,而老皇帝卻突然醒了過來,還要召見讓皇帝李憲的兒子李琳……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似乎有些詭異。
李靜忠猛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子裡的光彩驟然放大起來。
他猶豫了片刻,突然咬了咬牙,吩咐車伕立即改道,前往張瑄的大將軍府。
李靜忠急匆匆暗暗來到大將軍府,求見張瑄。但張瑄卻不在,府中下人說張瑄已然外出,似是進宮去了。
李靜忠有些失望,無奈之下,只得再次改道直奔嗣寧王府。
張瑄並沒有進宮,因為晚些時候他要進宮陪著太子李亨與一干朝臣守歲飲宴,所以要提前回到張府,向自己的孃親柳氏請安。
張瑄趕到的時候,崔穎也提前到了,正與李秀秀一左一右圍著柳氏親親熱熱地說著話。
見到張瑄進來,崔穎笑著起身來溫柔地招呼道,“夫君!”
李秀秀也乖巧恭敬地起身拜了下去,“秀秀拜見兄長!”
“呵呵,秀秀妹妹不要多禮。孃親,兒子給孃親請安來了。”張瑄向柳氏長身拜了下去。
柳氏溫和一笑,“瑄兒,起來吧。瑄兒,你今日不是要進宮陪監國太子殿下與朝臣一起飲宴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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