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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大將軍保重。”張德福拱手為禮匆忙跑去。
張瑄猛然回過身來,臉色變得極其陰沉。
老皇帝啊老皇帝,既然你要置我於死地,那麼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了。高力士,你這隻喂不飽的老瘋狗老子今天就看看你怎麼狂吠!
“就憑老皇帝的一道所謂的密詔就想成事?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張瑄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心裡冷笑著,“老皇帝,你不該小看了我,更不該小看了楊國忠。”
這個事兒對張瑄來說,確實突然,沒有準備。但是,就算是沒有李靜忠的密報,以張瑄的臨危處變能力,也定然不會讓高力士和李琳得逞。
宮內這數百宮禁宿衛或許因為種種原因受高力士的掌控但宮外那七八千效忠於張瑄的羽林衛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到了危機時刻,蕭十三郎肯定會護著張瑄逃出宮去,一旦張瑄逃離宮闕以他的果決手段,必會立即起兵闖宮直接將高力士和李琳等人拿下。
皇帝的密旨?詔書?承認,就是詔書,不承認,就是一張廢紙。老皇帝如今這種半死不活的情形,張瑄完全可以大做文章。
反正,這所謂的詔書肯定也是高力士根據皇帝的大概意思一手“炮製”的,本身就存在相應的“先天缺陷”。
不過,這事兒也給張瑄提了一個醒,他覺得自己終歸還是因為靈魂於現代文明社會,有些事情顧忌太多,心還不夠狠辣。置身於冷血無情的王朝權力紛爭漩渦之中,這有可能就是一個致命傷。
比如說這宮裡的宮禁宿衛,張瑄原本以為這畢竟是內宮所在,不好插手太過,就沒有全部更換新人,而是保留了當初曾經保護李隆基承受李琬逼宮的那部分宿衛。
可不料,這卻成了他的短板,被高力士捏在了手裡。
蕭十三郎帶著一眾軍卒守候在路邊,見張瑄出來臉色不好,就迎了過來。
“兄長,此番又要煩勞你了。”張瑄壓低聲音道。
蕭十三郎一怔,旋即凜然道,“兄弟有話就說,咱們之間不要如此客套!”
“老皇帝要廢黜太子,今晚還要拿我下手……兄長,事情緊急,容不得細說了。兄長且立刻出宮去,調集五千羽林衛埋伏在宮門之側,待夜幕垂下便接管幾個宮門防務一一隨後,讓郎將顧惜親率一支羽林衛奔襲東宮!”
蕭十三郎大吃一驚,剛要縱身離開,突然又擔憂道,“既然如此,兄弟何不立即隨我出宮,親自調集人馬殺進宮來……”
“不然,兄長。我要是不在宮裡,他們未必會發動。如果他們不發動,我等率軍闖宮,就變成了叛逆。兄長且放心離去,我自有主張。”張瑄擺了擺手道。
蕭十三郎還是有些猶豫,“可某家要離開了,兄弟的安如……某放心不下!”
“兄長寬心,他們還要折騰一陣子。縱然要逼太子退位拿我開刀,也需要有個過程。
等他們表演完了,兄長的兵馬也就到了。”張瑄冷然笑了笑,“我倒是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傍晚時分,東宮華燈初上,喜氣洋洋。
五品以上文武大臣、宗室諸王、諸皇子公主駙馬,大唐權貴們都攜帶家眷紛紛趕至東宮,參加由監國太子召集的守歲宴會。
宴會設在東宮正殿,這場盛大的宴會要持續整整一夜。
李亨的坐席在中央高處,右側是玉真公主以下諸皇族貴戚,而左側則依次是楊國忠、張瑄等朝中重臣。
大殿中央鋪著嶄新的紅地毯,一群舞女嫋嫋起舞,舞樂相得益彰,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張瑄站在大殿進口處的一側,默然凝望著陸續進場的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
來了,果然來了!
伴隨著殿口小太監急促而底氣不足的報名聲,睿宗李旦的女兒霍國公主打頭,其後是嗣寧王李琳,李琳身後則是讓皇帝李憲的其他幾個兒子女兒,李隆基弟弟申王李撝的兒子嗣申王、鴻臚寺外卿李睛,唐睿宗第四子岐王李範的兒子嗣岐王李謹,等等。
今天的宴會大概是李氏皇族聚會最齊的一次了。這一波皇族進入歸坐後,以永穆公主為首的當今皇帝的皇子皇女也羅貫而入,各自找到坐席坐下。
張瑄默然打量著眾人,正在這時,門口的小太監陡然一聲高唱:“玉真公主殿下駕到!”
玉真公主李持盈一身嶄新的道袍,沒有帶侍女,與一襲華麗宮裝更顯清秀可人的崔穎攜手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