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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涕,本宮也是心有慼慼焉。
太子一向仁孝守禮,對本宮執禮甚恭且又尊本宮為母,本宮也不能白當了人家的母親,總得為他求求援!”
“太子被立為儲君多年,尊崇禮制按部就班,鮮有逾矩之處。那張良娣逾矩,也不過是無心之失,與太子無關。要以本宮來看,明明是些許小事,卻偏偏被有些人揪住不放,甚至串聯黨羽聯合上書,試圖逼迫陛下廢除太子……”
“三哥乃是大唐朝廷肱骨之臣,頂梁支柱,本宮就替亨兒向三哥討個人情……”
楊玉環慢條斯理地說著,不過語調雖然平緩,但其卻也蘊含著一絲的居高臨下。
在楊玉環看來,楊家這些親戚能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全都是她一個人“恩賜”的結果。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如果沒有楊玉環受寵,皇帝也斷然不會賜予楊家全族這麼一場莫大的富貴。所以,楊玉環儘管知道如今的楊國忠已經不再是過去流浪街頭的楊三郎,在這種事關楊家前途命運乃至是身家性命的重大問題上,他未必會因為給自己面子就失去應有的理智,但還是在話語間流露出了淡淡的威懾力。
聽了楊玉環的話,楊國忠臉色陡然一變,他下意識地掃了站在一側的張瑄一眼,直覺告訴他,楊玉環突然公開站在李亨這邊並親自出宮會見自己為東宮一脈充當保護傘,與張瑄有著莫大的關係。
“娘娘……”楊國忠尷尬地沉吟著,輕輕道,“娘娘,不是國忠不尊娘娘懿旨,而實在是國忠另有苦衷。”
“在娘娘面前,國忠也不必隱晦什麼。張良娣的事情姑且不論,太子的是是非非也也可以撇開不談。娘娘也知道,榮王李琬在朝中威望甚高,在陛下的諸多皇子女中,算是出類拔萃的一個,才德兼備。如今榮王糾集朝中重臣和邊防藩鎮以及一干皇室貴戚,集體上書奏請廢立太子,來勢洶洶,預謀已久。”
“李琬謀劃多年,勢力龐大。哪怕是本相,也不敢小覷他。此番李琬志在必奪儲君之位,已有攜眾逼宮之意。如此種種,為確保文卝字百卝度貼卝吧首卝發大唐朝廷穩定,陛下其實已有廢棄太子之心,只是暫時還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李亨與李琬相爭,結果可想而知。國忠要是站在李亨這邊,豈不等於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一旦李琬登上儲君之位,楊家便成其仇敵……到了那個時候,吾輩又情何以堪?”
“娘娘,國忠一人的生死榮辱不算什麼,但是吾等楊家族人的前途命運不可小視。國忠斷然不能將全族人的身家性命不當回事!”
楊國忠大義凜然地朗聲說著,張瑄心裡暗暗冷笑,心道你楊國忠心裡的所謂“楊家”不過是自家府上的妻兒老小吧,至於楊家其他的那些人,真要打了利害攸關的時節,怕是隨手也就丟棄了。
見楊國忠果然推辭不幹,楊玉環雖然心中有數,但當面聽起來,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儘管明知無望,但既然她答應了張瑄要竭力斡旋拉攏楊國忠,便耐著性子又淡然道,“三哥的難處,本宮也甚是知曉。只是三哥既然如此看好榮王,又何不附和上前錦上添花,將來也好讓楊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楊國忠心裡暗暗皺眉,心道你個小娘皮懂個屁啊!本相是什麼身份,豈能去做那種為榮王搖旗吶喊的馬前卒?本相不開口反對,那便是變相支援李琬了,這一點,那榮王也不是傻子,想必清楚得緊。
但心裡這樣腹誹,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
見楊國忠如此,張蔣在一旁冷眼旁觀,心裡冷笑起來。
要說這楊國忠的天性倒也是真涼薄,當初落魄的時候,進京投奔楊玉環三姐妹,視楊玉環為救世主恨不能自充晚輩給楊玉環做小,楊玉環在他心裡就是高高在上的女菩薩:而如今,隨著他慢慢掌握權柄,就漸漸不把楊玉環放在眼裡了。
認為不過是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依仗皇帝恩寵罷了。他卻是忘記了,如果沒有楊玉環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楊家人算個屁,你楊國忠又算個屁。
“娘娘,國忠出於公心,決定不偏不倚,讓兩個皇子去爭吧。反正不管誰當太子,咱們都是當臣子的命,又何必攙和進去呢?咱就保持中立,將來也好進退有據。”楊國忠嘿嘿笑著。
楊玉環彎月一般的柳眉兒輕輕挑了起來,雖然嘴上再也不想說什麼,但心裡卻悄然滋生出了些許的火氣。
她自覺為楊家人付出太多,但所得回報卻虛無縹緲,真正有個事兒找上門,楊國忠竟然如此不給面子,不由心裡羞惱,也大為失望。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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