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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他其實只說了半我,最近他暗中推動幫助李亨穩固局勢,其實另一方面就是引蛇出洞,佈下了一個很深的陷阱,一步步、一點點地引誘榮王往裡跳下去。
張瑄不是什麼聖人君子,他對於穿越人生的謀劃一切都以保全自己和家人為前提基礎榮王李琬對他動了殺機,經此一番矛盾已經不可調和,留著榮王,對於張瑄和張家來說,遲早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既然如此,張瑄便當機立斷—、對於李琬的反擊,不動則已,動則一招斃命,讓李琬沒有任何反擊或者喘息再起的機會。
蕭十三郎一怔卻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其實蕭十三郎對這些皇權爭鬥的事情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無非是張瑄這個兄弟一個人的安危而已。至於張瑄怎麼做,他不想知道,也覺得沒有必要過多過問。
不多時,李蘇蘇端著一些酒菜走進客廳,又出來向猶自站在院中肅立寒風中敘話的兩人招呼了一聲,“十三郎,瑄弟,進來喝杯酒暖暖身子完了,我們該陪兄弟回府了。”
張府。
這兩日,弔唁的人群漸漸稀疏了。但還是陸續有人來,來京參加明年春闈的各地士子,聞聽張瑄聲名者還是會來祭拜。
崔穎帶著如煙如玉基本上晝夜守在靈棚裡。天寒地凍長安城的這個冬天的溫度頗低柳氏和張煥、張寧等人擔心崔穎的身體撐不住,再三勸說讓她回房去休息,可崔穎倔強不肯離去。
柳氏無奈,只能強忍悲痛吩咐下人在靈棚內擺上好幾個火盆,好為崔穎三女取暖。
因為崔穎執著守靈,張煥和張寧這兩個兄長只能白晝相陪,晚間就不便留下,只能讓府中婢女隨時照應左右,以防不測。
午後三刻。
張寧慢慢走進靈棚,見崔穎跪在那裡臉色蒼白幾無一絲血色知她已經兩個晝夜不眠不休守在這裡,連哭聲都變得聲嘶力竭,身體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由擔心地走過去俯身柔聲道,“弟妹聽二哥一句勸,回房去歇息片刻,再來可否?弟妹這麼不愛惜自己,三弟在九泉之下,亦不會心安的。”
崔穎嘴角了一下,乾癟而煞白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卻是沒有回話。
張寧忍不住長嘆一聲。
張瑄在世的時候,張寧對張瑄的態度並不怎麼友善,但張瑄突然這麼沒了,張寧這幾日心裡空落落地,哀傷之下日日反思自己,覺得自己以往對三弟太過苛刻,心中便越來越壓抑、沉痛和愧悔。
突然,下人張力匆匆進來稟報:“二公子,三夫人,泗陽郡王李鴻殿下、蕭駙馬之子蕭復公子前來祭奠三公子。”
張寧一怔,正待去通報自己兄長張煥和柳氏,卻見李鴻和蕭復已經飄然進入了靈棚。
“郡王殿下,蕭公子。”張寧迎了上去。
蕭復的臉色有文卝字百卝度貼卝吧首卝發些複雜。他雖然之前嫉妒張瑄才學壓過己身、且又獲得了崔穎的芳心,但終歸是文士風骨,所謂人死恨消、死者為大,見張瑄這麼一個才華絕世、前途無量的少年郎君中道夭折,心亦有慼慼焉。
蕭復一眼望去,見崔穎形容憔悴、神態哀傷跪在未亡人的位置上,不禁又是心痛又是傷感。
他徑自走過去,向張瑄的靈位深躬致哀,然後向崔穎拱手為禮,柔聲道,“催小姐——三夫人,子瞻英年早逝,還請節哀順便,保重身體!”
“謝謝。”崔穎伏身回禮。
蕭復長嘆一聲,再也不忍看崔穎悲傷絕望的模樣,立即扭頭轉身向來路返回。
李鴻與張寧匆匆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大刺刺地走到張瑄靈位跟前,草草拱了拱手算是致哀,然後竟然伏身向著崔穎嘆息道,“崔小姐,張瑄既然已經故去,小姐又何必如此糟踐自己?這天寒地凍的,小姐尚需保重身體為好。”
崔穎厭惡地掃了李鴻一眼,只是她如今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消耗巨大,幾乎到了一個油盡燈枯的當口,她無力地淡然道,“崔穎已嫁入張家,不再是崔家女了,是亡夫的未亡人,張府的三夫人。請殿下改了稱呼。”
“崔小姐清清白白,正當妙齡,又何必為……”李鴻剛要繼續勸幾句,卻聽崔穎陡然嘶啞著厲聲道,“還請郡王殿下自重!”
“若是郡王殿下弔唁亡夫而來,崔穎代表亡夫感激不盡。若不是,還請速速離開!”
起穎的聲音冰冷尖細高亢,蕭復停下腳步,暗暗皺了皺眉。
心道你這李鴻著實不知趣,再怎麼對崔穎存有覬覦之心,也要看看場合對不對。這裡是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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