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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兩個太醫還沒有離開東宮,就又被李亨叫了回來。進了李亨的書房,見李亨臉色很不好看,兩人心頭就有些忐忑。
“本宮來問你們,良娣身體究竟如何?本宮剛從良娣殿中
出來不久,良娣就發病,這事兒著實詭異。”李亨淡然道,聲音嚴肅低沉,“爾等要從實說來,要是有半點欺瞞,本宮不會輕饒了你們。
兩個太醫剛收了魚朝恩的賄賂,幫著張良娣做了一場戲,此刻見李亨似乎知曉了一切,且還有興師問罪的架勢,哪裡還敢裝腔作勢弄虛作假?
立即跪拜在地,哆哆嗦嗦地說出了實情。
李亨倒是沒有太過震怒,因為這已經在他的意料當中。他冷冷揮了揮手,“滾下去!下一次若是再敢傳統內監弄虛作假,本宮定斬不饒!”
兩個太醫狼狽鼠竄而去。
李亨緩緩起身,慢慢出了書房,站在了寬闊的宮苑中。
魚朝恩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剛要上前來叩見,卻聽李亨陡然間怒喝一聲,“狗奴才,跪下!”
魚朝恩嚇了一跳,噗通一聲就跪倒在當場,面色陡然變得極其蒼白。
“把東宮所屬宮女、太監、雜役,全部集聚,本宮要訓話。另外,把張良娣她們也找來。”李亨轉頭吩咐一個小太監。
小太監不敢怠慢,匆匆而去。
不多時,百餘東宮所屬宮女太監全部集聚在這個宮苑中,而張良娣等十幾個李亨的女人也結伴而來,看到這種情形,都是臉色大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張良娣匆匆瞥了跪在當場的魚朝恩一眼,心下一震,隱隱猜出有些不妙。
她驚慌失措地走過來,見李亨面色陰沉,也就沒敢再開口,老老實實地站在了李亨身後。
李亨環視眾人,慢慢就開了口。
“魚朝恩,你可知罪?”
魚朝恩臉色慘白,顫聲道,“奴才不知犯了何罪?殿下饒命啊!”
“汝一個小小的東宮內監,卻再三在宮內搬弄是非,肆意構陷朝中大臣。這已經不是汝第一次了,一而再、再而三,讓本宮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宮作為監國太子,東宮所屬理當做出表率。從今日起,誰要是再不守本分、不尊規矩,休怪本宮不講情面。無論是誰,本宮都將嚴懲不貸!”
“來人,將魚朝恩這狗奴才當眾杖斃了!”
李亨猛然揮了揮手,聲音裡帶出了那麼一絲狠勁和冷酷。
當魚朝恩的慘呼聲傳遍整個東宮宮闕的時候,張瑄其實已經到了門口,只是沒有進來。
他今天盛怒之下,痛打了李亨的小舅子,無論如何,也得進宮一趟,跟李亨多少解釋兩句。但張瑄卻沒有後悔,如果再有人登門效仿張清,他定然還會不留情面。
張瑄稍加思量,便明白,太子這樣做,大概也是做給他看的。李亨用這種少有的決斷和冷酷,向張瑄表明他堅定不移的態度。
張瑄心裡暗歎,果然是老皇帝的兒子,骨子裡終歸還是有那麼一點心狠手辣的血脈。而如今看來,李亨似乎也開始慢慢成熟了。
李亨當眾訓川話並將魚朝恩杖斃,剛回到書房不久,就聞報說張瑄求見。
張瑄緩步而入,正好與面色蒼白嘴角猶自輕輕顫抖的張良娣走了一個對頭。
李亨當著她的面,杖斃了魚朝恩,張良娣心裡惶急,她倒也不是心痛魚朝恩一個太監的死亡,而是擔心自己會隨之失寵,失去目前來之不易的一切。
張瑄淡然一笑,長身一禮,“臣張瑄,見過張良娣!”
張良娣勉強笑了笑,“大將軍多禮了,殿下正在書房等候。”
張瑄進書房門的時候,微微有些感慨。魚朝恩這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太監,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了。張瑄之前還琢磨著如何讓李輔國牢牢控制住他,不給他興風作浪的機會。
可今日,他卻死在了李亨的手裡。
李亨抬頭往來,目光清澈。而張瑄望去,目光亦是平靜。兩人目光相接,片刻停滯。
張瑄長身拜了下去,“臣張瑄,拜見太子殿下,今日進宮,特來向殿下請罪!”
李亨哈哈一笑,起身虛虛一扶,“子瞻,何出此言?本宮今日閒來無事,正要派人出宮請你進宮來與本宮對酌,不想你就來了。來,坐。”
張瑄輕輕一嘆,半是表演半是真誠道,“臣年輕氣盛,一時衝動,傷了張良娣的弟弟張清……事過之後,臣自覺悔之莫及,特進宮來向殿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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